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距离秋笺来这学校刚没几天，就开始了月考。因为害怕零班的抄袭，所以零班被分在了各个考场，每个考场不超过5个同班的。
并且他们的距离都在最前和最后的距离。秋笺被分在3号考场，这个考场除了她还有个零班的，按照隔距的老规矩，他们一人被分在了左下角，一人在右上角。
另一个人看到这个结果马上瞟了个白眼，把那笔的手靠在脑后，嘴角嗤了声。
“无语。”
秋笺走向了自己的左下角位置，极为安分的坐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发现四周的座位离她都有些远。
往另外一人那里看去，他的座位也如她一般，四周都隔得不是一般的远，就像……
“就这么怕我们抄啊”
右上角的伙计拉开嘴唇，嘲讽极了。
秋笺收回视线，这时，监考老师也来了。可能是巧合，这监考老师正是周雅，那秋雅更是极其明显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右上角的伙计又出声了。
“眼抽就去治，别在这影响小爷我心情。”
“你！”
“你什么你，信不信老子我跟我爸说你影响市容、哦不，校容。”说完，眼睛上下扫视，把周雅看了遍后“呲”了声。
没错，这右上角的伙计的老爸是学校的最大股东之一——冉珩。
有些学生忍不住的笑了，不认识周雅的也仔细看了看这位影响“校容”的老师。
周雅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睛死盯着冉珩，像是粹了毒一般。她忍住了，什么话也没说，手下用力的把卷子捏了捏。
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周雅捏紧的手瞬间松开，脸上甚至露出了适时的微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同学们，把东西收一收，该考试了哦。”
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当然因为监控在铃声响起时就自动开启了。
这一科目考的是数学，秋笺把试卷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眼里无一点凝重感。
成绩从来就不是她的短板。
拿起之前带来的笔，在试卷上利索的写了起来。
考场是安静的，不时飞过的鸟儿反而成了这里唯一的“噪音”。
时间过了大概二分之一左右，秋笺已经把试卷写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两道大题。
最后两大题颇有些难度，秋笺就先在草稿纸上打起了草稿，本来还算空落的草稿纸慢慢满了起来。
终于，秋笺把题目的思路和答案都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准备抄上试卷。
这时，意外却出现了。在秋笺写答的最后一笔时，只在时间留下了一个为凹的痕迹。
笔没油了。
嘴微微抿了起来，把垫在下面已经写满了的草稿纸拿了上来，手拿着笔，往那一画……
再一画。
好的，真的没油了。
秋笺抬起头，往四周稍微的看了看，最后定在自己的前桌。
这是离她最近的。
她的前座似乎已经写完了，笔笔被放在右上角，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正在支拎着脑袋看外面的天空。
一看就是那种有高雅情操的人。
一定会借给她笔的。
秋笺看了看周雅，发现她正好出去了。
机会来了！
……
该怎么借呢?
同学，借我下笔?
秋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感觉这样就很好了，嘴巴微张，刚要说出来，眉毛马上又皱了起来。
他不理我怎么办?
那就叫大声点。
再次认同默认了自己的想法，又张开了嘴，然后又闭上了。
他不想借怎么办！
…………
算了，还是直接叫吧，不借就算了。
秋笺直接拿过用完笔油的笔，伸出手，身体微微往前倾了点，然后……戳了戳前面人的后背。
“兹——”前桌凳子移动的声音。
秋笺还没收回的手一顿，然后……更加努力的伸长手。
看着前面挺直的背，和自己够不着的距离，秋笺收回了手，沉默了。
季零感觉自己后面的视线愈加炽烈了，叹口气，转头看了过去。
看着有些熟悉的脸，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意外他回头，他看见这高冷的女孩瞪大了些眼。
还有些可爱。
正要出口询问，后桌的女孩先出了声。
“能借我下笔吗?”
声音带着些冷硬且浓重的距离感，但出乎意外的，有些好听。
秋笺就看着那前桌转过身，似乎正要拿给她，讲台那边的声音传了下来。
“秋笺你想抄是吧?试卷交上来，滚出去！”周雅的声音此时已经有些尖厉，眼睛微微的弯了下，带着不露痕迹的得意。
她就知道这个刚来的不是什么好学生，这不，马脚一下就露出来了。
季零看着周雅，眼里出现了些不耐，他转过头看过去，发现他的后桌已经站了起来。
眉毛锁了起来，张开嘴正要帮着解释，就见那女孩对他微微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了讽刺之意。
从他身旁走过去时，说了句话。
“我走了，谢谢。”
声音低低的，压下来显得有些绵软，近人了不少。
秋笺走到讲台桌那里，把试卷放在周雅面前，轻飘飘的看了周雅一眼，然后才走了出去。
周雅看着秋笺那轻飘飘的眼神，一瞬间竟冒了些冷汗出来。抓起试卷看了看，发现大部分都是对的。
立马在班上大声说“真能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