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宫主停顿一瞬,心中犹豫。
“宫主,事关花螺清白,还请让风姑娘查看甘露。”花螺郑重行了个叩拜大礼。
“宫主不可,这个女人她一直针对我与我过不去,她必定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香螺同样五体投地,额头紧贴地面。
碧螺宫主看了看两人,左右为难。此事虽然疑点重重,但香螺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心中并不相信凤臻。
凤臻看到碧螺宫主五官皱到一起,不见往日的端庄,无奈摇头,心中叹息一声,碧螺公主优柔寡断,耳根子太软,难怪香螺敢胆大妄为,如此行事。“宫主不必为难,我不看就是了,为了证明香螺姑娘的清白,我倒是有个办法。”
“是何办法?”碧螺公主急忙问道。
“既然香螺姑娘坚持这只是普通的甘露,不如就让香螺姑娘将瓶中余下的甘露饮下,结果一目了然。”凤臻淡然一笑。
碧螺宫主依然拿不定主意,心中焦虑,隐隐担心真如花螺和凤蓁所说,一切都是香螺为排除异己陷害同门。
“宫主,这个主意甚好,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甘露是否有问题,香螺姑娘一试便知。”龙煜意味深长的看着碧螺宫主,带着彻骨的凛意,碧螺宫主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语。
“恳请宫主让香螺将瓶内甘露饮下,若真如她所言,这只是普通的甘露,花螺愿承担一切责罚。”花螺郑重说道。
碧螺宫主心中无奈,微微颔首,“香螺,你将这瓶中的甘露饮下吧~”
香螺闻言立刻哭的雨打海棠,泪雨纷落,心中似有万般委屈。“宫主真的不相信香螺吗?香螺真的没有做过伤害同门的事情,但凡有一丝一毫害人的心思,就让香螺遭受天谴,飞灰湮灭。”
碧落宫主听到香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看着香螺的眼神满是心疼。
香螺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碧落宫主手中的甘露,一饮而尽,随即抱着碧落宫主的腿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碧落宫主轻轻抚了抚香螺的发顶以示安慰,香螺把头埋在碧螺宫主衣裙里,掩住翘起的嘴角以及飞扬的眉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香螺神情依旧难过,并未出现花螺那般让人不可思议的行为。
“宫主,我什么事都没有,我是冤枉的,是花螺联合外人诬陷我,请宫主为香螺做主!”香螺声泪俱下,诉说着心中万千委屈。
碧螺宫主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她弯腰将香螺扶起来,香螺扬起得意的小脸,不屑的看向一直保持跪拜姿势的花螺,心中冷笑一声,折腾了这么久,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快看,香螺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好吓人。。。”
“难道香螺真的为了这次考核对花螺下毒?”
“她的心太狠了,枉我还一直把她当做姐姐。哼!”
。。。。。。
香螺听到众人的声音,感受到众人愤恨的视线,心中疑惑,自己早已服下解药,为何众人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香螺,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真让我失望。”碧螺宫主懊恼得垂下手,向后退了两步,扭过头不再看她。
香螺百思不得其解时,紫衣螺仙已拿了一面青铜镜放到她眠琴,“你自己看吧。”
顿时顿时花容失色,六神无主,纷乱摇头。“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铜镜中是一张丑陋又陌生的脸,额头和脸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火烧火燎还伴随着令人无法忍受的刺痒,只是一瞬,自己的脸已经肿胀眼中,把五官挤到变形。
“啊——”香螺慌乱的扔了铜镜,用衣袖遮住脸颊,心中又惊又怕,为什么?怎么会?所有的疑问一股脑涌上心头。
“香螺,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花螺厉声质问。
香螺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的,我放的明明是让你致幻的。。。”
话刚一出口,香螺立刻心惊胆颤的捂住嘴,她明白这是被设计了,幽怨的看着花螺,“是你,是您换了瓶中的甘露,是你陷害我!”
花螺如释重负的扫了一眼香螺,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卸下,“真正的甘露在田螺那里,是她在珊瑚礁旁捡到的,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承认才出此下策。”
田螺闻声立刻捧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螺壳来到碧螺宫主面前。“宫主,的确是田螺无意中寻到的,请你过目。”
碧螺宫主失望的敛了眸子,将螺壳握在手里,声音冷的渗人,“香螺,你还有何话可说!”
香螺浑身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要瘫倒,“宫主赎罪,香螺鬼迷心窍,求宫主开恩!”她爬向碧螺公主,想抓住那一片衣角。
碧螺宫主重重一挥,香螺被掀翻在地,精心挽起的发髻早已散乱不堪,一身粉色的华服也皱皱巴巴,极为狼狈。
“宫主。。。求您饶了香螺。。。”香螺并未放弃依旧哭着乞求碧螺宫主。
碧螺宫主耐心耗尽,“香螺为一己私利残害同门,让凶兽有了可乘之机,如此心狠手辣,心肠狠毒,不配为我碧螺宫之人,废去一身修为打回原形,逐出碧螺宫,永生永世不得返回。”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香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倒也免去了后续许多麻烦。
“宫主,既然花螺是被冤枉的,您看是否要恢复她参加考核的资格?”黄衣螺仙低声询问。
碧螺宫主看了一眼跪的笔直的花螺,心下动容,叹息一声,“花螺,你受委屈了。”
花螺几不可查的攥了攥拳头,“事情水落石出,宫主已还花螺青白,花螺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