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呃啊。”鬼须子话刚说完一半,一道银芒以极快的速度穿过窗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鬼须子就一命呜呼了。
“谁?”杨枫猛的转身,眼睛往房外扫视了几眼,但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动静,很明显,杀这个鬼须子的人是个高手,这个飞刀的速度,怕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刘伟你带人去查找,我在这里保护杨公子。”玄道南看着一旁的刘伟说道。
“不用了,你们抓不到他的。”杨枫招了招手,可笑,人家怎么来的都察觉不到,还去抓人家,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再说了,既然这人有这个胆子来将军府,自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哪像这两个愣头青。
“那该怎么办?”玄道南露出不解。
“沐浴,睡觉,明天还有事呢,都散了,散了,这独眼龙还没死,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条消息先把他给绑了,明天本公子再来审讯他。”
等到人都散了,唯有青燕还留在那的时候,杨枫猜到这丫头,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丫头气量这么小?
杨枫露出苦笑。
“喂,别生气了。”
青燕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正在气头上呢,刚才杨枫这个混蛋整整气了她两次,要不是看在自己答应了他,做他的保镖,早就撸起袖子,把他狠揍一顿了,然后丢到水里去喂鱼。
成了,这丫头还真耍起性子来了,杨枫对这种哄女孩的事情,一窍不通,玉行关那种地方,半年连个姑娘的人影都没有,杨枫就算再能装,可经验也就那样啊。
“我错了还不成吗?”
“错?你哪里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惹杨大公子生气。”青燕撅起嘴巴,故作凶猛的瞪了杨枫一眼,随机转身离开。
“喂,你别走啊。”
……
夜晚的蝉鸣连绵不断,高丽雄伟的皇室建筑之下,一绝美女子正在弹琴,白皙修长的玉指富有节奏的一快一慢,悠长而悦耳的琴声在这漫长的夜晚不断回响。
肤如凝脂,肌如雪。
一曲相思,愁断肠。
这位绝美柔情的倾城佳人,正是当今天朝之中的宁夏公主洛星蓝。
洛星蓝的身旁,是一位名为李木桃的侍女,专门负责洛星蓝的生活起居。
李木桃望着日渐消瘦的洛星蓝,心中隐隐做疼,她知道洛星蓝的思念,也知道那个男人的无情。
“公主,现在已经很晚了。”
“噔”一声琴响。
“桃子,他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
声音婉转动人,却充斥着百般无奈和诉不完的凄婉离愁。
她思念的那个人,她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只知道,那日他闯入宫中,躲入了她的闺房,那一晚,是她最为快乐的一晚,她总能记得他幽默的风趣,那个男人在她的心口上留下来难忘的痕迹,可天一亮,他便走了,如风一般,转瞬即逝。
李木桃越是看见洛星蓝这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就越是讨厌那个偷心贼。
“公主,您就不要挂念他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您的身子,您再这样下去,迟早身体会出毛病的。”
“桃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大夫说过,我这病无药可治,最多还能活个五年,与其天天待在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内,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只是不甘心,我想在见他一面,就一面,哪怕一秒也好。”
此时在皇宫中,离宁夏公主府中的不远处。
“段无涯,你追我这么一个叫花子干什么,你现在伤势未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为人还算不错,就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如若再跟踪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屋顶之上,刘庆元和段无涯两人各站一个位置,两人对峙着,刘庆元显得极为随意,而段无涯则是默不作声,神色淡漠。
“你来皇宫干什么?”段无涯沉声问道。
“我还能干什么?黑龙现在这事又闹得人心惶惶,红袖楼被屠一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刘庆元神情严肃无比,认识他的人要是知道刘庆元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他们就知道了,刘庆元此时内心有多愤怒,因为只有内心憋着怒火的时候,才会让一个平日里笑嘻嘻的人,变得严肃。
段无涯沉默,似乎并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结果被白蕊打成重伤,现在体内真气都不稳,真窝囊啊。”
两人持续对峙了一阵,刘庆元显然有些着急了。
“罢了,我现在不想和你纠缠。”
刘庆元凌空一踏,身影很快就在段无涯眼中极速变小。
“他来皇宫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段无涯望着刘庆元消失的背影,露出不解的神色,刘庆元作为丐主,最不喜这种皇宫的死板之气,他来皇宫定然是为了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事情,不过,这倒和他而言没有多大关系。
“先去找那个名为杨枫的少年,据说他还特意弄了个什么申冤状,有意思。”段无涯思虑片刻之后,也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公主,今天已经很晚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再来好不好?”李木桃望着洛星蓝很是憔悴的模样,生怕她思念成疾,到时候以这个身体状况,别说五年了,就是一年这样下去,也吃不消啊。
“他会来找我的,他说过,他一定会来的。”洛星蓝望着前方前方安静得过分的清潭,喃喃说着,她知道她盼望的不是他,而是外面的世界,正因为他能够带她去外面的世界,所以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又是一阵乏味枯燥的等待,给她回答的,只有这连绵不断的蝉鸣。
“算了,咱们今天回去吧。”终于,洛星蓝还是暂时放下了执念,这种日子,她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忽然,一阵疾风飞过。
“喂,我说公主大人,这么久不见你咋瘦了这么多啊,这么瘦可就不漂亮了,女人啊,还是要多吃一点比较好,以免到时候一不小心就卧病不起,实在是太娇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