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是说,那里会有人或者事物阻挡我们相爱?”对此,公玉寒雪并未当回事,在她心中,她和他们的感情那样坚定,是不会被任何人和势力给破坏掉的。
老者自然能听出公玉寒雪话语里的坚定,或许谁都不会相信血灵岛之路会怎样,也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可想到老主子,想到公玉寒雪的母亲公玉梦霜,老者继续劝道:“孩子,如果你听我的意见,我想你是不该带他们去的。”
“前辈,晚辈想知道原因,你这样说的话,我的心无法动摇。”她需要知道理由,也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告诉自己,她自己一个人去血灵岛,她不怕一个人去血灵岛,她怕的他们会痛苦会难过。
他们若没陪在她身边,定然会痛苦的,甚至会深深的担忧,这种担忧或许会影响到他们的身心健康,她不希望他们折磨自己,所以就想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而且在浓情的时候,她也跟他们约定好不离不弃的,她怎能自己违背誓言呢。
老者一直安静的凝立着,手中的权杖缓缓的转动,海水也随着全装翻涌着,没人知道老者心中在想什么。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有自己的本源,他们也有自己的本源,都不是平白无故在世间存在的,因果循环,缘起缘灭,都有定数。”老者的话语透露出浓浓的哲学。
公玉寒雪心一颤,听着老者的话,心里已经无法平静,尤其是这种本源,她的本源或许就不是纯净系,跟血系有关系,难道墨谷沐玄他们的本源也是他们无法想像的吗?
“前辈,他们的本源是什么?”公玉寒雪心中越发疑惑,墨谷沐玄千年前是她的坐骑金碧,冰绝玉笙千年前是冰殿圣子,千魅漓是梦的延续,还有公孙子雪他们。难道这些都不是本源的,还有什么是连她也不知道的,或许是有什么秘密从来都是瞒着她的。
此时公玉寒雪想起了天父和天母,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没怎么见过天父和天母,而且她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冰女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多久,身边陪伴她的人就是金碧和圣子,对于他们,她也只知道是天父和天母安排的。
如今想来,确实有太多的秘密,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对于天父和天母也有些疑惑,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既然自己本源不是纯净系,那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为何又隐瞒,为何让自己继续着冰女的责任。
越想,疑惑越多,也越来越困扰她,公玉寒雪不会怀疑老者,因为她有自己的直觉,老者是为自己好,否则她不会在这里等待。
“孩子,我只是血巫,我能看到与你有关的,却看不清与他们有关的,权杖告诉我,你不能带他们去血灵岛,甚至他们都不能去血灵岛,一旦踏入,那将是不归路呀。”老者深深的叹息,有些事情,她只能算出,却不能阻止,这就是血巫的能力限制。
曾经她不知道自己是血巫,当来到这个村庄后,一切的能力才逐渐显露,而她也知道什么是缘起缘灭,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等待公玉寒雪,或许她的任务完成,就该消失了。
只是虽然将这些话说出口,可她心中还是担忧的,血灵岛,那是多么复杂的三个字,公玉寒雪的父母还有那么多人去了那里,就从来没有回来过,一点消息都没有,老主子公玉梦霜,能力那样强大都没法回来,何况别人呢。
即使公玉寒雪很强大,可她还是担忧。
“前辈,我若不带他们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去的,我阻止不了他们。”这就是爱,因为懂得,所以才会明白他们要做的事情。
“孩子,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带他们去,我自然会用权杖将这村庄隐藏,他们去不了血灵岛,直到你回来,才会再次见面。”她没说的是,那几个孩子的本源千万年前就和公玉寒雪有着联系,至于是怎样的联系,她也算不出来,归结为一句话便是,缘起缘灭,自有因果定数。
公玉寒雪听着老者的话,陷入了深思,她看着远方的海水,眼中闪过幽深的光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看不出她的心思,只知道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孤傲的气息。
公玉寒雪看着远处的海水,不知为何,如今她的眼前总会不由自主的看到那个抱着瑶琴的白衣女子,虽然是个背影,可也让她深深的疑惑着,她知道肯定是有关系的,否则这白衣女子不会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前辈,拜托了,希望可以阻挡他们,我一个人去血灵岛。”她终于下定决心了,她会尽快回来,不让他们着急和担忧,她不能承受失去他们的危险,那只能让他们痛苦了。
老者听着公玉寒雪的回答,握着权杖的手一紧,眸光一转,心里一叹,淡淡开口道:“孩子,我助你去血灵岛,如今正是太阳落下的时刻,这里水流逆转,权杖可以带你去血灵岛,去了那里,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终究是不放心呀,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私心里,她是希望那几个孩子也陪着公玉寒雪去,可若真的去了,迎接他们的危险将更多,或许会给公玉寒雪带来很多的悲伤,而且本源太过神秘,冒险不起。
公玉寒雪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突然她想到了那个瑶琴,转头问道:“前辈,你知不知道一把瑶琴,仿佛能控制心神的瑶琴。”
听着公玉寒雪的问话,老者身体一僵,缓缓道:“那把瑶琴是千万年前的产物,是始祖时候出现的,后来是一个传奇女子的手中物,既是武器也是乐器,只是后来弦断,那女子也消失了,再后来,瑶琴从这海水中出现,已经完好无损,我当时没在意,再后来的时候,我发现那瑶琴自动出现在你看到的那个屋子里,血巫的力量告诉我,那屋子曾经是那传奇女子生活的地方。”
“那传奇女子是谁,她去了哪里?”
“为情所伤,终究是逝去了吧。”老者叹息道。
公玉寒雪不赞同老者的说法,她摇头道:“前辈,或许那个女子没逝去呢,她还存在这世间呢。”不知为何,这就是她的直觉,她觉得那白衣女子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