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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物化的感情 也是一种寄托

方勇回家的时候,正遇到高中的好哥们陈国锋。因为他们住在同一小区,就聊了几句。

陈国锋刚结婚不久,陈国锋的妻子回娘家了,他这段时间也有点闲,就找他出来坐坐。说是坐坐,也真是坐坐,一般情况下,俩人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要说陈国锋这婚结得也不容易,当初他父母不同意,因为他看中的是铁路食堂的服务员,他父母考虑的是,儿子是铁路局的工程师,俩人各方面都有差距,想让他再考虑一下,毕竟是人生大事。可是,陈国锋却觉得自己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坚决捍卫爱情。

陈国锋30多岁了,觉得好不容易遇到“顺眼”的,顾虑太多没必要。

要说他现在的妻子,如果刘玉芳看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个人就是她曾经的“准儿媳”,巫莉的妈妈黄锦玉。

把巫莉送回巫威那里后,黄锦玉回北方J省J市一县城的老家,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不能呆在那里,于是又回到H省,在省会H市开始找工作。因为她高中都没读完,所以好多工作也不适合。后来还是干起了老本行,去饭店做服务员。有些饭店还好,有些不太正规,人也挺杂的。

为了生存,她还曾经和一个厨师交往过,不过,后来发现他有赌瘾。人们都知道,只要沾了这个坏毛病,日子肯定过不起来。更可气的是,在她提出分手后,那个男人又跟她借了几百块钱。为了免除麻烦,她赶紧辞职,并且再找工作的时候,尽量远离离他近的圈子。

在经历了一个个不靠谱的男人后,黄锦玉也想通了。以后再选人,一定要选好拿捏的。

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下,她来到铁路食堂做起了服务员,这里待遇比较稳定,而且管理也比较正规,最重要的是接触的人群不一样。她的主意也是打在这里。这些年的生活,让她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出人头地,就要选好相应的人群。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太想过好日子了,但是依着她的条件,根本遇不上合适的人。因此,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争取。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一直在筹划自己的未来,因此,对于适龄青年就会特别关注。这不,在这里工作几年后,遇到在这里工作的陈国锋。看到他的那一刻,黄锦玉就知道遇到自己“想要”的人了。在她刻意制造机会的情况下,俩人终于“相识”了。之后,为了让他对自己有印象,黄锦玉总是在某种巧合下“适时出现”在陈国锋的周围,想不注意她都难。给人的感觉好像她和陈国锋很有缘分的样子。女追男隔层纱,在黄锦玉步步为营下,没多久,陈国锋就“沦陷”了。

俩人确定关系后,又相处了一年多时间,但是陈国锋家里就是不支持。这种事情就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陈国锋的父母当然看出了黄锦玉的“企图”,而且俩人从直觉上就不太喜欢她。而黄锦玉也不急,也不恼,就陪着陈国锋就在外面租房子住。没错,为了抵抗父母的“反对”,他搬出去和黄锦玉“同居”了。这让父母更觉得黄锦玉“居心不良”了。不过,也没办法,儿子被人家“拿捏”在手里。如果是直面怼黄锦玉,他们还能做到,但是面对自己儿子,就不一样了。而且儿子搬出去了,他们也很担心。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怎么离开家。这让他们心里很不好受。

要说陈国锋这个人,有点轻微的自闭症。高中三年,和他说过话的同学没几个,主要是他总是下意识地忽略别人。用简单的话说,就是有点活在自我的世界中。

方勇和他还算是能说上两句话,也是因为他们俩家在一个小区居住,他们俩又在一个班级上学,久而久之,双方父母也算是认识了。有时候会打个招呼之类的。

方勇从陈国锋那里也了解了个大概,陈国锋和黄锦玉相识,也归功于黄锦玉的“主动接触”,例如每次上菜的时候,会让厨师多照顾一些,久了,那些厨师都明白她对陈国锋有意了。也正是这一点点的接触,让她走入了陈国锋的视线。在女孩子刻意主动的接触中,陈国锋很快就和她熟识了。

之后,便是有人告诉了他的父母。

对于陈国锋这个孩子,陈爸陈妈一路走来,也是挺辛苦的。他们俩是晚婚晚育,四十了才有了这个儿子。因此,相对于别的父母来说,他们很在意陈国锋。但是从陈国锋出生起,夫妻俩就发现孩子做事情的时候,有些心在不焉。等他稍微大一点儿的时候,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告诉他,孩子有轻度的自闭症。并建议他们随时和孩子沟通交流,尤其是在有不可预测的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要忽略孩子的感受。

从小学到中学,每次送他去上学,陈妈妈都会嘱咐班主任老师帮她多照看一眼孩子。因为有些时候,陈国锋的文具会莫名地丢失,有时候,给他的零钱也会弄丢。就这样,家里和学校一起,对他都相对关注一些。所幸,他虽然寡言不语,但是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矛。所以学校的老师对他都“格外关照”。为此,陈妈妈对老师们也都挺感谢的。

方勇成为了能和他偶尔放学一起走走,上学时看见了也能打个招呼的人。因此陈爸陈妈对方勇也很不错。有时候,会把好吃的给他一份,有时候也会全给他,再通过他给自己儿了,也是防止儿子再忘记了丢了。

就这样,高中三年过去了。陈国锋考入当地的工程大学,学的测量,而方勇因为从小就比较皮,喜欢运动,又很热血,所以考入了武警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警察。由于毕业后,俩人还在H市,所以,俩人也渐渐成了比较好的朋友,主要是方勇在说,陈国锋在一旁听的那种,如果人多了,他也不会参加。不过,这对于陈父陈母来说,也是很好的事情了。毕竟儿子终于有了好朋友了。所以,俩家人也算是比较熟了。

当然,陈国锋和黄锦玉的事儿,方家也知道了。为此,方妈妈特别知足,有安琪这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媳,让她很有“面子”。因此,只要儿子一回来,就对儿子耳提面命,一定要对安琪好。弄得方勇很郁闷,到底是不是亲妈了,怎么自己像倒插门了。

陈国锋和黄锦玉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本来儿子有些自闭,不容易和人接近,但是一旦接近了,也是最难分开的。这不,老俩口已经妥协让他们结婚了,但是陈国锋也不是哪跟筋不对了,非要把婚房过户到黄锦玉的名下,说的是为了表示他的“真心”。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向心爱的姑娘表“真心”,也真是没谁了!

但是谁让老俩口心疼儿子啊,儿子是非卿不娶。如果是性格开朗一点的孩子,父母还可能会和孩子再激化一下,但是对于愈发“狂躁”的陈国锋,陈父陈母“妥协”了。婚房加上了黄锦玉的名字,还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做为聘礼。如果知道黄锦玉曾经还为别人生过孩子的话,恐怕陈父陈母会直接晕倒了。

俩人的婚礼很低调,亲戚大部分都是陈父陈母这边的。婚房买的是和方勇他们一个小区的。当时,陈父陈母也是考虑陈国锋和方勇感情不错,住得近些也能互相“照应”些。黄锦玉的家人也过来参加婚礼,看到陈家的家境,都很满意。知道了自家女儿对陈家所做的事儿后,其父母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看得陈家一众亲戚挺无语的。

但是看到陈国锋对黄锦玉一副“依赖”的样子,大家都心照不宣了。有时候,幸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如果能用金钱来保持“某种平衡”的话,那么也算是“物有所值”了,陈爸陈妈的想法就是如此。他们也是一直担心陈国锋的性格太过孤僻,不太好和别人接触,为此,他们也很担心。以往有人介绍的时候,不是对方被儿子的“沉闷”不满,就是儿子对一些总是试图靠近他的女人的“厌烦”。因此,老俩口也害怕长此以往,儿子会“孤独一生”。好在儿子有了心上人了,虽然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但是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即使是有着某些目的,又何妨呢?人不怕没欲望,就怕无所求!

如果他们快点生下孩子,那么看在孩子的份上,这个家也算“圆满”了!天下父母大抵如此吧!

方勇和陈国锋简单地聊了一会,俩人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后,见安琪早早就回来了,方勇赶紧蹭过去,给安琪揉肩按腿的,弄得安琪挺无语的。知道方勇没回父母家,安琪也松了口气。关键是,现在父母对“孙子”的期望值都太高了,总是盼着他们早点生孩子。

果不其然,晚上,方勇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来日常问候,又旁敲侧击了两个人一顿。弄得俩人相顾无言。

而黄锦玉回到娘家之后,弟弟黄大玮就讨好地围着她转。虽然弟媳林小月没有做得太明显,但是也是房前屋后地忙着,小侄子黄子恒也是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欢。虽然知道这里面的真情并不太多,但是黄锦玉也觉得挺痛快的。最初怀着巫莉的时候,家里对她的态度虽说不是太过分,但是嫌弃是有的。弟弟那个时候还是高中生,看到她一副“厌烦”的模样,总觉得她让他在小伙伴面前“丢了面子”,对她一点也不亲热。如今,她也算“荣归故里”了,家里人对她“另眼相看”了。

之所以受此“优待”,那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当初,她刚拿到存款和房产,忍不住和家人炫耀了。然后,妈妈转天就打电话跟她提借钱的事。因为弟弟是个农民,也没别的本事,这几年看着别人家十垧二十垧的租地种植水稻赚钱,非常眼馋。于是就怂恿妈妈向她借钱。并表示赚钱了,会加倍还她利息。反正钱放在她手里,也没有什么投资的意向。而且自家人还可靠些。

在弟弟再三保证和妈妈的苦劝下,黄锦玉借给了弟弟三十万,黄大玮想去XX农场包地,种水稻,听人家说,都赚了好几百万的,他也挺眼热的。正好姐姐这里拿到一笔钱,所以他就打起了姐姐的主意。倒不是黄大玮描绘的蓝图有多么的有诱惑力,而是黄锦玉想着,到底是自家兄弟,如果他过好了,妈妈也能跟着过好日子。这些年,大家都穷怕了,都想多赚点钱,她也理解这种心理。因此,对于弟弟想赚钱的想法,也是支持的。不过,她也向弟弟申明,如果中间出了差错,必须有借有还,不能赖账。这也是预防万一。事后,俩人签了欠条。对此黄锦玉没有一点含糊,之前就因为没有钱,所以她一直苦巴巴的。好不容易手里有存款了,她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没想到的是,以后会真的有这一天。有钱难买早知道,要是知道有这一天,她说什么都不会借给他的。因为,借钱时千好万好,还钱时却是千难万难。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是面对亲情,人们还是会心软,所以说最能坑自己的,都是身边最近的人。因为,陌生人根本不会取得你的信任,你也不会给别人这个念

当然,这事儿,她没让陈国锋知道,而且陈国锋也不会问她。这一点她是最满意的。她不是不知道陈国锋“孤僻”的症状,但是她知道他是她目前能“抓”到的最可靠的人了。所以,她愿意“哄”着他。而且她也知道陈国锋父母的心思,索性,她也不会想着什么“外遇”之类的,毕竟三十来岁的人了,也该实际点了。再说,她一没学历,二没技术的,也没什么特长,更没什么本事,所以能抓住现在,才是最主要的。

最近几年,家里这边有人承包土地确实有一些人也赚了钱,她也想让自己手头的钱升值,所以考虑再三,也就借了。而且是借给自己弟弟,总归是自家人,自己娘家过好,她脸上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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