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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1.人前显贵 背后舔伤

自从合资买房的提议被否决后,房子鸣意识到岳母对自己的不喜。之前他确实是无意中知道她们在Q市买房的事,而且他对妻子能想到在外省购房觉得不可思议,直觉是丈母娘劝的。不过,买房了对他也好,毕竟是一家人,无关是谁的房产。而且他以为房主名会是孔倩倩呢。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一般情况下,父母都是帮着子女买房。而且他知道妻子一直都是比较单纯的个性。当时选择和她结婚也是看中她这一点。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省心。

孔倩倩这几年也是有一点积蓄的。因为刚结婚那会,俩人还经常聊天,他知道她除了带学生,还参与一些科研工作。有时候会有一些奖励经费之类的。一开始,他还跟她借过过几万块钱,说是投资回本后,就加利息还给她。孔倩倩倒不是贪那点利息什么的,想着都是一家人,能让他扩展一下业务也是不错的。其实,这些钱,他都投入到股市中去了。这两年一直处于“套牢”状态。大家都以为他和同学一起合伙开公司,里面有股份,一年会有很多分红。但是实际开过公司的人就知道,那只是在赢利的情况下。像他们这样的公司,在首府有好多。他们的市场拓展得也不快。每年基本上算是保本的状态。除了开工资外,其他的还真是不多。

好在孔倩倩也不掺合他公司的事儿,而且她自己每年的工资就足够花销了。因此,也就对他不怎么过问了。这是他最满意的一点。而且,在向妻子借过几次钱不还后,孔倩倩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他再试探着开口,孔倩倩便说不太搞科研了,手里钱也不多了。自己的妻子自己最了解。他知道孔倩倩在“防”他。当然,可能是岳母在背后说了什么。而妻子明显是不太会撒谎的人。知道她们家在W市有海景房也是一个意外。于是,在一次聊天中,便开玩笑地对妻子说:“听说你在XX投资房产了?那儿的位置好像在郊区了吧,要不,把房子卖了,咱们再添点儿在市区买个房子,以后升值得也快。”结果,听了这话,妻子当时就“翻脸”了,直接告诉他房主名是自己的妈妈,也就是他的岳母,别惦记。听了这话,他就知道,岳母肯定早就和她通过气了,这是给她存“私产”呢,虽说,以后也会是俩人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在他看来,俩人结婚了,应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但是他忘了,他自己在婚前也在首府置办了房产,虽然在郊区,也升值到好几百万了。所以说,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觉得别人应该配合自己。说白了,就是自私。

他也是被父母问得有点烦了。父母是想着合几家之力在W市置办房产,这样,以后大家去那边玩,也有个住的地方。他现在明显手头缺钱,买房子不是几万块的事儿,即使是几家一起买,每人也会分摊最少二十几万的份额。而他以资金都投入到公司为由,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股市失利的事儿。

如此,便把主意先打到妻子头上。没想到她说自己也没什么存款。这他是不信的。所以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事儿。对于妻子有理财的想法,他是支持的,但要是这事儿是防着自己的,就不那么美妙了。很显然,这是预防自己有情况,不想“便宜”自己啊!这妥妥地是岳母刘玉凤的作风。

在没生孩子前,刘玉凤对他真的跟“亲儿子”差不多,每年什么衣服应季,她都会主动给他买。有时候,还会给他包红包。这也让他挺得意的。甚至在人后说,自己把丈母娘哄得团团转。但是孩子出生后,家里闹出一系列矛盾,而他也因为来回奔波,再加上工作太辛苦,所以就有些不耐烦。做为儿子,他肯定会对自己妈妈“偏向”些,于是,有时候难免会对孔倩倩有些冷言相对。这让岳母大人很是生气。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每年购物的福利没有了,也就不用说什么红包之类的了。虽然孩子会收到红包和礼物,但是都被孔倩倩给收起来了。等于左手入右手。他直觉被“排外”了。所以为了挽回岳母的心意,就让自己妈安分地回自己家呆着了。与其在这里添乱,还不如干脆什么都别干。

自从曲敏查出脑梗之后,总是各种的不舒服。儿媳那里是不用去了,她就呆在家里。房志超还有半年多才能退休,每次回来,看到她就是躺在床上。饭也不做。想想她是病人,可能是没缓过劲儿来,房志超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做饭。有时候,不愿意做了,就叫点外卖。

有时候,为了让她锻练一下身体,房志超让她饭后把碗洗了,结果引来曲敏一阵阵的不满,四处诉苦。弄得大家都没办法。而长时间躺在床上,身体各方面的协调性就会下降。曲敏便会说腿麻,不想动,结果半年过去了,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其余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让房志超很是生气。家里都不好意思来人了,一个女人整天躺床上算怎么回事儿。而且也不收拾屋子,他也怕来人笑话。有时候,说出来,都怕别人笑话。倒是没人笑他,只觉得房志超挺“憋屈”的。工作一天,回到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也真是难为他了。

而远在D市的孔倩倩则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不想看孩子吗,至于吗?”房子鸣也很无奈,妈妈也是到了更年期了,本来情绪就不稳定。现在生病了,更是放纵自己了。

为了能时时关注妈妈的动态,也是因为家里没人看着,怕她真的有什么事儿,房子鸣在家里偷偷安装了监控。没告诉妈妈,也是因为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被别人关注。说实话,在监控中看到妈妈的样子,房子鸣也觉得挺过分的。现在,大家对她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能自己打理自己就行。但是,看她的状态,显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一有不对,就和爸爸吵闹不休。有时候,为了怕邻居看笑话,房志超也不太想理她。结果曲敏更加不依不饶的。这也让一众亲戚朋友对她也不满了起来。

本来,房子鸣还想和孔倩倩商量二胎的事情,结果孔倩倩一句话就让他缴械了:“孩子生下来谁看啊!我爸给看着儿子就够累了,难道还让我妈也提前退休过来接着带孩子,他们不要过自己的日子了,就得为我们服务,是吧!做人,不能太自私,如果你们家能有人来带孩子,我就生!”

房子鸣对此,很有怨念。现在人生病的多了去了,脑梗心梗的更是平常的老年病,很多人只要注意一下,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对于老妈摞挑子的行为,他也无法置喙。

就算爸爸退休了,看妈妈这个状态,伺候她就够受了,更别提帮他们了。而且看到爸爸下了班还得伺候妈妈,而妈妈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要说他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是俩人都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也不好直接说妈妈。再说,她现在情绪不稳,如果不痛快了,再加重病情,他也会落下不孝的“罪名”。为此,他也很苦恼。

妻子寒暑假还好,会去岳母家里过。也只有这个时候,孔延军才能真正放松一下。看孩子绝对是史上最累的工作,一眼都不能错。刘玉凤对此也没有办法。摊上这样的亲家母,她也是一肚子气。外孙房鑫已经懂很多事儿了,对于她对奶奶的不满,小孩子很聪明,总是下意识地转移话题。曲敏虽然不带孩子,但是总是给房鑫买各种玩具,每次他回来,她都让房志超带他出去购物,尽量满足他。而对于小孩子来说,物质很容易满足。因此,对奶奶的状态也不是太在意。

从孩子生下来,除了初期保姆在带外,后来直到上幼儿园,基本上都是岳父在带。他在家里的话语权越来越少了。而且随着孩子不断长大,也知道分辨事非了。虽然大人们的事,自认为做得挺隐蔽的,但是现在的孩子都很聪明,也学会了事情分轻重。看着岳母又一次逗弄儿子,是姥姥好,还是奶奶好的“古老”话题,他都觉得无奈了,难为孩子还在那里纠结,说都好吧,不满意,说其中一个好吧,又怕另外一个不乐意。她们以为只是逗乐,但是孩子的心里也是有阴影的。以前房鑫还会顺着她的心意说,但是发展到现在的纠结,让他看见都有些不忍了。

有时候大人的无意引导,会让孩子感官发生偏差。人都说童言无忌,如果连孩子都不敢说实话了,那么这世上还有多少“可信”的人。

他之前能够在首府贷款买房,除了是下手早,房价还不是太高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当时参股了一个公司,很巧,公司发展得很好。但是当时也是有约定的。只有五年的合约,所以五年后,便中止了。毕竟,谁创建公司都是不容易的。也是当时他眼光独到,也敢于下手。否则也不会分一杯羹。

资金到手后,他当时也想过再和别人合作,不过那时候,没有太合适的项目。而且那个时候,正是他考虑和孔倩倩要结婚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孔倩倩对他并不是很喜欢,因为他在社会上呆得久了,总有算计的一面。孔倩倩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的。说起来,他的婚姻是妈妈和岳母一手促成的。

知道他对自己的女儿有意向后,刘玉凤便重点关注了他一下。为了增加砝码,他对刘玉凤透露了自己有些存款的事情。刘玉凤便劝他买房,并说,首府这里的地产以后肯定升值得快。趁着手里有钱,赶紧入手一套。再说,当时他还没和孔倩倩谈婚论嫁,所以即使入手了,也是婚前财产。刘玉凤的想法是,如果他买了房,升了值,对他自己有好处,而且以后要是自家的女儿和他成了,也会跟着受益。毕竟俩人过日子,还是有点积蓄的好。无论是存款还是不动产,总要为将来的孩子攒点家底。也是因为刘玉凤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所以他买了房。事后证明,还是值得的,果然,几年后,房产大涨。到后来,他都有点后悔,应该往中心区买一下。如果当时和家里再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人总是这样,得到了,还想要更好的。

后来,他在工作中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并在之后的积蓄中拿出一部分入股了同学开的公司,他只是里面的一个小股东,也只是单纯地入股,并不参与决策。而他在别的公司就职,这样,两不耽误。像他这样做的人有很多。很多人都想赚外快,但是钱不是那么容易赚来的。一是投资公司要有发展的前景,二是管理人员要可靠。虽然他参股的公司效益一般,但是总体来说,还算稳定。但是,他也不准备多投入了。

后来,他也免不了俗地又转战了股市。也是想快点增加资金。炒过股票的人都知道,没有绝对的实力,要想在股市中稳赚是不可能的。他在前期有一些收益的情况下,就加大了投入。其中也有一小部分是孔倩倩的钱。但是,就像赌博一样,像他这样只是想赚钱,但是又没有太强的专业性的股民来说。股市是个说翻船就翻船的地方。赚钱的永远是“机构”,像他这样的小散户,如果做不到见好就收,那么很容易被套牢。在几年中,他深深地领悟到了这一点。而且,这件事还不能和家里说。因为股市有风险,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是明知道有陷阱,很多人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还是选择进入。其实2008年以后,股市不再是“炒股大妈”的天下了。以前炒股,只要选得差不多的股票,一般都会赚钱。但是随着股市一点点壮大起来后,里面的规则也越来越多,对炒股人也越来越不利。以前赚钱的人,要么是长期持有稳定股,要么及时撤出,转战房产或其他行业了。只有他这样的新手才会在里面“硬闯”。现在,他也没办法,只能盼着股票解冻,慢慢回暖了。撤股是不可能了,因为已经见底了。他现在撤出只能是白为股市做嫁衣了。所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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