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谷倾芸虽没出去,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没想到这天香楼竟是贾明的产业,看来这贾明的身份怕是也不简单。
“小姐,人走了,银子也跟着走了,以后我们上哪去赚银子啊?”雪兰一下坐在了石凳剥着手指甲,心里阵阵的肉疼着。
谷倾芸淡淡一笑,“银子迟早是会有的。”
雪兰眨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谷倾芸,“可是小姐为什么偏偏不要那银子,小姐是不是你失踪的几天里发生了雪兰还不知道的额事?”
“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
见着小姐不想说,那肯定就是不能说的秘密了,雪兰也不在多说什么,应声说,“哦,那小姐还去柏王府吗?”
要知道被那游天旭一耽搁时间已经过去不少。
游天旭的到来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并不能打乱她今天去找北辰柏的计划。
点点头,轻声说,“怎么不去,不然我穿这一身黑衣干嘛,作秀吗?”
雪兰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由得挠着后脑勺,尴尬一笑,看来今天还是由着小姐去吧。
“小姐,那你小心的。”
谷倾芸翻身而去,一路朝柏王府疾行而去。
一个人影翻入宣王府,此刻北辰轩正对着一张军事地图看着,见来者是游天旭不由蹙了蹙眉,清冷的说,“事情办成了,丫头收下了可有说些什么?”
游天旭拱了拱身,回道,“三小姐没有收下,银票又让我退了回来。”说着将银票递给北辰轩。
北辰轩眸光骤然一冷,那丫头居然不要,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报仇,还是报仇只是她的借口,她心里依旧有着北辰柏的影子?
整个房间骤然冷了下来,北辰轩紧了紧手骨,强压下心中的伤心,“三小姐有什么话让你传达给本王?”
游天旭身子一颤,恭敬回道,“属下去的时候,三小姐正一身夜行衣要出去,三小姐让属下给主子带话说,她谷倾芸不值得主子这么做,让主子尽早忘了她吧。”
见北辰轩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看,看的游天旭背后凉飕飕的,怎么主子和三小姐都是这样的人,这可真是份苦差事,到最后两头不讨好。
游天旭连忙接着说道,“不过在属下将银票递给三小姐时,三小姐流泪了,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属下确定当时三小姐心里一定也是挣扎着的。”
北辰轩紧握的手骨一松,游天旭也松了口气,总算小命保住了,这主子的心思真难以琢磨,看三小姐的样子也不是不是主子,为什么要掩饰呢?摇摇头暗叹一口气。
北辰轩就知道丫头心里有他的,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神情一变,“什么,你刚才说丫头穿着夜行衣出去了?”
“是啊,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北辰轩心里一咯噔,糟糕,丫头怕是冲动地去找北辰柏去了,还未等游天旭继续说话,北辰轩身子一闪人已消失不见了。
“哎,我还是回自己的窝好好待着为好。”游天旭也一个闪身出来宣王府。
谷倾芸隐藏在夜幕之中,她犹如一个暗夜里的精灵一般,夜是她的天下。
街上熙熙囔囔的人走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屋檐之上的居然有个人飞奔着,走在上面犹如地面一般平坦。
谷倾芸没多久就来到柏王府的围墙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好说来这就轻车熟路一般,脚下轻轻一点地,人已一跃而起来到了围墙之上。
谷倾芸低着腰,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势,柏王府竟没有她以前来之前那么戒备森严了,这到方便了她,人如影子一般一闪而过,来到了靠近围墙边的一颗参天古树之上。
脚下一顿,低头看去,心中一惊,该死的北辰柏还在这树上绑满了铃铛,还好她落脚够轻,只是踩着了线,没有引起铃铛响,不然今晚怕是要暴露了,一手拍着胸口,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自己虚惊一场。”
就在谷倾芸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比之更快的影子落了上来,身上竟没有一丝气息和声响,他的声音是少有的温软,如石上清泉,潺潺而流,“丫头,你在和爷说话吗?”
谷倾芸心猛地一惊,回眸看着那个让她断魂的男子,身子一颤,脚下不稳,滑落树去,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定是那游天旭回去告她密,难道自己这么说他,他就一点不记恨,还半夜跑来这里,是担心她吗?
贾明星眸一凝,飞身将她拦腰拥着,回到了树上,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脸上满满的关心,“傻丫头,怎么这么冲动,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现在的柏王府看似平静无常,实则已经机关密布,这要是下去了,让爷我怎么办。”
谷倾芸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那感觉是那般温馨和安全,他的怀好暖和,原来他真是关心了自己才来。
一双清灵不带任何在杂质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此刻他穿着一身白衣锦袍,长发仅有一根束带系着,散落的长发此刻随风起舞着,一双柔情似水的星眸同样看着谷倾芸,让谷倾芸不由脸一红,却不打不起勇气起来,低声问着,“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见过游天旭了?”
贾明含笑着点点头,这就是她的丫头,几日不见气色倒也还好,“是的,天旭说你穿着夜行衣出来,爷料定你来这里了,就过来看看你。”
谷倾芸翻白了眼,只是看看她吗?怎么她在将军府里时不见得你来看自己,连送个银票也要假手于人,要是担心她出事,今晚他们怕是也不会相见吧。
谷倾芸勾唇一笑,声音略带清冷,“是吗,那你现在看完是不是该走了,我要办正事了。”
正事,还不是上门伸头让人宰,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受到伤害呢,尴尬一笑,打了个哈哈,“什么事都瞒不过丫头,爷就是担心丫头了,不行吗?”
谷倾芸心中一暖,为什么他明知自己是个火坑,居然还这么不顾一切地往下跳了下来呢,你好傻知不知道。
清凉的声音响起,“抱够了是不是也该放我下来了,你不累我还累了呢。”
贾明原本还想这般拥着她,多长时间他都不嫌累,但是现在丫头说了,他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将她放了下来,谷倾芸一下地,人已跃到了另一根树干之上,手骨紧了紧,她要狠心,不然她怕她自己控制不住。
好听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丫头,听爷一句,暂时不要进去刺杀北辰柏了。”
谷倾芸抿嘴轻笑,“谁说我去杀北辰柏了,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贾明微微一愣,深邃如深潭之水的眸光看着眼前这个嬉笑的丫头,不免问道,“不去刺杀北辰柏,那丫头你来这么做什么,难不成是特地大老远跑来这看这里的景色不成,丫头你要看,爷给你建就是了,建多大都可以。”
“谁又说了我是来这里看风景了,不知道别瞎猜,谁说找麻烦非要下去的,你既然来了,就在一边看着我的个人秀。”谷倾芸随手解下系在腰间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手雷。
黑不溜秋的手雷,让贾明眸光一凝,这丫头该不会是想拿着泥团来演她的个人秀吧,就不能换个别的吗,这样的泥团能砸死人吗?
脸上疑惑更甚,“丫头,你手上拿的的像泥团一般的东西是什么?”
谷倾芸笑着看了一眼贾明,好似再说,看着这你所说的泥团给你带来多大的震慑,运起内力,将手上的手雷往那小筑扔去,看着那水上小筑她就来气。
手雷在空中呼啸而去,像个杂技演员一般,动作灵敏,沿着开着的窗户扔了进去,直听“轰隆隆”的一声,整个房子竟被震塌了下来,灰尘弥漫在空中,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贾明同样睁大的眼睛,这一颗小小的泥团竟然将一间房屋震塌,这该是多大了威力,不由心底一紧,来到谷倾芸身边按着她的头蹲了下来,这时一队守卫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过去,见着熊熊大火,顿时炸开了锅,“走水了,走水了。”
谷倾芸一手打开贾明的手,冷着眸,“别按我的头,还要我跟你说几遍吗?”
贾明打了个哈哈,他还真忘了,摆摆手,“爷不对,丫头那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你从哪里来的?”
见识了吧,谷倾芸俏皮一笑,“威力还行吧?”
贾明点点头,何止行啊,要是将这东西投到军队里去,那他们的军队就可很扫四国,见谷倾芸不入正题,不给他答案不由有些心急,“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东西你从哪里来了?”
“你想知道?”
贾明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丫头你这就吊爷胃口啊,不知道爷还懒得问了了。
谷倾芸一伸手,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贾明。
看的贾明一愣一愣的,疑惑问,“丫头你伸手做什么?”
谷倾芸无语的翻白了眼,笑着说,“世上哪有免费的事,想知道这是什么,拿钱来换,我也不多要,就要一百万两银子。”
贾明先是一愣,这丫头刚才不要银子,现在怎么又要银子了,当真有点搞不懂她,随即从怀里拿出那叠银票全部递给谷倾芸说,“丫头给。”
谷倾芸冷着脸,“你给我那么多做什么,可怜我还是什么?”
“丫头你不是说要银子吗,爷全给你就是了。”
谷倾芸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还想不想知道了,我可没功夫跟你耗着,想知道就拿一百万来换这消息。”
贾明苦笑连连,这丫头还跟他倔起来了,当真有趣的紧,也罢就依着这丫头了,银子不要,他可以想其他办法。
贾明轻笑着点点头,抽出一章一百万的银票递给谷倾芸,“给丫头,你看看没错吧,刚好一百万。”
谷倾芸定眼看了眼贾明,随手将银票揣进了怀里,轻声说,“这叫手雷,至于怎么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