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外面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书生看着还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柳婉淅,笑了一下,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许是书生的起床的动作太大,吵醒了柳婉淅,她朦胧的眼睛看着书生,瞬间惊醒,一把抱住书生,“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书生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道:“等我忙完外面的事情,我会来接你成亲的。”
柳婉淅点了点头,书生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六滔,“这个你就给那个大叔吧。”
柳婉淅有些疑惑,“你知道那个大叔啊?”
书生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个大叔是谁。等天已经亮了起来,太阳已经升起,书生看着眼前的柳婉淅,看了很久很久,一眼似乎要刻在灵魂里。
随后他走了,他没有离开沣镐,而是走到沣镐城的城门那轻轻推了一下,等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书生来到了胖子他们所在的地方。
寻找着胖子他们几个人的踪迹,书生在一旁的小山坡上,找到了那三个人。
“你来了。”胖子先开口说道。他很怕书生沉浸在这个梦里。杨晓和马伟峰听到胖子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发现书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书生看着他们三个,微微皱眉,“那个狗东西呢?”
胖子和杨晓低下头没有说话,而马伟峰则平静道:“他死了,死在了这里。”
书生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张佳杰会死,“你没有骗我?”这个气势让他们两个喘不过气,宛如一只发疯的狮子。
“呵,骗你做什么?”马伟峰冷笑着,“不是你的话会有这么多事情?他是为了你而死,直到死他都那么相信你。”
书生沉默了一会,“所以,死在谁的手里?”
书生话一问完,马伟峰就大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搞笑的事情发生,等他笑完,他恶狠狠的看着书生,“死在了你的手里。”
杨晓急忙把马伟峰拉到一旁,而胖子则给书生解释清楚了,书生点了点头,他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都到了这地步了,还会有人死。
胖子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你别想太多,我们赶紧把这些事情解决,好给他们一个交代。”书生点了点头,他一定要让六滔消散。而胖子蠕动着嘴唇,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书生,他们在这看到了柳婉淅。
胖子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过来了,那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了,这个势看样子很想困住你。”
书生点了点头,“胖子,如果我告诉你,我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日后会在发生,你相不相信?”
胖子点了点头,“我相信,我们先回去吧。”书生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马伟峰的旁边坐了下来,“二哥,我知道因为小芸的事情你对我有怨言。”马伟峰就这样看着书生,书生继续说道,“我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但是从你的表现,我可以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或者,对我也很重要,张佳杰为我而死,二哥啊,我很心痛,我们一直走到了现在,原先的幽冥自大哥死去之后就没有几个人存活,是我对不起他。”
马伟峰张了张嘴巴,“少他妈的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你他妈的这次一定要将这些解决。否则就对不起他的死去。”
书生轻轻嗯了一声,“我们走吧,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恐怕我们出去没有多久就会和他们有一场战斗。”
胖子杨晓与马伟峰跟着书生,他们知道书生话的意思,可能他们这些人会有人死去,但是如果不早点结束,死去的人会更多。
他们四个出了这个势,出去这个势的关键就在书生,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些人型怪物这边,而书生在沣镐那边,就是因为书生曾经使用过六滔,六滔是最能展现人的欲望,它是用仙皮做的,这是仙重新有机会夺回自己力量的唯一办法,历代君王也好,或者他们这样的江湖上有名的人也罢,他们都会有欲望,这些是仙最好的食材。
越是强大的人,内心越有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他们想得到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这就是使用六滔的代价,之所以六滔会将书生困在这里,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拜托六滔的影响,他想要家,六滔给他一个家,但,他所付出的代价还没有给就被人唤醒,这是仙不能允许的,所以它有恶趣味,那么就让书生看着他想要的美好一次次的破灭。
推开沣镐的城门,他们四个出现在了洛阳城外的山坡上,这里那两个人的战斗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停止。
“呵,看样子只死了一个张佳杰。”少年看着书生腰间的断刀就推测出张佳杰死了。
一旁的杨晓早已经迫不及待了,原本还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密布,雷声四起。
少年把手里的竹子轻轻一挥,那乌云就此消散,杨晓一脸不可思议。
而马伟峰因为在里面强开心火第六层,已经重伤,自然不能出手。
一旁的梦参时时刻刻找破绽想让他进入自己的梦境,可这个少年的心太强大了,除非他有松懈,否则对于这个少年就是挠痒痒。
胖子已经是天境圆满,尤其是以术士的身份突破天境圆满,自然对这个少年危险很大,况且那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出手的书生,所以少年在挡掉这些攻击的时候,迅速逃离了这里。
而一道劈天而来的剑势从他的头顶压了下来,后面跟着藤蔓以及炎灾,少年脸色一直抽搐。
等书生和胖子收手之后,书生摇了摇头,“这都让他跑了,命真大啊。”
胖子点了点头,深表认同,而一旁的梦参看着书生他们,感叹着,“你们几个可真一点没有变啊。”
书生走过去给了梦参一拳,“我还以为你他妈的会一直待在青龙寺不出来呢。”
梦参摇了摇头,“你需要我,我肯定会来的。”
“要是张佳杰知道你来了,他会有多高兴。”杨晓感叹了一句。
听到张佳杰的名字,他们几个人都沉默了。
而另一边,一胡子拉碴的大叔,晃晃悠悠的朝着一个小屋子走去,“丫头,你在哪啊?”
从屋子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柳婉淅,“大叔你怎么才回来?”
那个大叔开心道:“我妻子生了,我很开心,丫头你说叫什么名字好一点?”
柳婉淅看着大雁向南飞,想都没有想的说道:“云大叔,就叫云南吧。”
大叔咧开嘴笑着点头,那就叫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