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琴来回拧着这个小小的物件,除了让它发出了转动时的咔嚓咔嚓声意外没有收获。
“是不是要按照什么规律去转才行?”洛琴一边继续尝试一边随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漠零回答,他也想过是不是和转动的次序有关,也尝试了几种转动的方法,但都没能带来任何进展,他也有试图去问过罗伊德关于这个东西的具体使用方法。罗伊德很配合地回答了,但是罗伊德所说出的方法就和亚巴顿的真实名字一样,漠零无法听到。
漠零努力尝试了几次,能够得到的,只有隐隐有加重趋势的头疼而已。
虽然有一直尝试下去直至可以突破头疼的想法,但是罗伊德在试了几次之后就选择什么都不对漠零说,任凭漠零反复去问这个问题,罗伊德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次次转移话题。最后漠零也只得作罢。
在简单尝试了几次之后确定碰运气大概是不可能成功了,洛琴将东西递给一直在一旁看着他尝试的华灯:“华灯,你能不能看出这个该怎么用才对?”
华灯拿过那个透明的,似乎很容易就会破碎的晶体,用手指头捻了两下之后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华灯又沉思着盯着那个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芒的四棱锥看了几眼,之后抬手,将穿了绳之后变成了吊坠的四棱锥挂回漠零的脖子上。
“你这么挂在外面也没问题吗?”华灯看了一眼四周之后问道。
“问题不大。莉莉卡早就知道这个东西当初同时制作了好几个这种事了。”想起这点,漠零的表情有些不爽,“前几天她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收获。”
“别的不说,总感觉校长看上去年纪挺小的,意外的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类型。”洛琴摸了摸鼻子。
“毕竟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啊。”华灯叹气,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一直不停的在挂在腰上的小包里翻找着什么。
“什么东西找不着了吗?”注意到华灯的动作,洛琴问。
“稍微忘了点东西。”华灯又在包里摸索了两下,确认确实没有在包里之后说。
“很重要的东西?”
“倒也不是必须要带的。但是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是先回去取一下吧。”华灯转身。
“那我和你一块。”洛琴见状,也要跟上去。
华灯头也不回地说:“就取个东西,我一个人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漠零。”
“我不用照顾的。”漠零摆手。
“留意一下漠零有没有在别的地方有严重的伤。”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华灯加大音量让洛琴听见,“下午还有任务,要是漠零伤得实在太严重的话就申请延缓任务吧。”
“不用……”漠零还想要拒绝华灯的好意,但是此时对方已经走远了。
“走的好着急啊。”习惯了华灯的雷厉风行,洛琴有点无奈地说,“不过华灯确实很担心你的情况。今天上午我联系你联系不上的时候她问了我好几次你有没有回消息。所以她现在应该也挺担心你的伤会不会影响你一会任务时的活动,万一伤得太重很容易出危险的。”
“没问题的。”接受了华灯和洛琴的好意,让洛琴替自己检查伤口的时候,漠零解释,“因为知道医务室的人都不在,其实我们在打的时候有注意点到为止的。”
“但是在打脸的时候却不遗余力。”洛琴小声吐槽。
回到了宿舍里,华灯坐在椅子上,无言地看着放在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写的一张白纸。她从入学之后就一直有在尝试着去给某个人写一封信,但直到现在,她却连开头都没有写好。在最上方该怎么称呼那个人,第一句话该怎么写比较好,华灯想了无数次都没能得出一个合适的结论。盯着尚且是一张白纸的信件,华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校门前。
穿着像是面口袋一样的大号运动服的青年一只手被绷带吊着另一只手插着腰站在校门口。
“我们回来了唉!”青年带着点兴奋地对一旁的人说。
他旁边站着的,带着一定男士贝雷帽的少年,正在用手指头划着通讯手环正在进行激烈讨论的页面,专心致志地浏览着大家讨论的内容。听见青年的话,少年头也不抬地,很是敷衍的“恩”了一声当做回复。
“你在看什么啊?”意识到少年正将注意力集中在通讯手环的界面上,青年有点好奇地问。
“我念给你听啊:被称作学校最强的男人任务失败,据说在战斗之后身受重伤,也有说法是四肢受到巨大损害,据说就此残废的可能。”少年用可以说是幸灾乐祸的语调念着他看见的内容,“由此看来,现任的学院最强可能就此陨落,不知道新的最前的名号回落到谁的身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青年听着头戴贝雷帽的少年的话,表情十分地不满。
“还没完呢。”少年继续念道,“虽然不知道受的伤具体有多严重,但是不难看出,被称为学院最强的这个男人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他在最后乞求委托人结束任务,放他回到学校,可谓是颜面尽失,完全没有最强这种称号应该有的气魄——他们是这么说的。”
“才没有求着委托人!这是污蔑!污蔑!”青年大喊,“我只不过是语气委婉的拜托了一下而已。”
“哦,还有呢。”少年又看见了新的消息,继续念道,“在这样失败被人送回学校之后,最强大人的运气也十分不好,前脚刚说完他要回来,后脚学校就把医务室的人都送去出任务了,完全没有打算去管可能再也无法独立行走的学生。”
“我的腿还好好的呢!”青年气急败坏地喊,“到底是什么人在传这种败坏我形象的东西。”
少年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也有人怀疑这是学校的阴谋,特意将医务室的人都调走,为的就是让已经奄奄一息的学院最前没有办法得到及时治疗。”
“我什么时候奄奄一息了。”青年扶额,“现在的谣言已经传得这么厉害了吗。”
“人嘛,只要是一群人一起讨论的地方谣言就容易诞生。”少年摘下脑袋上的帽子,“不过你的运气确实不太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学校里的人却走的差不多了,而且医务室的人也确实不在。”
两个人无言地将目光投向人走了不少所以有些空荡荡的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