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莫寒深抬头,注视着那娇小的人儿。
抬手收拾着一旁,医生落下的镊子,酒精棉,还有银色碟子。
不大,不小的,发着声音。
在乔诺诺听来,很是刺耳。
乔诺诺抬头不解,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级戒备。
难道还要打针?
抬眸望了望乔山,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诺诺,寒深给你处理伤口!”
她手臂上那一根针还在里面呢,乔山的眸子浮着担忧,看着女孩惶恐不安的样子,声音也紧巴巴的。
乔诺诺摇摇头,巴掌大小的脸,带着抗拒,无辜的眸色。
莫寒深给她处理伤口?
他是医生么?
他技术不好,那会不会很疼?
还有,看起来莫寒深好凶的样子!
她逃婚了,男人会不会乘机报复?!
贝齿在粉嫩的唇瓣上咬下了浅浅的一排印子,女孩看似痴痴的,可心里明镜儿似得。
好像这个时候她和莫寒深还不熟。
不,应该是一直都不熟。
听闻。
莫寒深,喜怒无情,阴晴不定,杀/人如麻,还搞什么特别药品,找活体实验。
乔诺诺,一下,一下的挪着自己的屁/股,往后挪着,那抗拒不言而喻。
“寒深,要不将那医生找回来吧。”
乔山紧巴巴的看着乔诺诺,好像自家孙女有点怕寒深这小子。
“爷爷,刚刚诺诺很害怕那个医生,我再找来吓着她。”
很是大言不惭的,男人说的有理有据。
“处理伤口这种小事儿,我做的多了,爷爷放心吧。”
乔山眉头一皱,摇摇头,算了。
莫寒深对于这种血/腥的事情,倒是很熟练。
而且,面冷的莫寒深,在莫林那老小子跟前都没叫爷爷这么亲过。
看着他好像对自家孙女挺上心的。
乔山也就默认了。
可,一旁,微微张合嘴巴的乔诺诺,面色慌慌,想要再往后挪。
一双宽大的手掌,透着温凉的覆在乔诺诺的肩膀上,她不得动弹。
“我给你处理伤口,不然,你现在高烧,伤口一下发炎了,再烧起来难免不了还是要打针的!”
在女人细细颤颤下,莫寒深浅浅的声音,丝丝入耳的,传入了乔诺诺的耳孔。
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分贝。
打针?
两个字,让乔诺诺脑瓜里面每一根神经都竖立起来,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一动也不敢动,莫名的知道,莫寒深不是吓她,是真的要打针的。
怔怔出神。
那人的指尖纯熟,擦了酒精,镊子在手上,仅仅就半分的时间,那根银针就被揪出来了。
好在没有深入,没有伤到什么。
可,刺痛,乔诺诺还是呀了一下。
肉眼可见的,莫寒深稳如老狗的手抖了,然后那根针,叮的一声,落在了银盘里面。
掩下眼帘所有情绪,男人的打手覆上了诺诺的额头。
许是因为,怕打针的缘故,女孩出了一身汗,身上倒是清快不少。
“爷爷,诺诺烧好像已经退了,找个温度计量一量,我去找医生开点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