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明森坐车到文山车站,下了车来到车站门口,把行李放在地上四处张望,找寻着要来接他的人,俊俏的脸在人群中显得很明显。虽然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疲劳掩盖不了青春的火力,看到大城市里的壮观场面,是那么的向往和好奇。
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坐在车站门口椅子上的昊明森有点不耐烦的等待着。不知不觉就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那个在县城里帮他介绍活计的那个人,这时候昊明森不由自主的想起车上那个张云涛说文山骗子多的话来,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胡乱想着“会不会真遇到骗子了吧……应该不会呀……我这么聪明才智的人会看错人吗?……可是”。正想着忽然车站门外有人喊着:“昊明森……昊明森……明森……”昊明森顺着喊他的声音寻看过去,只见有两个男人在一辆桑塔纳轿车边向他招了招手……
昊明森看看,带上沉重的行李来到轿车这里来说道:“呵呵……王哥,你们才来呀……我在这等到眼睛都花了,”“哈哈……我和张老老板才去西华公园玩了来,所以才来晚了,”边说边从衣服的前包里拿出一包春城烟掏出一支递给昊明森,顺便帮昊明森的烟点上,昊明大大的吸了一口笑着说:“好烟就是不一样,比我的金沙江好抽多了…….”
“王成刚……你叫的这个还可以的,看上去挺机灵的,不错……,你说他叫昊明森是吧……”昊明森所叫的那个王哥回答说:“是的!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昊明森……”
“昊明森……小伙子……,把你的行李放到车的后备箱,放不完的就抱到车后排的座位上放着,我叫张大明,你以后就叫我明哥就好了……我也才比你大十来岁而已……,跟我守三七不会亏待你们的……”张大明指着已经打开好的后备箱和车门对昊明森直率的说。
昊明森刚把装被子的那个袋子塞进车的后备箱,又把装衣服和其它生活用品的另一个袋子放进去车后排的座位上,张大明坐到驾驶室说:“王成刚你来副驾驶坐系上安全带……昊明森你顺便把车后备箱关了,来车上后排坐上……我们准备回蒙自了……。”这时候昊明森去关好了后备箱后来到车上坐着关好车门,他们王成刚已经坐好了。
“来……昊明森……”张大明在开着车,从前面递了一支烟给昊明森也递了一支给王成刚,昊明森接过烟点上烟刚抽了一口后笑眯眯的说:“张明哥……这个是什么烟呀?”
“中华烟……明森兄弟,你第一次抽吧……”张大明笑着说。
“第一次抽……味道很特别……不知道多少钱一包呀?”昊明森疑惑不解的问。
“这烟呀……还真有点贵……几十块吧,一包烟差不多够你们十天的工钱……”张大明耐心的回答说。
昊明森这时顺便问了问:“我这人你也见过了……看张哥也是个爽快人,不知道会给我们多少钱一个月?”
“好……,我也喜欢直爽的人,兄弟你这人我看着不错……,给你450块钱一个月,如果你不嫌弃的工资少的话就放心跟着我做吧……”张大明边开车边说道。
昊明森心里想:“450一个月,一天也就是15元了,哇……,比我坐挡墙活计工资还高咦……。”
“张明哥……,哪里的话……,你开的工资不错啊,我怎么会嫌弃呢,我很满意……,谢谢张哥……看得起我,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着你干的,”昊明森止不住心里溢出的高兴说道。
“到了……都下车吧……昊明森,把你的行李拿进来,”张大明停下车下来后,直接走进了一大片三七边的一间小房子里。
昊明森提着行李也进来小房子里,王成刚也帮他提了一点行李一起进来了。
“程文山……王成刚,你们两个负责带着昊明森做,记得把他教会,我把他安排在和你两一起……你们两可要把他带好了,等下一次我来,我要看看你们带的人行不行……,”程文山点头哈腰的说:“明表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带昊明森的,保证教会他。”
昊明森……你就跟着我表弟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他会教你的……,也可以问我,我也会教你的,”昊明森说:“谢谢明哥……我会好好做的。”
“程文山表弟……,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帮我打理,整好了做表哥的不会亏待你的,记得多多指导下昊明森,他才刚刚来,帮他安排一张床,我没有在的时候别欺负别人,记住了没表弟……”张大明严肃的程文山说着。
此时此刻的程文山就像做错事了被自己父亲教训一样那么乖乖的说“表哥……你,你放心了……我肯定会好好的帮你打理的,现在那么忙,我哪敢欺负新来的,要是人家被我欺负走了,那些话谁干呀……呵呵……呵……你说是不是表哥,再说了我们又是一家人,帮你干还不是像干自己的一样吗?”
“知道了就好,我走了……,一会儿你们慢慢做饭吃,来……最近两个月的生活费,该吃的吃该用的用,但是别乱用……”张大明说着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大扎钱递给程文山,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起床了……昊明森……快起床,”昊明森从睡梦中被程文山喊醒,撑起来,从窗户看出去,天才灰灰亮。心里想:“这也太早了点吧,外面都都看不见呢,比我在工地上还早啊……”
“昊明森……,你去做早点,煮够我们三个人吃的面条,做好了叫我们一声,我还想多睡一会儿……,记好……以后每天我们每天吃的饭就由你做了,听到了没有……昊明森……”程文山吼着说道。
昊明森点头说:“好的……程大哥,那以后你们就放心吧……,饭就由我来做吧,只是担心我做的不合们口味怎么办?”
“你先做吧……到时候再说”程文山严厉的说道。
昊明森在程文山的吼叫下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就乖乖的去做早点了。
昊明森来到灶台,先把火烧起来,刷刷锅洗干净,在熊熊大火的烘烤下,锅很快就烫得快红了,从油盆里打了大大的一勺油,倒入锅里,在高温的烘烤下瞬间就融化了。一次放入了姜蒜西红柿爆炒了一会儿后,加入了几勺清水,一会儿水就烧开了,从饭桌上顺手拿了一把面条揭开锅盖,抽出整把面条,随手一撒,放入锅里,硬邦邦的面条在沸腾的汤里没有能坚持一分钟就浑身稀软了,昊明森一手拿着长筷子,在锅里翻搅一阵扔进一些绿绿菜盖上盖子。
“起来吃早点了……程哥……王哥……,快起床了,呵呵……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快起来吃……等一会儿面条都全稀了,”只见此时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床上,程文山和王成刚翻爬起来,脸都不洗牙也不刷的就每人拿了个很大的碗来夹面条了。
“不错……不错,很香的,昊明森你有一手的嘛……好吃,就这么定了,以后的饭就你做了”程文山说到。王成刚附和的说:“怎么样……我找的人还可以吧,勤快厨艺还不错……,山哥……以后我们有口福喽。”
“饭我们也吃饱了,这样吧……昊明森你今天就跟着我们在三七地里面拔草,你那里拿三双手套来,嗯……还有扛一把锄头来,等一下把三七地里的排水沟弄一下,”程文山说着便带着昊明森他们俩个进入了三七地棚里来。
昊明森跟着刚进入三七地棚里,被三七地里的大场面给震撼了,三七虽然被排水沟分成无数的长长的一小块一小块,就这些一小块一小块的地组成了一望无际的三七苗,每棵三七种的距离是那么的一致均匀。昊明森好奇的用手指放在三七的间隙里卡量了一下,差不多一卡的距离。“不用量了,我们这里有专用的工具,到冬天了……我交你怎么种三七,只要你用心,我抱你学会,到时候发大财了别忘了我就好……,”程文山打趣的说。昊明森因为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大规模大场面的用遮阳棚种东西,心里充满了好奇,同时眼里透出了对未来久违的希望,脸上流露出一丝丝不经查觉得喜悦。昊明森要感激的说:“如果程哥真的不吝啬于赐教,我昊明森定当紧紧的跟着程哥干……要是我真有那本事能够学会栽种三七的话,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了。”此时此刻的昊明森在想:“哼……程文山你这哈巴狗……在你表哥面前大气不敢出,满嘴说是要教我种三七,我看你这种没有立场墙头草的人,到时候有事的时候不害我……我就感天谢地了,你这种人我得防着一点……”
王成刚看见昊明森在发着呆后说:“昊明森……明森……昊……明森,”昊明森反应过来后说:“王哥…”
“你在想什么呢……?别多想,你才来要谦虚的学,三七里面有很多的学问的,”王成刚提醒一下昊明森说。昊明森觉得王成刚说的很在理,很友好的说:“王哥说的是,以后还望王哥多多教教我,不会的地方多多指点……。”
“快带上手套,准备拔草了,不要在那里叽里咕噜的,把我的手套扔过来,”程文山站在不远处的排水沟里说道。
昊明森拿了一双手套扔给了程文山戴上后,他们两个戴也上了手套开始忙碌的把起草起来……
中午过后的太阳热辣辣的,犹如针刺一般。一进到三七地里一阵凉风拂面吹来,简直一下就爽到了心里,昊明森第一次感到三七棚里的在热天那么的凉爽。
“昊明森……过来,来背上这桶农药去除三七地里的害虫和除去三七的病变,快一点过来……趁天气晴朗好打药,你刚刚来没多久,过一段时间我才教你配农药,”程文山对昊明森说道。
昊明森爽快的回答说“:好勒……我这就来,”只见昊明森几大步就跑过去把大农药的喷雾器背在背后摇着喷雾器压力手把,把农药喷洒在三七上的叶茎和土里的根三个地方都要打农药。尤其土里的根要把药打在土上,让药慢慢的往土里面浸到三七根上,他们三个在三七地里茫茫碌碌的用农药喷洒着大片大片的三七。
夜幕降临时分,晚饭过后,三个人坐在三七棚里的小房子门口吹着晚风。
昊明森站起来往远处的三七地里看去,山下的晚霞特别的美,像梦幻般灿烂辉煌,使人看了后着迷般的看了还想看,静静的欣赏着这份安静的美。太阳下山后,黑夜里的风飕飕的刮着,遮阳棚上的遮阳网有些被风吹得起伏跌宕,昊明森看着远处被风吹起来的黑色遮阳网起起伏伏,犹如伏兵来临。此时此刻的昊明森打了一个冷颤,感到有丝丝的不安,转过身走进了小房子里,看见程文山和王成刚两个累得躺到床上睡着了,呼噜声不绝于耳。看着他们睡得那么沉,昊明森都不想打扰,只是他现在的心根本没有睡意,因为刚刚那丝丝不安瞬间还在惊扰着他的心。心里想着:守三七最怕的是什么呢?盗贼……,对……,应该是的,我来了快有一年了,都没有盗贼。可听张大明说过,三七最重要的是种了两年过后的,这种还有半年就挖的三七更加招盗贼惦记,我来的时候这片三七都种了有半年了,如今可不就是最招盗贼的时候吗?想到这里昊明森转过身去喊道:“程大哥……程大哥,王哥……王哥……你们起来一下,”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昊明森就大声的吼道:“可能小偷来偷三七了……快……,”昊明森的这招果然奏效,两个被惊醒到瞬间翻下床来,程文山提着步枪.王成刚顺手提了一把砍刀两个人像逃命一般冲到三七地里去了……
“是谁……谁的胆子那么大……出来……不然我可开枪了……,哎……好像没有人呀,昊明森怎么回事儿……”程文山托着枪,用强光手电向三七地里扫射了几遍说道。
“程哥……好像真没有小偷呀……会不会是昊明森看错了,”王成刚也拿着手电筒查看了一遍说道。
这个时候昊明森也冲到三七地里来了,然后绘声绘色的说道:“两位大哥……我真看到了有黑影一闪而过……会不会是看到你们拿着枪出来,怕你们逃掉了呢……”这个时候程文山也得意的说道:“那是肯定的……在这方圆几十里的人,谁不知道我表哥种三七向上面申请了一条步枪呀……,有枪在,还敢来偷……那是自己来送死吧。”
“走……,回去休息去,今晚我看盗贼是不会再敢来了,”程文山对着昊明森和王成刚说了后,便自个儿又扛着枪回到小屋里去了。
昊明森和王成刚一起进来小屋里后,昊明森说:“那盗贼今晚应该还会偷三七吧……,程哥……要不要每人两个小时轮流看看……?”“不用不用……,你们都听我的赶快睡觉吧,这里我说了算,知道吗……?昊明森……”程文山大声压迫的说道。
这时候昊明森和王成刚也都没有再说什么了,熄了灯,上了床后就准备睡觉了,不一会儿那两个又呼噜呼噜的像猪一样睡着了。
昊明森心里想:真是不知好歹,向他提一个建议都会发火,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今晚肯定有盗贼,就算有我又能做什么呢?嗯……对了,只有闭目养神,晚一点才睡……
唰唰……唰唰……,房子外突然传出异响,昊明森应声突然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突然有个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昊明森顿时警觉了起来,轻轻的下了床去叫程文山,用手轻轻的摇着程文山悄悄的喊道:“程大哥……我有情况跟你说……”想不到这次程文山还是睡得太死了,没有被昊明森轻轻的摇醒。
昊明森干脆去叫了王成刚:“王哥……王哥……我有……”王成刚还不错,没等昊明森说完,王成刚就醒了后说“:明森……什么事呀?”昊明森小声说:“嘘……!小声点儿,外面千真万确有盗贼,我看清了,你叫一下程大哥,我刚才叫了叫不醒他,”王成刚被昊明森这么一说差点没有从床上吓得掉了下来,王成刚发着一丝抖动的声音小声的说“:昊明森……你别轻举妄动,等我叫醒程大哥再说……”说完后王成刚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过去悄悄的喊着:“程哥……程哥……程山大哥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