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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滴水穿石

我的泪涔涔的落下,是满心的感动么?抑或是难以言喻的愧疚?少陵惊慌失措的用袖子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我的泪水,一把抱住我,安慰我。

但少陵到底也是个男人,暖玉在怀,怎么能不心动?他吻着我的泪,安抚我的情绪,炙热的感情在那一瞬间爆发,我红着脸害羞的回应着,主动搂着他的颈,感受他的气息。

灯火摇曳,明灭可见,旖旎的气氛在这间房间晕开,伴着浓重的喘息声,他用力的解开我的扣子,我顿时想起那一天,那个出现在巷子尽头的人,那个恶心至极的人,我不断的挣扎他却一直强迫我……“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好,我不碰你!”少陵慌张的不去碰我,关切的说道:“若水,别怕,是我,是我少陵啊……”他皱着眉头,猜想到肯定是想到那天……

我的身子蜷缩在角落,不住的簌簌发抖,手还拿着枕头砸向少陵,“不要过来……你走啊……你走啊……”

少陵心疼的说道:“好,我马上走!”转头走向门口,岂知房门被人反锁,怎么推都推不开,许是祥叔干的好事吧,可是……他只能躲的远一点,不让若水受惊吓。

过了一会儿,等我缓过劲来,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艰难的说道:“少陵,我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你知道吗?”

少陵的眉头拧成一团,目光中透着噬血的光芒,拳头“咯吱”作响,“若水,我不许你这么贬低你自己,不许!”

经过那一夜之后,少陵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房间半步,祥叔就是叹气,说我那么好的福气有少陵这样一个人不计较得失的照顾我!只是我根本就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不能这么对待少陵,把他当做代替品……

随着日子的推进,世道也不景气,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拮据,我便找祥叔商量,想开家面摊,也不花什么钱,简简单单的做碗简单的面。

祥叔一听到这件事,又看了看手上的钱就连小小的面摊都开不起,担心的说要不要跟少陵商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暂时不要问他的好,不然他一定会大惊小怪的。

后来我去问少陵借钱,他想都没想的给我,不问缘由,他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何来的借不借的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给你!”我的心越发的愧疚,少陵,你凭什么救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带着钱走了吗?就像两年前一样,或是你以为我没了你,我活不了呢?

好在他没有问我原因,不然我这个面摊也开不了吧,我和祥叔准备了很多的东西,还像那些曾经做过饭馆大师傅的人讨教经验,原来面摊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我们要学的东西也很多。

索性,祥叔想的周到,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一次性买了回来,然后又研究那本食谱,我便想出以前在涛哥家吃的药膳,或许这个可以用来煨面。

就这样,所有的准备工作都齐全,我的面摊可以顺利开业,就开在家附近的巷子口,那里人流多,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都会给点面子。而如意也不用每天呆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里,可以接触更多的人,更可喜的是,她的嘴甜,还帮我招揽了不少客人来呢,只是对如意,我又多了一份愧疚,毕竟她还那么小,就让她这么早接触这些人情世故,总觉得太对不起她了……

起初这个面摊来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我只要当天早上烧好汤底,中午就可以叫卖了,但我没有想过面摊的生意会那么的火爆,我做的面,不到一个时辰便很快卖完了,这让我有对这个面摊有信心起来,更加的努力去经营,晚上就开始熬煮那些中药,配上乌骨鸡或是骨头让这个汤更是鲜的流口水。

久而久之,少陵都发现我这几天分外的累,也说不出原因,但他也不问,默默帮我做家务,例如吃晚饭洗碗之类的小事,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少陵也不想打破,只是安慰我道:“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我看着少陵他也筋疲力尽的样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晚上还要帮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反正现在这个面摊已经回本,而且还赚了些钱……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算了,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面摊的生意越来越越好,有些人还特意排队来买我们家的面,我才然下意识的发觉我们家的面是如此的受欢迎,只是,天不遂人愿,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似的,一群地痞流氓看见这边的生意那么好,便说要来收什么保护费,我态度强硬的说不给,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要给你们这种伸手要钱的人呢!况且我也不需要你们保护。如果今天我给你们钱,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如果天天来这里要钱,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祥叔在一旁拉着我的袖子,冷汗直冒,生怕我有什么好歹。

他们见我这么的死要钱,便开始砸摊子,看到什么就砸,把桌椅全部翻到,只听到“呯啉磅啷”的声音,那些碗、碟、勺子摔个粉碎,我冷冷的看着我努力了很久的面摊,那是我的心血,就让那些人付之一炬,我心底真的很不甘心……在一旁的如意也吓坏了,哇哇的直哭……我抱着如意,心越来越凉……

就在这个时候,少陵在巷子口出现,看见我眼睛无神的盯着面摊,他也不语,陪着祥叔收拾着残局,把桌椅扶起来,然后扫着地上的碎片。

我以为他会说,这下,你高兴了吧!谁让你瞒着我,以为他会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以为他不看好面摊,劝我不要再做下去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睡去,只有少陵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神情凝重,一言不发,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站在他前面,等着他的教训。

半晌,出乎我的意料,少陵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我知道你喜欢做面,更喜欢这个面摊,不如我们开个面馆吧,这样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况且我现在手上有点钱……”然后拿出他仅剩的钱……

这是感动吗?他对我的信任,就算我瞒着他,就算生意失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主动的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的抱着。少陵,不要对我那么好,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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