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这个时候,连天公都不作美了。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啊,自己在学校胡乱花钱,逃课打架,父母在另一边打仗,连见他们最后一面,都是冰冷的尸体。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是该报仇,还是继续生活?可是报仇,找谁?天画怎么可能知道是谁把这里变成这样的?
跟相柳签订了契约之后,天画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以前要冷静,比以前更可怕。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冷静的人,往往比狂热的人可怕。
那就是该狂热的时候,他表现的很冷静,该冷静的时候,他依旧很冷静。其实天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很想报仇,但是却又没有这种动力。
七情六欲生效了,以剥夺人的所有感情和欲望来作为生命力。当杀的人不够多时,他只是一个没有欲望的怪物。
魔法教会。
“他,死了。”拓里曼德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会作出什么激动的反应。“他死了吗?你不是已经说过他是最强的吗?怎么还是会死?”前面的老人抽着烟,眼神里如同冰霜。
“我也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他是被一个名叫天画的人杀了的。”拓里曼德很庆幸,还好这家伙没有开始变态。
“他不是丁尔的儿子吗?现在人族应该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吧。”老家伙叼着烟,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画的照片。“是。”拓里曼德回应。
“这家伙回到家,发现他父母已经成尸体了,应该还在哭吧。”老家伙的嘴巴里吐出烟圈,他嗜烟如命。“应该是这样的。”拓里曼德站得很稳,一看就知道是将军。
“你把他给我抓过来。”老家伙把天画的照片捏成一团粉碎。“明白。”
拓里曼德很不想去找天画,一个可以杀了最强人类的新生人类,能弱到哪里去呢?应该说是非常强吧。如果这次去抓天画,拓里曼德很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所以拓里曼德带上最好的精英部队,也已经跟家人告别了。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就是怕不会死得其所。
天画安葬好他的父母,眼睛里多出一分落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他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宇宙执法者,拓里曼德盯上了。一般被拓里曼德盯上的,都是有去无回。
必死!
可能以后就要为自己的生计着想了,不然,真的会饿死在街头的。“相柳,谁杀了我父母?”天画冷冷的说道,说不定相柳知道。
相柳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睡着,他感觉到了,天画也感觉到了。一个微弱的力量,在向自己涌来。
这,是什么?
天画猛得抬起头,究竟是什么渺小的生命想要杀他?拓里曼德在不远处看着天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年轻人有一种极其强大的气势,这种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天画缓缓站起,低声喝道:“是个男人,就给我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你躲躲藏藏,只会让我感觉你是一个懦夫。”拓里曼德没想到会暴露,看来,还是躲不过这一场苦战啊。
拓里曼德带着三十余人的部队走出来,这庞大的星球,只有拓里曼德等人和天画。显得无比荒凉,不久后,也会这么荒凉的啊。
“废话不多说,开枪。”拓里曼德下定命令,他从小就是领袖,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拒绝。子弹一瞬间射了出去,这是全宇宙最新型的手枪,就算是武功再强大的人,也一定躲不开这子弹。
这些精英部队,就跟死侍一样,随时为拓里曼德而死。天画二话不说,也冲了上去,相柳给他的力量使得他一段时间内无人能敌。
只是,他还没办法完全操控好相柳的力量。假以时日,完全融合以后,那该会是多强大的存在啊。
七情六欲一出,所见者,必死!所闻者,必惧!
两把绿色匕首如同索命的死神,敲击着军人的心灵。双方的目的很明确,都是杀人。因为拓里曼德心里很清楚,跟天画对决,要么自己死,要么天画死。根本没有活捉的可能性。
天画有天子灵的性格,不服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不顾一切往前冲。拓里曼德骨子里就佩服他,只有一个人,不怕死到一种地步,才会如此。
天画如同闪电,穿过所有人,战士们都纷纷倒下。只有,拓里曼德和天画。
然而,天画拿着匕首指着拓里曼德,目光肃杀。拓里曼德第一次感受死亡的气息,还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
天画冷冷开口:“死,生?”拓里曼德自然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脱下战袍,跪下:“随你。”天画收起七情六欲,走了。
拓里曼德惊讶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杀我?”“我不想杀人。”
原来,拓里曼德总算明白了,这孩子,也是迫不得已活成这样的。可是,自己却又如此为难他,实在愧疚。“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可以赚钱的地方吗?我最近缺钱。”天画开口。
什么!拓里曼德挠挠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没有听错。“你这么强大,完全可以为宇宙集团效力,成为最厉害的将军,惩恶扬善。”
恶,善?天画突然停下脚步,眼神还是这样的无神:“我问你,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天画这一句话,让拓里曼德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生存,不适者,亡!所以,赢的那一方,永远都是正义的,但是,输的那一方,是罪恶的。我不想为了钱,出卖我心中的善恶。”
“我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善者是白,恶者是黑。而善者,不一定都是真善,恶者,不一定都是真恶。我愿意做那个恶者。”天画露出了落寞的样子,他的父母,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一定要分清善恶,辨别黑白。
拓里曼德大胆的走上前,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这个孩子没有敌意了。“既然这样,你干脆就去做一个杀手吧。按照自己的世界来划分对错,不被别人左右。”
天画点点头:“我以为所有的军人都这么讨厌,你很特殊啊。”拓里曼德不屑:“我也是跟你一样,按照自己的世界辨别对错。”“我怎么做杀手?”“去宇宙贸易市场,把价格和联系方式开出去,会有人找你的。”
天画正确的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他要将丁尔和天子灵的意志,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