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打开,一位老者与中年汉子走出,这中年汉子怒道:“全院掌灯!何方宵小敢来我徐家撒野!”
还未等那家丁转身,徐言归猛的跳跃出现在三人面前借力飞身而起朝外院遁去。
“呔!贼子休走!”
“看样子那中年汉子应是徐山之,这首诗已听得,速走为上。”徐言归心中默想便只顾低头往前掠去不在意后边呼喝叫骂声。
“想走!”
徐山之没想到近距离被人摸了个灯下黑,恼怒异常浑身灵力暴涨挥拳轰向徐言归。
那老者身法略逊徐言归一筹,索性停下脚步大声呼喊道:“全院掌灯!缉拿贼子!”
很快整个徐家灯火通明,各个漆黑房间陆续亮起烛火传来嘈杂声。
家丁护卫持兵刃赶来徐言归躲过背后徐山之的拳头便朝家丁而去,深渊化为长棍左突右进,邢棍毒辣加上他的霸道劲力让这群家丁挨着就伤,一时间更加混乱。
迷踪步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不一会便冲出重围,在这夜色下那群家丁如无头苍蝇没尾壁虎乱堵乱窜却不知道正主已跃出徐家。
“一群废物!出门给我追!通告玄武卫,就说我徐家进了盗贼,让他们查!”
徐山之暴躁的怒吼声传遍整个徐家,屋檐下的灯笼随风飘荡。
通报很快传到玄武卫,一队队带甲兵士快速跑过大街小巷,徐家护卫家丁协同他们搜查。
凌晨的建安城安宁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乱,沉浸在梦乡的百姓家门相继被敲开,犬吠声在深巷中传出阵阵回音。
徐言归脚步不停飞掠而过,不时感受到一股气机在某个地方一闪而逝。
无人的街道上徐言归正常疾驰,猛然间他停下脚步,劲力布满全身看向暗中:“阁下请现身相见。”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暗中走出一位身着灰色大氅灰布武士服脚踏灰靴的中年人。
容貌坚毅嘴角带笑抱拳道:“阁下好强的洞察力。”
徐言归面色凝重,面前这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面,气机内敛不可查探。想到此他抱拳道:“不知阁下拦路有何指教?”
中年男子笑道:“指教倒谈不上,我只想看看惹得徐山之暴怒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现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让路了吗?”
“我又未曾挡过你的路。何谈让路一说。”
徐言归眯眼,那男子又笑道:“不过你惹得徐家暴怒,却又惹我清梦,你说你应不应该给我陪个不是?”
徐言归深渊在手,也不说话,那男子猛然往前极速前冲灵气布满双拳砸了下来!
“砰!”
“好强!”
徐言归脚步不停后退,一路滑行退了有一丈距离,握紧枪杆深吸一口气脚步一蹬又朝前迎了上去。
“砰,砰。砰。”
三拳震的深渊枪杆乱颤,徐言归变招收枪挥拳迎上,两人拳对拳。
砰砰砰声作响。徐言归龙象般若功运转金光弥漫间若罗汉转世,一拳一脚力量十足。
那中年男子攻击霸道无匹举手投足间尽显高明武技。
两人快速过了五六手,徐言归退后几步,男子笑着点头:“实力不错,怪不得能在徐家全身而退。”
“龙象玄劲!”
道道青金色的风刃盘旋在徐言归周身朝那中年人冲去,那中年人不慌不忙间闪躲而过大氅轻裹身做了一个请礼:“有意思的招式,改天我再来领教,阁下请!”
徐言归灵力散去皱眉看着这个举止古怪的中年人,沉默一会后便转身飞驰而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这中年人笑着喃喃自语:“要起风了。”随既笑容不变朝后猛然冲去:“阁下观望好些阵了,不知尽兴否?”
双手重新伸出只见双手从背后大氅内部拿出两条月牙短戟散发着凌厉气息。短戟挥动刺破黑夜如一道亮光,刺眼而洁净。
“铮!”
一根漆黑的箭自黑夜猛然出现,中年人随手一摆让他偏离方向不知去向,再一瞧一个四周布满刀刃的圆盘朝他飞来,道道劲风夹杂着血腥气味。
“好一个绝妙时机!”
双戟并于胸前架住飞轮,刀刃卡住月牙儿无法动弹,猛一使劲身体随戟旋转,飞轮跟随打出道道火花。
暗中有人闷哼一声,又是一声铮响,漆黑箭再现眼前。中年男人有些怒道:“一而再再而三,当本座好脾气不成!既然你们如此做死,那便出来吧!”
随意躲过飞箭双戟月牙猛的一拽飞轮,黑暗中被拽出一条锁链,锁链的尽头是一个蒙面黑袍人。
“玄武卫座主居然如此恐怖,我等竟没有还手之力!”
黑袍人放开手中控制飞轮的锁链正要遁去却发现远处的玄武竟然不见踪影,猛然间一道气机锁定于他,他惊恐的慢慢扭转头颅。
“如此不识趣之人还是留下吧。”
灰色大氅随风飘荡,双戟挥动,徒留一腔热血。矫健身形踏足远去:“另外一个,你以为自己跑的很快吗?呵。”
黑袍人快速略过一道道巷子,顾不得掩饰身形,积雪留下一道道脚印,他慌张失措,如无头苍蝇乱转。听到后边轻笑声,不由心声绝望咬牙大吼一声举起长弓,道道漆黑箭矢射出,期待着能杀掉后边那个人。
玄武速度不停短戟挥动一道道箭矢还未近身便支离破碎,看着前面那慌乱不堪的身形,他不由感到无趣:“不堪一击的家伙,也学别人玩偷袭。”
双戟已然收回,随手抖动刚才缴获的飞轮,飞轮掠空,血腥漫天。
身影停住静立不动,头颅与身体已经分了家,飞轮锋锐刀刃导致切口平滑,如果不是喷出的血浆,还真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这人到死也想不到居然被自己伙伴的成名兵刃削了头。
“好兵器!”
玄武赞叹一声,收回飞轮后转身离去,声音飘散:“扰我清梦,刚才那两个就算了,你们二人是什么东西?还能凭你们是十三大寇就能免死不成?莫说你秘箭,金轮,就算你老大楚天狂在此,老子也照杀不误!呵吐。”
黎明终有时,黎明破晓雄鸡叫。
黑暗慢慢褪去,晨钟第一声响起,玄武卫已然都回去休息,折腾一夜没抓着贼人却发现两具冰凉的尸体,对比画像发现他们居然是隐藏在建安城十三大寇中的最后两位,金轮,秘箭。
玄武卫的报告让坐镇建安府衙的廷尉心情大好,同样徐家昨夜被人闯入一番闹腾安然离去的消息传遍建安城,各家族见到徐山之不由得开玩笑道:“徐家主可曾受伤?那盗贼真真狂妄自大!不可饶恕也!”
徐山之的脸色都是黑的,就连上朝时皇帝公孙龙也曾亲切慰问过他。他心中更加恼火异常,回到家中不由得叫来那夜的老者:“长老我有些担心。”
那长老名徐化,为凉州州牧,上次大朝会结束他没有回任而是秘密留在家族。
徐化道:“家主可是忧心派人刺探御史台之事?”
徐山之点头道:“正是此事,那夜咱们说话应该被偷听了,之后玄武座主也遇见过那盗贼,却被他跑了,我怀疑此事蹊跷。”
徐化道:“家主怀疑玄武与那人认识?还是说,那人为皇族派来查探那首诗的?”
“都有可能,现在我最怕的,就是皇族知道此事,到时我们怕有祸殃。”
“家主莫要杞人忧天,我感觉事情没有到这种地步,若是皇族问起,大不了我们就把那首诗递上去,一了百了。何况此事隐秘,为不可告人之秘,皇族也不敢把这种事公之于众。”
徐山之皱眉点头,不由长叹一口气道:“可恶的盗贼!真是百密一疏!”
徐言归在天亮之前回到唐府,用笔记下三首诗,贴身放进衣服内袋中,闭目休息一会便起身洗漱。
白天跟随唐月皎出门继续盘点账目,当什么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便用膳休息了。
夜深时分,徐言归翻身下床遁出唐府,夜晚的建安城玄武卫多了一倍有余,并且在城墙上守卫的白羽军也加入了巡逻队伍。
徐言归动作敏捷躲过几队兵士,不一会就来到了西三鼎香楼。待迅豹打开门板后直接去了二楼,见到木蛟几人。
徐言归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笑道:“小二上茶。”
木蛟笑着上了上好龙井后,几人正要说话,只听外边安静的夜里传来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