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抬起头,用手抹面。苍白的小脸上只剩泪痕在飞舞。她的手朝着一片残破的玉瓷器打碎后的玉片伸去。
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涌出,在她白净的手上,显得刺眼。凤歌看着看着,就笑了,只剩泪水挂在脸上,是她哭过的痕迹。
……
“哥,真不管啊,你这也太狠了吧。我的天。”秦南羽好看的俊脸蒙上一层焦虑。
君无烨手揉着皱紧的眉头,“秦南羽,这是她的命,以她的性格,这个仇,她绝对是要报的。只能让她坚强起来。”
秦南羽奋力扯着花园的花。“贱人,凤离鸾,贱人,本公子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慕奕寒个负心汉!都是贱人。贱人!”
…
凤歌站起来,鲜血已经流满她的一条手臂。她走出去,黑暗的夜,秦府中却是灯火通明。
府中的人低着头,他们都不敢碰凤歌。
离着不远处的君无烨看见她的手,拳头捏紧。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狗皇帝一家。
“君无烨!你你你是瞎嘛,你看看小歌儿的手!”秦南羽差点挑起来了,就要向凤歌跑去,“流这么多血,得看医生啊。”
君无烨一手拦下秦南羽,“君无烨,你让我去!”
“再嚷,我废了你。”
“你你你!小歌儿都伤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没良心啊?就算是让她变坚强,也不是你这样。”
“不关你事,清荷,送秦公子回屋。”
“将军,小姐她。”清荷关心凤歌,怕她出事。
“不用你们管”
“是,奴婢这就送秦公子,秦公子,请吧。”
秦南羽跺了跺脚,他拿君无烨没有办法,潇洒离去。
天上的繁星点点,今晚的夜色仿佛是专门为凤歌准备的。
君无烨走过去,“凤歌。”
凤歌没有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君无烨,我要替凤家一家人报仇。”
君无烨的手拂上她乌黑的发,“好,我帮你。”
凤歌垂眸,“嗯。”
凤歌捏紧出血的伤口,由丫鬟引着,回了屋子。
……
“小姐。呜呜呜”送完秦南羽的清荷看见凤歌回房,一颗心跟着抽搐。
凤歌对她笑笑,“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
清荷摇着头,“不会的,不会,小姐就是小姐。”
凤歌没在说什么,只是让清荷为她处理伤口。
清荷摸着被纱布紧紧裹住的伤,“小姐,会留疤吧。”
“留疤?那倒也好啊。我要记住这一刻。”凤歌呆呆的看着手。
清荷心痛凤歌,眼睛哭的肿得像核桃。倒是凤歌安慰她,“清荷,别哭了。”
擦了擦她残留的泪。
“小姐!清荷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眼前的女子一副铁定了心的模样,凤歌咬咬牙,
“清荷,和我进宫,好嘛?我要亲手杀了慕奕寒和那个狗皇帝。”情绪激动起来。
清荷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弱小的小姐吗。
“好。我跟着小姐,小姐到哪儿我到哪儿。可是,宫中的人都知道小姐,小姐回去不是送死嘛?”犹豫片刻,清荷说出心中所想。
凤歌低下头,又抬起头来。
“从今天开始,世间再无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