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钥挥舞着手中的千机伞,压向征服王,征服王手中的塞浦路特(Cypriot)之剑只能够勉强抵挡。
一个是A级的宝具,一个只是极其坚固的武器而已,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龙血和军神之荣耀的共同作用下,凌钥的能力数值普遍高于Rider。
而至于宝具的对拼,帝国之主碾压王之军势,帝国之主是凌钥的宝具——大秦铁骑的升格版本,凌钥的大秦铁骑都能够轻松打败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更不要说在型月世界里,特攻大过天(凌钥的军队曾经打败过征服王的军队)。
征服王一边招架着凌钥的攻击,一边看着周围已经开始败退的部下。
“真是啊!原本还以为能够打败你,可是结果却还是一样。”征服王看着周围簇拥过来的秦军,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王之军势和帝国之主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所召唤的士兵是无穷无尽的,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的。
无穷无尽的原因是因为击杀士兵的速度跟不上士兵产生的速度。
一般情况下这一点算不上是弱点的弱点根本无伤大雅,但是在与同等级甚至是同高于自己等级的同类宝具作战的时候,这一弱点就暴露了出来。
帝国之主士兵的产生速度远高于王之军势士兵的产生速度,而且帝国之主产生的帝国士兵强于王之军势的士兵,这更加没有办法比较了。
秦军将征服王和凌钥包围起来,留出了足够大的范围给凌钥和征服王二人决斗。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Master,看着他疑惑到表情。
“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看起来如此高远,无可触及的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布塞法鲁斯用高声嘶鸣表示了鼓励——对象到底是即将赴死的王,还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
在征服王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
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从今天开始,直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
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
在征服王磨下,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来,我们出征吧,伊斯坎达尔!”征服王一夹马腹,开始了最后的疾驰。
只见他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黑的英灵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那是他毕尽一生也未曾跨越的敌人,终结了他的梦想的敌人。
曾经是他的噩梦。
也正因如此,那个男人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
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
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呕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不可能到达什么‘尽头’的一一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过。
何等愚蠢,何等失态。
那梦寐以求的‘尽头’正乾立在他的前方。
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那就要,跨过去。从那个敌人上面踏过去。
但是,到此为止了。
塞浦路特(Cypriot)之剑划伤了凌钥的手臂,而凌钥手中的千机伞已经贯穿了征服王的灵核。
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细小伤口,凌钥呢喃到:“大意了。”
他又看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希望,下一次,你还能够给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鲜血如同水一样流淌,可是征服王丝毫不在意。
“这一次的远征,也让我……心情澎湃不已。”
凌钥再一次说到:“征服王,我,以及我的陛下,允许你在大秦的领土上尽情的驰骋,直至时间的尽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尽兴。”
“这可是……你说的。”
死亡已经来临,但是伊斯坎达尔心中却充满了喜悦。
目光所及之处,凌钥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看到了,曾经只存在于梦想中的世界尽头之海,澎湃的浪涛,以及恢宏的落日。
【原来如此……这澎拜的心潮,正是【世界尽头之海】的涛声啊……
他能听到的,只有一一声声海涛。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
理解到这一切,他心下释然。
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渐渐地,伊斯坎达尔的身躯渐渐化为光点,消散在了空中。
至此,Rider职介的Servant,退场!
沉默着的韦伯,用着她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看着凌钥。
凌钥轻轻的拍了拍韦伯发肩膀。
“去传承吧,讴歌吧,属于王的光辉。”
“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韦伯·维尔维特。”
“会在见吗,军神?”韦伯迷茫的问到,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参加圣杯战争了,那么,就没有可能再与他的王相遇了。
“是的,你相信吗?”凌钥看着韦伯的眼睛。
“我相信!”他坚定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