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可取之处”用在我家小七的身上……那他并不介意把这该死的臭男人吊起来,挫、骨、扬、灰!
他相信,他家的众位兄弟们会十分、百分、亿分的愿意替他完成这件事!
慵懒地收回挑衅的眼神,陆言转头就看向自家的大哥御,兄弟俩眉来眼去、眼神交汇多时后,景玧晨这才堪堪听陆言开口回他:“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主动昭告天下,告诉天下人是你负心绝情在先,从此以后,‘黄衣卿相’云柒同你再无半分瓜葛,至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至于这第二么……便是以你的天景作为‘代价’!我们攻破你天京都城那日,便是你亲身当着天下百姓的面给我们小七磕头认错之时!”
陆言说的狠冽,景玧晨听的也……分外的震怒!但碍于眼前这七个风姿各异的男人很可能同他的阿柒有着什么莫大的关系,即便心里怒火中烧此时却也只得不动声色的忍耐下来。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怒火稍稍压下去了一点,景玧晨这才再次抬首回话:“这两个选择,本王都不选。”
什么?不选?!
不过语气轻飘的十个字,立马便让房内那七名男子拖刀的拖刀、挽袖的挽袖,似乎下一刻他们便会直接诶群起攻之的将景玧晨给就地解决了!
但所幸,在这一票男人中还尚有那么一个脑袋暂且清醒的。
陆言这次看都不看四周自家的弟兄一眼,只见他先是莫名一笑,随后不紧不慢的沉声冲景玧晨说道:“哦?都不选?那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这个问题你回答的甚得我心的话,那我勉强还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若是不合我心意……呵呵,那我便直接帮你选了!”
“请说。”
不是不知道眼前一直在问他话的男人是谁,就冲陆言腰间所吊这那块通体透白的玄武玉佩,景玧晨就可断定眼前的男人非“天下第一殿”——“神来殿”少殿主莫属!
至于被这群人唤作“老大”的男人,不自觉的斜看男人了一眼,从该男人那一身独特的异域装扮就可以猜出,这男人必定是来自极北的的沙漠地界——无妄之域!
若是在加上他左耳处悬挂着的那枚象征着墨族掌权人的“星耀”耳环,那么,一切便都明了了。
至于另外五名男人,除开那早就见过的南阳国太子南辰赫之外,其余的景玧晨已然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猜测。
南阳国的太子南辰赫他同云柒早就相识,从没见过那南辰赫同他的阿柒有什么过密的牵扯。至于这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来殿的少殿主和从不涉世的无妄之域少主今日联合出现在他景玧晨的别院之中,为的还是替他家的阿柒讨公道……即便向来心思缜密的他此时也开始想不通起来。
阿柒到底同这些男人是什么关系?!
从这些男人亲切的称呼他家的阿柒为“小七阿七”时,景玧晨便开始不住的怀疑,这些人莫不是……“凡人山”的子弟?!
可他转念一想,不会!“凡人山”的情况他虽不通透,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而且,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言公子”和无妄之域少主入了“凡人山”的门下,想来应该不会是这层关系。
那么,他家的阿柒到底同这些男人有什么瓜葛?!眼眸突然微睁,莫不是……
似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景玧晨看向场上那七名男人的眼神霎时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开始变得有些嗜血、危险起来。
可即便他的眼神在嗜血,在危险又能如何?那七名美男子皆当他那如刀般的眼神为空气!
这不,陆言那家伙直接就无视景玧晨瞪视,开口便凉凉地冲他扔出四个字:“何以解忧?”
是的,你没听错,确是当初陆言拿来刁难宁子寒的那四个字——“何以解忧”。
还记得宁子寒那下不仅没被陆言的“何以解忧”给难倒,反而还趁机拉拢了陆言到他的阵营里,迫使云柒间接被他收入怀中!
可现在,回答这问题的并不是那足智多谋、阴险腹黑的宁大狐狸。而是……那辜负云柒在前、并娶双后在后的景玧晨。
何以解忧?
乍一听见这四个字,即便是景玧晨也一时间有些发懵。但随后他便反映了过来:“国泰民安。”
何以解忧?国泰民安。
如果从字面上来看,景玧晨的答案可以称得上是标准。但很可惜,陆言真正所要问的并不是单单的“何以解忧”。
从获悉答案的那刻起,陆言的眉目立马便冷了下来,不似先前那般慵懒随和,亦不再看他面前的景玧晨一眼,径直便转头冲他家的大哥说道:“老大,动手。”
老大,动手。
命令以下,四周那些早就按捺不住的美男子们立马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
就在景玧晨手握剑柄,即将拔剑同那七名男人拼死一战之际,只听的门外一道娇柔女声兀然响起,在那“慢着”二字中,屋内所有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二,三,四,……七,八。八个男人,十六只眼睛齐刷刷的就往房门口望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巨响,房门立马被来人从门外踹开。大门一开,锦弦那曼妙的身姿立马便出现在了男人们的眼内。
看着门外的来人,景玧晨原先有些雀跃的心立马便再度冻结了起来。
他还以为……原来,不是她……
相比之景玧晨的失落和不识,陆言、御他们自然是认识自家的女婢的,各自相顾一眼,这回出来打头阵的不再是那腹黑的“言公子”了,而是那沉默半响、兀然看戏的南阳国太子。
“锦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小七有事要你来通传?小七呢?!她如今在哪里?!”
南辰赫问的很急,如是锦弦抬眸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场,上除开南辰赫,其余的男人包括景玧晨在内此时都竖起耳朵分外认真地等候着她的回答,就怕他们自个儿一个闪神便听漏了佳人的踪迹。
到底是云柒身边正统的掌府女婢,气质涵养非一般寻常侍女所能媲美。只见锦弦在那么多美男子的注视下丝毫不见半分的慌乱,徐徐的福了福身子请安后,她不卑不亢的柔声回应道:“启禀二少爷,锦弦此趟是奉主子命令而来。主子知道各位主子定会来此,所以特意嘱咐锦弦再此恭候各位少爷的大驾并将这封信交于各位少爷,说是少爷们看了信便能知道她的踪迹。”
说着,锦弦猝然从怀中掏出一封沁满女儿家香气的书信,双手奉于额前。
没在去管别的事,南辰赫直接一把从锦弦手上夺过书信,在稀稀拉拉的拆信声中,其余的六名美男子皆是急不可耐的围剿了上来。
七个美男,扒着、挤着地凑着脑袋同读一封信,那场面看上去倒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但就在展信后的下一秒,再没有人笑得出来了。
只见南辰赫先是满脸错愕,随后怒气恒生的将手中的信大手一抛,大吼大叫的就朝门外冲去。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同他一样表情的六名男子。
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分外想知道云柒下落的景玧晨最终还是没能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在锦弦饶有深意的注视下,徐徐地踱步到了那张被人遗弃在地的信笺旁。
低首一看,他的脸“唰”的一下便开始发白起来。
信上言:六月初六,海域大婚,速至,逾时不候。
临近日中,一座驻扎在乌林国官道旁的茶肆此时异常的热闹。
“小二!赶紧的!给我们兄弟二人来点茶和干粮!走了一天的路都快累死了!快点!”
“哎!客官,您稍等,这就来嘞”
一粗狂黝黑的大汉顺手整了整自己随身的东西,随后趴于桌上手肘捅了捅坐于自己身旁的同伴,满脸八卦的对同伴说道:“哎!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啊?!”同伴二张摸不着头脑的回看着他。
“嗨这你都不知道啊!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黄衣卿相’和‘白衣仙商’的婚事啊!”
“啊?这两位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啊?!那‘黄衣卿相’云柒不是天景锦曦帝的右王后么?怎么又和‘白衣仙商’扯上关系了?难不成……这是一女嫁二夫?!”
一直坐于这俩八卦男身侧,被迫接受着他们八卦传播的一黄衣书生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骂道:一女嫁你妹的二夫!
“什么一女嫁二夫啊!那云柒早就和那天景的锦曦帝没半点关系了!哦,也对,那时候你去走商去了,不知道倒也正常!向来,那‘黄衣卿相’云柒到底也是一奇女子,不仅在天景锦曦帝的登基、大婚之日上直言锦曦帝薄情负心,时候更是狠心的在天下人面前宣布从此和锦曦帝一刀两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件事啊,一度成为大陆上各国人民最为津津乐道之事呢!”
“哦?这云柒还真是胆大妄为!难道,她就不怕她这般乱礼逾越会被天下人嗤笑么?”
哼!她要是会怕别人嗤笑,那她又何必公告天下!浪费心力不说还平白毁了自个儿的名声!断情、逃婚什么的也是很累的好么!一边右手拿着筷子泄愤似得挑拨着盘里的菜肴,黄衣书生一边继续作死地听着别人说八卦。
“切!嗤笑个毛线啊!”粗狂大汉不屑的一撇嘴,继而再道:“那等奇女子又怎会惧怕这世间的道德礼岗!在她们的眼中,这礼教不过是束缚她们的利刃!她们既敢打破礼教,只身站在世人面前指点江山,又何来惧怕人言可畏?兄弟你可真是犯糊涂了!”
左手轻敲了一下桌面,黄衣书生无声的为粗狂大汉这一番言论称好,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