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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榆脑子里懵成一条黑线,幸好刚才没砸到脑袋,要不然还得继续傻愣着。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一脸震惊地说:“你干啥呢?”
连一句装逼口头禅脏话也忘讲了。
“你很欠揍知道吗?”陆岑指着他的鼻子道。
废话!凭曲老大混迹江湖多年经验,不找打怎么挨打!
比如这时,曲榆恢复职业本能之后,依旧死不要脸地说了句:“怎么?你还想打架?”
赤裸裸地挑衅啊。
“切!就你这个怂样能打谁,我都能单手把你反撂在地。”
“你他妈的……”曲榆咬牙切齿,举起手里的扫帚——
完了,又要掀起一场“世纪大战”,吃瓜群众们纷纷让出一块空地。
只见他举起手里的扫帚……
举起扫帚……
然后呢?
卧槽,你倒是动手啊!你的气势被狗给叼走了吗?
只见他把扫帚挡在面前道:“打人不打脸,打脸不打头,打伤打残你负责!”
“……”
什么鬼情况?说好的“世纪大战”,一秒怂是闹哪出?
众人表示永远转不过弯来的脑回路。
“我……”陆岑非常无语,有些好气,但更多的是想笑,不过又不能笑,要不然场面就极其的尴尬。
总不可能上一秒还怒火冲天,下一秒就开怀大笑,这不脑子有问题?
“我再打你就傻了,怂货。”
陆岑说不打他就不打,刚伸出手,曲榆就抱头拿扫帚护体。
真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他一把夺过扫帚,表情复杂地看着曲榆跟条狗似的缩成一团。
“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很拽吗?不是要爆人头吗?不是要打得人家叫爸爸吗?现在怎么又怂了?爷爷变孙子了呀,虚张声势,装逼倒很有一套。”
陆岑觉得这家伙有点反常,之前还放肆地欺负别人,现在就任由欺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哭着叫爸爸。
说起“爸爸”,还真有缘,陆岑没想到曲主任会突然到教室里来。
场面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此时的“好学生”正将曲榆堵在墙上,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拿着扫帚在他面前晃悠,像极了强抢民女的流氓土匪。
流氓也好,土匪也罢,凭曲主任多年的生活经验,可能已经脑补了一出年度大戏。
他儿子竟然被别人家的孩子给薄……呸!给欺负了,而不是他的恶棍儿子欺负别人!
曲榆还特别配合地对他爸投以求助的小眼神。
“咳咳……”曲主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故作镇定地道,“上课铃响了那么久了,你们都是聋子是吧,还堵在这儿干什么!坐好上课!”
班上的同学纷纷散场,只留下焦点中不知所措的两人,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事物冻结了一样,其他人的存在都略显苍白。
唯有中心焦点自带闪光,照亮全场。
陆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他会一次又一次极其高调地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眼见为实,耳听也是实,这次就算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俩干啥呢?”曲主任还是问了这句话。
“……”
“回座位上课。”曲主任还是觉得快点结束这个尴尬场面才行,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敷衍过去。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不!还没完!
可以说是没完没了。
上课时,曲榆一个劲地朝陆岑使眼色,作鄙视的手势。
陆岑也没怎么听课,要不是没同桌了,要不然他立即就想冲过去给他脑袋上揍一拳。
这是一个硝烟四起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