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只有深夜的虫鸣与马蹄声响,两边被山石庶挡,崎岖不平,视线被雾色遮挡,一块山石突然从高空滚落,带着飞石,砸在地上,掀起石灰
“吁!”,马受了惊吓,一阵慌乱嘶吼
浮笙单手拨开剑鞘,一抹凌厉冰冷的寒光乍现。,
“梦魇已至,你不会因为我连这一点计谋都看不透了吧!”
山岩上那一抹黑色笔直的身影,正是墨鸦白凤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下面,看起来等候多时。
白凤首先出击,白色的利刃划破孤寂寒夜。
浮笙利剑出鞘,甩了一个利落而冰冷的弧线,轻薄的剑刃上透着凛冽芒光,跃身迎上
高高的枝蔓上,两人剑刃互攻,内力涌动,身形敏捷,此时,另外两个人也已经开始交手,是比这边更凌厉的攻势。
浮笙身形利落的躲过迎面而来的羽刃,挽了一个剑花,身后衣摆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白凤被逼的退后几步,腕间的利器与剑刃相交发出兹兹的声音,带着火光四溅
淡蓝色头发下是一双平静至极的眸子,不像杀手,那是像天空一样的眼睛,晴空万里,无拘无束。可惜,可惜拥有这样眸子的少年是夜幕手里最锋厉的刀,所以?才会有这样令人心碎的忧伤吗?
难怪,难怪墨鸦会如此形容他
“你的性命也曾如同草芥,如今却要因焚烧这些拯救灾民的粮食而送命。”,卫庄独特的音声响起
“棋子的悲哀就是沦为弃子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与游刃有余的卫庄相比,墨鸦显得十分吃力,正面相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果然还是十分勉强。
白凤突破浮笙,向卫庄身后袭来,卫庄哼了一声,对于白凤的孤注一掷而言卫庄则是太过轻描淡写,几招之间就被打伤在地。
就在卫庄准备靠近的时候,墨鸦手一扬,其余的百鸟成员群起攻之,目标,粮草!
卫庄面无表情,手上的剑改变了方向,一跃而下,鲨齿在空中一划,强大而又令人心生胆怯恐惧的剑气向杀手袭去,百鸟杀手脚底不知为何根本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迎来死亡。
浮笙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看着挡在身边的墨鸦:“而沦为弃子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死”,寒意在脚底散开,剑上重新被蓝色的光芒围卷
墨鸦唇角微勾,有些凉意,两人身形快的只剩残影,蓝色与黑色交映,绵绵不绝的内力在空中荡开。
白凤也撑着身子发动了凤舞四天,四个白凤同时向卫庄袭去
白色的羽刃中夹杂的是,燧石粉?卫庄扯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凌眸,剑齿横卧,身上巨大的气息涌动,飞沙走石,羽刃接触这抹剑气瞬间被化为尘埃。
燧石粉有些却还是无可避免的落入马车,倾刻间便燃起熊熊烈火,浮笙想抽身,却被墨鸦挡住
“你看,很多事情我不做”,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总有人会做,谁也改变不了!”,这是对卫庄说的,浮笙皱了皱眉头,剑势如破竹而起,墨鸦右肩浮上血色。
白凤搭上墨鸦手腕,化作乌鸦撤离了现场。
浮笙退回卫庄身边,看着大火,唇角溢出笑意,两人对视,第二步完成!
另一边,白凤紧皱眉头,紧绷着的身子放松,清澈的嗓音在墨鸦耳边小声地响起:“我觉得他们没有用全力。”有着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墨鸦啊了一声,意味不明:“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余的,就管不着了!
这个态度令白凤愣了愣,到底也没在说什么。
另一个马车上
“夜幕在我们送粮食的路上必设置重重关卡,只怕?”,紫女愁色不改
韩非轻飘飘的扬了扬唇角:“谁说粮食南下了?”
一天前
韩非在端着酒袋,天泽坐在围栏上面对湖面长发被风抚起。
“如今的百越确实弱小,分裂,孤立无助。”情绪有些外露,接过韩非递来的酒,灌了一大口,罕见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但你也应该知道,数百年前,有一个国家曾一度称霸中原,这个国家正是百越的前身,越国。”
“地处蛮夷之地的越国为什么能在吴国最強盛的时候将其击败,最终成就霸业?”
韩非静静聆听,他自然明白天泽此时讲这个历史的含义,眸中带着暖意
“春秋五霸,齐晋楚吴,先后称霸中原,而越囯灭吴却是王覇之路的终结,因为齐晋楚吴是地踞中原的猛虎,而越国是狼,只不过是群狼!”,加重了些语气
“春秋未期,吴囯连胜于楚、齐、晋三国強盛一时,但越国却趁着吴国大军在外,骤然袭击,短时间内占领吴国全境。”
“即使吴国仓促回援,也因士卒劳顿遭遇越国迎头痛击,全军覆没。”,没什么奸诈的,胜者为王,自古如是。
三言两语依稀可见当时精彩一战,天泽顿了顿而后有些意味深长。
“狼群不会正面袭击猛虎,而是趁对方优势极大而疏忽大意的时候”
跳下栏杆,气势惊人:“瞄准破绽,群起攻之。”,地上是残垣落叶,一切相似,一切又不似。
韩非笑容扩大,你的好意,我明白了
浮笙卫庄听完韩非的序诉与交侍,也是点了点头,此翻言中之意,与他们此次行动不谋而合。
三千越甲可吞吴,翡翠虎不正好是一只胖老虎么?我们是狼,还是一群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