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馨儿解毒
道长点头。终于要真相大白了。老李离开道观,直奔皇宫。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
第?节
进了乾清宫,迎面就碰到了曹吉祥。
“皇上呢,我有好事禀告皇上。”
曹吉祥摇手:
“现在不行。皇上寸步不离皇后。”
“怎么了?不是已经用药了吗?”老李紧张地问。
“反应太大了。上吐下泻的。吐得都是黑色的。还不能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吐出来。太吓人了。”
“那真人是怎么说的?”
“真人说的一点不错。他在服药之前,就把皇后会出现的情况都跟皇上说了。还真跟他说的差不多。所以皇上也没说什么,还是听真人的话。”
“那什么时候会好啊?”
“真人说,十五日之内都是这样,到了第十六日,绝对不会了。而且身体里的毒都排光了。”
“佛祖保佑吧!要是好不了,不仅冯家完蛋,我们也没好下场。”老李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你说有好事要禀告皇上,什么好事?”
“那个案子查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去找个重要的证人。既然皇上没时间,我就先不见了。要是皇上问起来,你替我说一声。”说完,老李便走了。
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呆呆地。馨儿刚刚又折腾了一阵。不过,似乎吐得颜色没那么黑了。原以为药到病除,最起码也会明显好转。哪里知道,这病除的这么艰难,简直是险象环生。人虚弱的眼看就要不行了。竑悄悄命太医把脉,可脉象却还正常,竑这才稍稍放心。馨儿吃真人给的药。饭食是无法吃的。全靠真人准备的一种药水和粉末。真人要求每隔一刻,喂一次水,吐了再喂。一天务必喂水一坛。真人又交给宫人一个小芦管,用小芦管将药末吹进馨儿的鼻孔、耳朵,还要抹在脐部。这个操作一天六次。不能多也不能少。
馨儿昏迷不醒,牙关紧咬。喂水非常困难。宫女没那么大的力气。太监又畏手畏脚。竑便亲自动手。他用筷子撬开牙关,宫人则将药水喂进馨儿的口中。由于紧张,一勺的药总是撒了一半。后来,竑索性不用任何人,自己一口口地、嘴对嘴地,将药喂进馨儿的口中。不知为什么,每次喂完,馨儿的眼角总是流出几滴眼泪。竑看着,吻着馨儿的脸,也不禁落下泪来。
竑就这样亲自照料着妻子。平时还要处理朝政。虽然只是批示可否,可还是很费精力。上下都担心竑的身体。劝他不要这样熬着。但他不放心别人。最后,卫夫人提出和他轮流照顾。竑这才勉强同意。
第十六天一到,果然一切如真人所言。皇后停止了上吐下泻。水也喝进去了。稀稀的粥也自动咽下了。宫中如连阴雨忽然晴了天。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十天,皇后渐渐饮食如常,面色好转,脉象平稳。竑连下圣旨,封真人为“降魔护道天尊大法师”,将京城的玄真观赐给真人,并赐银五万两整修。又封镜灵道长通真达灵先生,加号元妙先生,下令工部重新修建镜灵观。
“皇上登基不到一年,就这样大兴土木,耗费国库银子,不行,我得上书。”在内阁会议上,御史于是同说道。
张昭主持这次朝会,他不急不慌地说道:“不必着急,皇上这番举动只是为了表示感谢。这段时间,皇上也是心力交瘁了。你这时上书,肯定会碰钉子。等等看吧。”
“可要是皇上就此着魔入道,那可如何是好?”一个御史忧心忡忡。
“不会,绝不会。皇上从来不信这个。这次不过是被皇后的事搞的太焦虑了。”
“张相,看皇上对皇后这么上心,冯相的案子怕是会不了了之了。”又一个说。
“肯定不会杀他了。不过我们上次的提议皇上是认可的。流放是肯定的。等皇后遇刺的事调查清楚,皇上就会下旨了。”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皇上忧心皇后性命,正说明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君。推而广之,君臣之间,朝堂之上,政清人和可期。老夫身负重任,众位也要努力,和老夫共同辅佐皇上,开创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