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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最后一案(1)

我是怀着悲痛的心情写下这最后的案件的,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是位杰出的天才,从第一次把我们组合在一起的“血字的研究”,到“海军协定”一案——由于他的介入,成功地防止了一场严重的国际纠纷——尽管写得不很连贯,而且也不够详细,但我已经尽力了。我和他一起经历过不少奇异的事,我原来打算写完“海军协定”就封笔,而对这件足以让我惆怅一生的案子只字不提。现在,事情过去两年了,这种惆怅之情丝毫未减。然而,最近詹姆斯·莫里亚蒂上校发表了几封信,为他兄弟辩护。所以,我除了将事实真相公之于众外,另无选择了。我是惟一完全了解事情真相的人,现在到了公布的时候了,再保密下去是不行了。据我所知,此事被报道过三次,头一次是1891年5月6日的《日内瓦杂志》,第二次是1891年5月7日英国各报纸刊载的路透社电讯,最后一次就是我上面提到的几封信,是最近发表的。头两次报道都过分简略,而最后一次,我要特别申明,这是对事实的完全歪曲。我有责任把莫里亚蒂教授和歇洛克·福尔摩斯之间发生的事实真相公布出来让大家知道。

读者也许还记得,自我结婚及婚后行医以来,我和福尔摩斯之间那种极为密切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变得疏远了。不过,他需要助手参与调查时,仍然会来找我。但这种情况越来越少。我发现,在1890年,我只记了三个案子。这年的冬天和1891年初春,我在报上看到了福尔摩斯受法国政府聘请,承办一件很重大的案件的消息。我接到了他的两封信,一封发自纳尔榜,一封发自尼姆。我还以为他会在法国呆一段时间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1891年4月24日晚上,他走进了我的诊所里,尤其让我吃惊的是,他看上去比以前苍白和消瘦了许多。

“没错,最近我比过去累多了。”他见我吃惊的模样,没等我发问,就抢先回答了,“我最近有些麻烦。你不介意我把你的百叶窗关上吧?”

我用来看书的那盏灯在桌上摆着,房间里只有这点灯光。福尔摩斯沿着墙壁走了过去。关上了两扇百叶窗,把插销插紧了。

“你是害怕什么东西吧?”我问。

“是的,我害怕。”

“怕什么?”

“怕被汽枪袭击。”

“我亲爱的福尔摩斯,这到底怎么了?”

“我想你很了解我,华生,你知道我不是胆小的人。但如果一个人大难临头还不承认,那就是有勇无谋了。能给我一根火柴吗?”

福尔摩斯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他很喜欢香烟的镇定作用似的。

“请原谅,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福尔摩斯说,“而且,我还得请你破例一次,让我从你的花园后墙翻出去,离开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福尔摩斯伸出手,借着灯光我看到他有两个指关节受了伤,还在流血。“你看,我不是疑神疑鬼吧,这就是证据,我的手都差点弄断了。你妻子在吗?”

“她到朋友家去了。”

“真的吗?如此说来,就你一个人在家罗?”

“是的。”

“那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请你和我一起到欧洲大陆去旅行一趟了。”

“到什么地方?”

“嗯,什么地方都行,我无所谓。”

“这一切都很奇怪,福尔摩斯还从没漫无目的地度什么假期,但他那苍白憔悴的面容显示他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所以就把两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胳膊肘支在膝上,开始向我解释。

“你可能从没听过有个莫里亚蒂教授吧?”他问道。

“从没听过。”

“他真是天下少有的怪才啊!”福尔摩斯大声说,“伦敦到处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但谁都不知道他。可见他有多么精明和狡猾。可以这么说,华生,如果我战胜了他,如果我能为社会除掉这个败类,那么,我会觉得我的事业达到了顶峰,我就可以就此罢手,过一种比较安定的生活了。有件事别跟别人说,近来为斯堪的那维亚皇室和法兰西共和国办的那几个案子,给我创造了好条件,我可以去过我所喜爱的那种安静的生活了,并且能够集中精力去研究我的化学。不过,华生,我一想到莫里亚蒂这个大坏蛋还在伦敦街头胡作非为,我就安心不下,我就不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安乐椅上。”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的履历非比寻常,他出身好,受过很好的教育,有着非凡的数学天赋。他二十一岁就写了名震欧洲的一篇关于二项式定理的论文。因为这篇论文,我们的一些小学院都聘请他做数学教授。本来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但他继承了他的先人的极为凶恶的本性,再加上他聪明绝顶,所以,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大学区中不时有他的劣迹流传,他只好被迫辞去了教授的职务,想在伦敦作军事教练。人们顶多就知道他上面这些情况,我现在把我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你吧。

“你是知道的,华生,对于伦敦的那种高级的犯罪活动,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最近几年来,我一直觉得在那些犯罪分子背后隐藏着某种势力,它总是庇护那些犯罪分子,阻碍法律发挥它的最大作用。尽管我经手的案子五花八门——伪造案、凶杀案,什么都有,但我感觉到,在这些案子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幕后人,而且,在那些我没经手的、或警方未破获的案件中,我发现,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些年来,我想方设法要把这股黑暗势力的操纵者查出来。现在,我终于查出来了——我抓住了线索,紧追不舍,经过无数次的曲折迂回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这位著名数学家,退职教授莫里亚蒂。

“他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伦敦城里有一半的犯罪活动都是他策划的,几乎所有的仍未侦破的案件都是他的杰作。他是个怪才、哲学家、思想家。他有个聪明绝顶的脑袋。他像蜘蛛一样,趴在蛛网中心动也不动,但对蛛网上每丝每缕的颤动都了若指掌。他很少亲自出手,他只坐在家里出谋划策。他手下有很多人,而且组织严密。如果有人想请人作案,偷文件、打家劫舍或暗杀某人,只要给教授传个信,这些犯罪活动就会很周密地完成。即使他的手下被逮住了,也有人拿钱保他,或请律师为他辩护。而操纵这些活动的幕后人物却从未被捕过,甚至从未被怀疑过。华生,这就是我了解到的他们组织的状况,华生,为揭露和破获这个组织,我不惜倾尽全力。

“可这个教授异常狡诈,防范严密,尽管我想尽了一切主意,还是找不到可以把他送上法庭的证据。华生,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对手在智力上和我旗鼓相当。尽管我厌恶他的罪行,但我也佩服他的能力。不过,他终于露出马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马脚——但因为我盯他盯得特别紧,所以这个小马脚给他带来了大麻烦。我趁机在他周围布下了法网,现在一切就绪,就等收网了。三天后,也就是下周一,教授和他的几个主要助手,就会被警察一网打尽。那时,将进行本世纪最大的刑事审判,四十多个悬案将会水落石出,而他们全都会处以绞刑。不过,我们的行动稍有差错,即使是他们死到临头了,仍可以从我们手上溜走。

“唉,要是莫里亚蒂教授对我们的行动毫无察觉,那就万事大吉了。不过那家伙实在太狡猾了,我在他周围设网的每个步骤,他都清楚。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脱网而逃,但都被我挡了回去。我告诉你,我的朋友,如果把我和他暗中较量的经过详细地记录下来,那一定是斗智斗勇的侦探史上最精彩的一页。华生,我还从未和对手这么较量过。他做事很漂亮,而我只比他厉害那么一点点。今天早上,我完成了最后的部署,再过三天事情就了结了。正当我坐在屋里通盘考虑这件事时,我的房门推开了,莫里亚蒂教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向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华生,但我得承认,当我看到站在门槛那里的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人时,我不由吃了一惊。我对他的容貌记得很清楚。他个子特别高,很瘦,前额隆起,两眼深陷,脸刮得干干净净,面色苍白,看上去有点像苦行僧,但依然保持着某种教授风度。他的肩背由于学习过多,有些驼,他的脑袋向前倾着,而且左右轻轻地摇个不停,样子非常古怪。他眯缝着双眼十分好奇地打量我。

“‘你的前额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发达,先生,’他终于开了口,‘把子弹上了膛的手枪揣在睡衣口袋里是非常危险的。’

“事实上,他一进来,我就意识到我有多大的危险。因为对他来说,杀人灭口是他摆脱困境的惟一方法。所以我匆忙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偷偷放入口袋,而且隔着睡衣对准了他。听他这么一说,我只好把手枪拿出来,张开机头,放到桌上。他依然眯缝着眼,笑容可掬,但他眼神中有种表情让我为有支枪在手里头而暗自庆幸。

“‘你还不了解我。’他说道。

“‘恰恰相反,’我答道,‘我认为我对你了解得很清楚。你请坐吧。如果你有话要说,我可以给你五分钟时间。’

“‘我要说的,你早就知道了。’他说。

“‘如此说来,你也知道我的回答了。’我回答道。

“‘你不肯让步吗?’

“‘绝不让步。’

“他猛地把手插进口袋,我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枪。可他掏出的只不过是一本备忘录,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些日期。

“‘一月四日你破坏了我的行动;’他说,‘二月十三日你又碍了我的手脚;你在二月中旬给我制造了很大的麻烦;三月底你把我的计划给彻底破坏了;四月末,我发现由于你的步步紧逼,我有被逮捕的危险。我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你想怎样?’我问道。

“‘你必须住手,福尔摩斯先生!’他摇着脑袋说,‘你知道,你真的必须就此作罢!’

“‘过了下周一再说吧。’我说道。

“‘哼!’他说道,‘我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明显知道这事只能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你必须住手。你做事太绝了,我们只能请你住手。看到你把事情搅成这个样子,简直让我无地自容。老实跟你说吧,如果我被迫采取什么极端措施,那是很令人痛心的。你笑吧,先生,我敢向你保证,那真是令人痛心的。’

“‘干我们这行危险是不可避免的。’我说道。

“‘这不是危险,’他说道,‘而是不可避免的毁灭。你挑战的不只我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组织,尽管你聪明过人,但你低估了这个组织的雄厚力量。你最好靠边站,福尔摩斯先生,不然你会被踩扁的!’

“‘恐怕,’我站起来说,‘由于我们谈得太久了,会把我别的事情给耽搁了。’

“他也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望着我,痛苦地摇了摇头。

“‘好,好,’他终于说,‘这很可惜,不过我已尽力了。你的把戏我清楚得很。下周一之前你毫无办法。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福尔摩斯先生。你休想把我送到被告席上,我告诉你,我决不会到被告席上的。你是打不败我的。你放心好了,除非同归于尽,否则你是毁不了我的。’

“‘你过奖了,莫里亚蒂先生,’我说道,‘让我回敬你一句,跟你说吧,只要能把你干掉,为了社会的利益,即使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无怨无悔。’

“‘我答应与你同归于尽,但不是你毁灭我。’他咆哮着,然后转身出了屋。

“这就是我和莫里亚蒂教授那场奇异的谈话,老实说,它让我很不愉快。他把话说得那么平静,明白,好像他真的会那么干似的,一个简单的恶棍是做不到这样的。当然,你会奇怪,我为什么不找警察去防范他。告诉你吧,找了也没用,他会派他的手下来害我的,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会这样做的。”

“你已经遭到袭击了吗?”

“我亲爱的华生,莫里亚蒂教授是不会浪费任何机会的。今天中午我到牛津街处理一些事情,刚走到本廷克街和韦尔贝克街交叉的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一辆双马货车闪电般向我猛冲过来。幸亏我反应快,一下跳到了人行道上,才躲过了这一难。货车没撞着我后,很快地冲过了马里利本巷不见了踪影。经历了这次事故,我便只在人行道上走。华生,当我走到维尔街时,一块砖从一家屋顶上掉了下来,在我脚旁摔得粉碎。我让警察检查了那个地方,屋顶上堆了些修房用的石板和砖瓦,警察说那块砖是风刮下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这以后,我便叫了辆马车,把我送到了蓓尔美尔街我哥哥家,我在那里呆了一天。刚才,我上这儿来的路上,又被人用大头棒袭击。我把他打倒在地,警察把他拘留了。因为我的手打在那人的门牙上,所以把指关节给打破了。不过,我知道,被拘留的那个家伙和那个退职的数学教授间的关系,警察是查不出的。我敢断定,那教授这时正在十英里外的黑板前讲课呢。华生,你听到这些,对我一到你家就把百叶窗关上,又请你允许我翻后墙而不是走前门离开这里,以便不被人发现,这些举动,不会再感到奇怪了吧?”

我一向很钦佩福尔摩斯的无畏精神。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没有一件不让人感到恐怖,但他说起来却心平气静,这更让我钦佩得五体投地。

“你在这儿过夜吧?”我问他。

“不,我的朋友,在这儿过夜会连累你的。我已经有了计划,一切会顺利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不用我帮忙也可以将那帮不法之徒全都逮捕的地步了,我要做的,就是以后的出庭作证。因此,在逮捕他们之前的这几天,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这样更方便警察的行动。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去欧洲大陆旅行一趟,那简直太好了。”

“我最近没什么病人,”我说,“而且又有个愿意帮忙的邻居,我很乐意陪你去。”

“明天早上就动身,行吗?”

“我听你的。”

“好,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华生,我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因为我们正在与全欧洲势力最大、最狡诈的犯罪集团作殊死斗争。好了,注意!不管你想带上什么样的行李,行李包上都别写发往哪里,并且今晚就派一个可靠的人送到维多利亚车站。明早你雇一辆双轮马车,但得吩咐仆人别雇前两辆主动上来揽生意的马车。你跳上马车后,把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车夫。上面写着驶往劳瑟街斯特兰德的尽头,并让他别把纸条扔掉。你要事先把车费给付了。车一停,你马上穿过街道,在九点一刻得赶到街的另一边。那里有一辆四轮轿式的小马车等着你,赶车人披着深黑色斗篷,斗篷的领上镶有红边。你上了车,就能很快赶到维多利亚车站,搭上开往欧洲大陆的快车。”

“我在哪里和你碰头?”

“在车上。我们订的座位在从前往后数的第二节头等车厢里。”

“那么,我们是在车厢碰头?”

“是的。”

我想留他住下,但他非要走。显然,他是怕在这里住下会给我招来麻烦。他急急忙忙给我讲完我们明天的计划,就起身和我一起走到花园。他翻过墙,跳到了莫蒂默街,打了个呼哨,把马车唤来了,我听到了马车驶走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完全遵照他的吩咐行事,非常的小心谨慎,以防雇来的马车是人家专门设下的圈套。我吃过早饭后,选了辆双轮马车,立即驶往劳瑟街。到那后,我飞奔着穿过这条街。一位披着黑斗篷、身材特别魁梧的车夫正驾着辆四轮马车等着我,我一跨上车,他就扬鞭策马,驶向维多利亚车站。我一下车,他就调转马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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