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别扭的收拾的差不多,走到洞外,阳光很欢快,照在身上很快乐。那几丝别扭突然间不觉。
“今天,我们只看,不做其他”,小悠对着两个小家伙说道。然后带着他俩往雪原外面走去。
两个小家伙一脸茫然,为何要出雪原。不过,犹豫并没有使脚步变慢。
一座村庄,一户人家。
破败房屋里的两个小家伙正在呆呆地望着对面。小悠带着他们到这里后,就说了一句话,“看懂了我们就回去”,之后便是打坐,沉默,静待花开。
小小的空间里安静得可怕。两个小家伙不觉,回笼觉的睡意因为安静而变得汹涌,一种无声的默契,不过是两人睡觉,一人沉思。
“痛”,屁股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两个小家伙惊醒。额头上的一层虚汗证明了两个人是睡得怎样香甜,现在就是怎么样的难受。
“再给我睡觉,就不只是一巴掌了”,慢悠悠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两个小家伙心里很有起伏。不知怎么说着小悠的各种不好。这时,门开了。
出来的应该是一家三口。普通的人家,身上的衣服也是只是为了御寒,遮羞。黝黑的汉子身上居然还有一件皮草,油的发亮,不知穿了多少年了。似乎也看不出是哪种动物的皮毛。
“中午我就不回来吃了,你们娘俩不用等我,今天如果运气好的话,回来给你们带点好吃的”,汉子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母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温暖。
这才发现汉子身上的一些木制的器具,原来是用来捕捉猎物的,那汉子身上的皮草,看来应该就是自己猎到的最值得炫耀的猎物了。因为,这是当地的习俗。
众磊国的风气不同于其他国家,这边少有吸引女子的诗词雅赋,反而展现自己的力量成了吸引女子的共识。平常人家,或许大字不识几个,但是那一身打猎的本领却是高超。那么如何展现自己的打猎本领呢,也是穿上众所周知认为自己打的最凶猛的猎物的皮毛,这就是强者的象征。所以说,如果让别的猎户来瞧一眼他的皮草,说不定就认出来了。
可惜了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啥也不懂。就连汉子说的话,也是小悠传到他们心田才听到的。“还差的远呢”,三个人的心声。
其实打猎打不打的到都是可以的,因为寻常人家,冬季家里也有富足的粮食。风气尚好,生活安逸,这大概也是众磊国笑容常见的原因了。
目送汉子走向雪原的背景,卫阳不自觉得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大概是一样的让人觉得心安吧,有他们在前面。情绪突然有一点躁动,不过卫阳很快就平息了。
小悠感觉到了,并未有所动作。装作看不见。
韩春心里突然有点觉得自己的师父。蛮好的,君子嘛。
剩下手牵着手的孩子和女子。待汉子背影消失后,孩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袋,大概是穿的厚的缘故,显得有点吃力。小胳膊小腿,书袋已经抵得上大半个身子了。
脚上穿着虎头鞋,身上不知披着几件大棉袄,鼓鼓的。最外面的一件都把大腿也给包起来了,真的是怕孩子大冷天受冻。不过如此,孩子的脸蛋还是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笑得有点傻气。
“娘亲,我去先生那了”,边说边走,身体摇摇晃晃的,脚步倒是轻快,大概是因为书袋和身体不协调的缘故。被叫做娘亲的女子并没有送孩子去私塾,就是这样看着。笑容满溢。
之所以有私塾,就是因为小悠的原因吧。虽崇武但是众磊国的人们也意识到,不应该抑文,反而应该读书识字。何况现在内外兼修的人并不是没有,而且做得还非常好。这便是众磊国最大的改变。这个角度而言,你永远不知道众磊国的人们对小悠是什么感情。
女子身上的衣服略微有点颜色,不过似乎是从某件衣服上裁剪下来的,却并不显得突兀。女子的针线活应该很不错,手上的茧应该也不少,但是看不真切。直到孩子的身影消失,女子的目光才收回来。又看了看汉子离开的方向,转身关上了门。
虽然女子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脸上的笑容骗不了人。或许,这就是女子最向往的生活吧。简单却温暖,怎么藏得住笑意呢。
门口只剩下一地阳光,还在发亮。并没有因无人而显得萧瑟,冬季的温度,反而是夏季的体验。
一如既往的安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朦胧,汉子归来。
中途,孩子回来了吃了午饭,便又匆匆离家,经过门口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不知道女子有没有看到。卫阳和韩春是没有看到的,因为他们在看自己。
两个人其实在想,为何要来这,一户普通人家,到底可以有什么。在门口的人来复去之后,两个人就不在想这个问题了,而是陷入一种境地中。
此时,两个人的眼神都很空洞,面无表情。
小悠的脸上多了一份愁绪。
擎空国内,谣言一传再传。现在已经街巷皆知,每个人脸上的喜悦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少了几分。
朝堂,官居三品侍郎的张麟松站了出来。
“禀陛下,现在民间的传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如此以往,民心不稳啊”,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便是一片喧哗,叽叽喳喳。
坐在最高位的黄袍男子男子就静静的看着张麟松,并没有阻止其他官员的谈论。
张麟松很紧张,他知道说出这句话后自己将要面对的压力;更知道自己之后的话如果说不好,即使有李左丞保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更何况是他向李家投投名状,不是李家有求与他,保不保与人头落地就在自己之后的话了。反反复复,思绪几天,张麟松就一直在想,怎么才可以保住自己这条命,还可以讨好李家。
无形的压力,那一道淡淡的笑容。张麟松的后背湿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机,要等,等别人或者陛下和自己“对跳”。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张麟松知道,如果今天只是自己的独角戏,那么就只能是一场话剧了。
再等等,自己事先也有准备。
朝堂之上,一步一杀机,一步一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