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寒望着血亦倾看了好半天,懒得去理北墨尘与黎初念了。血九卿看了看不远处卖折扇的小摊道:“殿下不如先与倾儿一同四处走走,我想我是看见熟了”。
夜君寒点了点头:“皇兄慢走”。夜君寒很是自然的将皇兄两字喊出了口。
血九卿似乎对于夜君寒这个妹夫也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便朝着贩卖折扇的小摊走去。
夜君寒牵着血亦倾,朝着与北墨尘黎初念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
夜君寒带着血亦倾瞬行离去,血亦倾只觉得眼前一阵强光闪过,再睁眼眼前竟是另一种景象。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
四周是云烟缭绕,数顷宫殿前后左右四季分明,宫殿右侧为春,有桃花林,林中有这一座亭子。亭子旁有一颗最为古老的桃树。
桃树旁还有着一坛半掩着的桃花酿。左侧为夏,有做桥,桥下有莲花荷叶,池水清明见底。
后为秋,枫叶飘落在地又消失,好看极了,一片火红,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倒是显的单调了。
正前为东,有冰川,冰川上有小洞,血亦倾仔细一看,竟有小鱼跳出,到了空中竟是成了飞鸟。
血亦倾再仔细一看,原来都是幻想,唯有与夜君寒所处的宫殿才是真切的。
“那鱼,像极了书中记载的鲲,可惜小了些”。血亦倾说道,四处看着,这些幻想映在法阵上,血亦倾才得以看到,法阵渐渐不见。
血亦倾与夜君寒正在某一座宫殿内,夜君寒转身看着血亦倾,神色淡然道:“哪些鱼可不小,只是在法阵中映出来罢了”。
血亦倾一听,打量起周围,自己身处的这座宫殿,预估最少也有皇宫大小,在法阵上不过蚂蚁大小,看样子这里是极大的了。
血亦倾望着夜君寒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道:“这是何处?”
夜君寒没有说话,只是好看的手指在血亦倾的眉心轻轻一点,一道印记进入了血亦倾的神识之中。
很快,夜君寒将手移开,这才道:“我亦不知,不过此处从小到大,只我一人知晓,你可以当此处是一个家,方才的印记,是钥匙”。
夜君寒说道,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笑来,眸子仿若星海,脸上完美的轮廓让血亦倾一时间全然移不开眼睛。
血亦倾盯着夜君寒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话来,这还是难得见到夜君寒笑,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见血亦倾这般模样,夜君寒倒是显的十分满意血亦倾的反应:“本宫好看吗?”夜君寒又笑了笑问道。
血亦倾也不知怎么的情不自禁跟着夜君寒一起露出了一个难得真诚的笑:“很好看…”。血亦倾答道,心中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夜君寒见状,顺势一只手将血亦倾揽到了怀中,另一只手挑起来血亦倾的下巴道:“太子妃笑起来也很好看,本宫很喜欢”。
血亦倾一听,这才发现两人离的过于近了,伸手想要推开夜君寒。
却见夜君寒挑起自己下巴的手一下扶住了自己的头,一下子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血亦倾只觉心跳的厉害,脑中一片空白。夜君寒将血亦倾揽的更紧了,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血亦倾身子有些发软,不得不伸手抱住夜君寒,夜君寒像是计谋得逞。在血亦倾的唇上不肯移开,夜君寒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心弦颤动。
夜君寒将放在腰上的手像上移了移,即使隔着衣服,血亦倾还是能够感觉到夜君寒手上的燥热。
血亦倾有些换不过气来,想要在夜君寒未覆盖到嘴角呼吸道一些空气。夜君寒似乎知道血亦倾想法,轻轻的移开些。
血亦倾一下子想起了那日自己与夜君寒亦是如此,后来自己竟然是窒息昏了过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着血亦倾像是一下清醒了过来,一下子避开了夜君寒吻。
血亦倾本想说些什么,可由于方才呼吸道的空气太少,血亦倾不得不呼吸了好几口气。
夜君寒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吻,只是牵过,运转了法阵。
血亦倾只觉眼前的景象转的厉害,什么也看不清,看清时边已站在方才法阵所显的冰川上了。
血亦倾有些惊讶,这法阵还能瞬移,也不知是移了多少里。
只见几条大鱼从冰川里一跃而起,化作一只只鹏鸟。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血亦倾也不执着于方才的吻,转而有些惊叹。
法阵上不觉,靠近才见,原这般的,想来就是不是传说中的鲲鹏,也与之有着莫大关系了。
“可惜它们出不去,只能带着这里,甚至只能带在此景之中”。夜君寒说道,从后面抱住了血亦倾,充满了爱怜,实在是与夜君寒平常清冷孤傲的外表极不相符。
血亦倾本能的想要挣开,可试了几下见夜君寒也不松手,也不再过多的去挣脱。
忽然一只鹏鸟飞了过来,停在血亦倾与夜君寒的面前,睁着大眼睛似乎很是好奇的一只盯着血亦倾看。
看着看着鹏鸟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的叫唤了两声,硕大的身子趴在了冰川上,晃了晃脑袋像是要血亦倾摸摸它。
夜君寒松开了血亦倾,血亦倾见状有些犹豫的看了夜君寒一眼,最后还是缓缓的走近鹏鸟,血亦倾垫着脚在碰到鹏鸟的头偏下方。
突然间血亦倾感到脚下冰川似乎有些松动,一下子运转法力回到了夜君寒的身旁。
果不其然,鹏鸟身下的冰一下子就裂开了,鹏鸟一下子落入了其中,在那一瞬化做了一条大鱼,有些无辜的看着血亦倾与夜君寒。
血亦倾这才明白,是它太重了,将冰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