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寝殿外,苦涩的笑了笑,本想着早些来告知她,血九卿到了,不曾想会听见这些。
夜君寒没有多做停留,迈着步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血亦倾的寝殿。
“瑶光的事我已经处理妥当,若倾儿当真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血九卿说道,看着血亦倾,若是倾儿眼中有一丝不愿,此事便也作罢。
血亦倾神色淡然的看着血九卿,像是知道血九卿所想,眸子中没有半点犹豫道:“如此甚好”。
时光流逝,像风过一样,在人不经意的时候迎面而来,随之消散,不知不觉又过了好些日子。
明日便是圣宴开的最后一日了,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妖族大部分妖已经到了皇城,倒也算安分的在各个客栈住了下来,不怎么闹事。
只是妖王倒是迟迟未到,不过最迟明日圣宴开始也是会到的,否则也不必让其长老早早来了西月。
皇城中早有不少人或是妖耐不住要比试,为此城中各处都以开辟了擂台,只是各个擂台可承受的法力各不同。
也将修士分散了开来,倒也不至于全都聚集在一处,那样反倒是麻烦。
不得不说近年来,大域的灵气愈发充沛,不少人修行越来越顺利,连不少法力难以突破的老修也是境界见涨。
圣宴让不少人族妖族都做起了圣药等交易,乐此不疲,就是血亦倾夜君寒等人也在此机会寻了不少。
两族大人都已到的差不多了,血亦倾也闲了下来,在西月皇城内与血九卿四处走着。
小狐狸紧紧的跟着血亦倾,也想着熟悉下西月,这倒是他数万年来第一次离开禁山。
他本需在禁山日夜守着法阵,可如今大帝等人已经转世了,想来十重天那边很快便会有动静。
“如今大域灵气愈发充沛,却仍旧不曾有人飞升,按照估计记载来看,实际上有不少人已经到了仙境后期,可以成神。
可到最后连仙都成不了,只能靠圣药残喘,最后依旧是归于混沌”。血九卿说道,有些感叹,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古籍有误,大域万年来不出一个长生者。
只有这妖族之主似是一直都在,若不是禁山中似又一神境者,怕是大域早就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了。
只是禁山又从不与大域各国来往,直到数年前他方知道,瑶光边城城主,便是禁山之人,后来不知何故,禁山又将禁山在大域的人接了回去。
血亦倾闻血九卿所言,想了想道:“当年边城城主曾言,各国国主之力不乏有近神者,只是寿命太短”。
血九卿听闻,看向血亦倾道:“各国国主需得有护佑一国之力,境界自然是各国国力的体现,可惜无人飞升”。
血亦倾一听道:“也未必,我看黎初念道境界,要向护一国怕是难了些”。血亦倾说道,倒不是因她与黎初念道恩怨,实在是黎初念境界不够,唯有倚靠国中圣器。
“虽难,但也是极高的了,倾儿修行的快,自然不觉得,若不是反复修行,怕是这大域之中没多少人可与你比了”。血九卿说道,自己这个皇妹确实是他见过修行最快的人了。
血亦倾听闻,摇了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兄怎知反复修行的只我一人?”血亦倾反问道。
血九卿一听倒是有些许惊讶,血亦倾却是是他所知晓的唯一一个修行起来跟闹着玩一样的。
“禁山中人,修行速度虽不及,但境界是我大域无数人难以企及的,便是那日我告知皇兄从禁山带回的霖貅凰谨,境界与亦倾不相上下”。血亦倾说道。
见血九卿果真一愣,血亦倾又道:“只是他们身上没有妖族都妖气,所以不怎么能感觉到,幸是陨仙压制修行,不再反复重修同一境界”。
血亦倾说道,凰谨霖貅在禁山想来也算是后修行的了,那日前来唤自己与夜君寒的女子。
似乎是与凰谨霖貅差不多都年纪,可修为绝对的两人加起来也未必打的过的,禁山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血九卿一听更是想不通了,大域的人不比妖族差,可确实没人比得上妖王,禁山后裔又这般强势。
可他实在是不认为,大域的人差在了哪里,如今大域灵气日益充沛,或许日后会有转变。
白狐听着血亦倾与血九卿道对话,挠了挠耳朵。你们的灵根悟性都是极好的,哪里是妖族可比的,至于我禁山中的人。
也不过是灵根为被束缚,十重天,曾经是上古神明诞生之地,虽说大多数古神已经归于混沌,可十重天的人作为古神后裔也绝不会比我禁山中的普通神族后裔差的。
只是那位在十重天封印前一刻对你们下了咒印,而十重天的封印虽护了你们,却也将仙气灵气等一并隔绝在外。
唯有禁山有一丝缝隙,只是如今封印动荡,十重天灵气愈发充沛说明阵法在减弱,若是来日被那人破了阵。
仙气灵气一道涌入十重天,以你们的现状,还有不少人未修习法术,怕是待到那时只能被涌入的仙气灵气撕碎。
小狐狸在心中叹息道,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这些人。
几位大帝还未觉醒,若是现在传出去,我可护不住这么多人。现在也就能尽量压制妖族,不让他们乱来。
否则那虎妖急了来个鱼死网破,禁山倒是没什么事,十重天可就未必了。
“那人如今成了神帝,又怎会让你们成仙,怕是数万年来,九重天一个神仙也没多出了”。
白狐忍不住说道,只是在血亦倾与血九卿以及皇城众人耳中听到的不过是几声狐狸叫。
“夜君寒?”血亦倾望见不远处的一道蓝色身影,自从黎初念到皇城那日后,这些日子她都未瞧见过夜君寒了。
血九卿一听,顺着血亦倾的目光看了过去,还当真是那西月太子夜君寒,如今也算是自己的妹夫了。
想着,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血亦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