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北墨尘不是聋子,即使是,便是靠神识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徒弟在戳自己的老底!
轿帘再次被掀开,北墨尘下了车撵。
“潆洄国主果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不必太子殿下差,让人生妒!”本地的男人感慨,要是自己有太子或潆洄国主这样一张脸,不愁娶不到媳妇!
“一直听闻潆洄国主少年继位,稳内安外,倒是不曾想如此年轻!是西月太子所远不能及的!”外地人道。
有人一听,自己国家的太子,未来的国主被人看不起,连忙说道。
“兄台此言差矣!我西月太子未登皇位,目前确实不及,但未来定是有过而无不及!”
外地人听了却只当是在掩饰不足,不予理会。
夜君寒与血亦倾很是默契的白了北墨尘一眼。
随后,夜君寒望向了血念染。
“在我西月竟会发生此事,差些伤了倾公主,本宫会派人探查清楚,是何人心怀不轨。”
血念染自然知道夜君寒在暗示自己,不能在西月伤人。虽然知道是为了西月,但终归是在帮自己所谓的皇姐血亦倾。可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夜君寒是自己认定的唯一配得上自己的男人,只得恨恨的望了眼血亦倾。
血亦倾与北墨尘更是不傻自然也听得懂。
血亦倾深知,血念染从小被宠大,如众星捧月,更是精通许多方面,虽术法不够看,但洞察感知力惊人。
从小便自视甚高,自然不会甘心夜君寒帮自己,恐怕早晚会阴我!血亦倾心里想着。
百姓大多不懂修术,只当是暗处不怀好心的人刺杀的血亦倾。
“殿下。”一黑甲男子走了出来,英气逼人,长的很是清秀。
“易狐也在。”北墨尘先开口。
被称做易狐的男子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刚从宫中赶来。”随后再次看向夜君寒。
“殿下,陛下让您接瑶光公主进宫,臣刚赶到。不曾想殿下已经遇上了瑶光公主。”
夜君寒也很淡然,并没有太大反应。
只是随意的说道:“如此,你且先替瑶光公主引路,本宫稍后赶到。”
易狐是臣,亦是夜君寒的下属朋友,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望了望血念染又看了看血亦倾,神色不明,怎么会有两位公主?那到底谁是准太子妃?
“殿下,不知……”易狐欲开口询问。
“我只是与师父一路,并不是从瑶光而来,你只带血念染一人进宫便可。”血亦倾看出来易狐的疑问,抢先解答,是为解惑,更是说给众人和百姓听。意思是‘我来此处只是路过罢了’不愿让众人将自己和血念染联系在一处想。
百姓与混在其中的修士很是安静,皆不出声,毕竟这是国事。更是皇家的事,自古以来有多少插手皇族的人死于非命,他们不是神也不是仙,修术也只是冰山一角甚至更多的只是普通老百姓。看看热闹,但谁敢插嘴乱言?
易狐点头:“既然如此便请念染公主与臣一同走上一趟吧。”血念染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了回去,瞪了瞪血亦倾,传音道:“我警告你,不要对西月太子动非分之想,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血亦倾虽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但也绝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立刻回道:“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皇姐,是唯一的正统血脉”。
两人传音众人不知两人所说。
血念染咬牙,不再理会血亦倾,收起怒意。血念染虽高傲,但分的清主次,目前最重要的是入宫,面见了西月国主后她将会与西月和亲,成为太子妃。大大方方的与夜君寒在一起,日后母仪天下!
血念染笑得动人。
“请易狐少将军带路。”血念染早就听闻过易狐,护国将军之子,一心追随西月太子。
易狐带路,血念染再次上了车撵。随后血念染于易狐以及护轿的侍卫和侍奉的婢女向着西月皇宫而去。
夜君寒北墨尘与血亦倾等人也不再停留在大街上,而是向着东宫而去。
不是驿站而是东宫,因为北墨尘常至西月,但从不住驿站。他是寻夜君寒,距离一个西月太子最近的地方自然是其居处东宫。不过,血亦倾却是初次来这里。
北墨尘的车撵很大,三人坐在其中丝毫不显小,甚至让人觉得空旷。
“阿慕,你可知你父皇为何让你去接血念染?”北墨尘不坏好意的笑道。
夜君寒忘了眼北墨尘,神色深邃不明所以对‘阿慕’这一称呼心中触动。
“我并不想知道”夜君寒回答。
北墨尘似乎早已料到了夜君寒的反应道:“啧啧啧,可惜了血念染那份心意,瑶光国主的掌中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北墨尘故意感叹。
夜君寒黑线,无论北墨尘怎么说也不愿再搭理他,可北墨尘很是能说。
夜君寒知道,北墨尘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随心所欲的人,他不想过问任何事,只可惜他是潆洄国主,注定不能为自己而活,只能在信任的人面前‘放飞自我。’虽然有些吵闹,但并没有让夜君寒感到烦躁。
血亦倾自然也了解自己的师父,这个师傅只大自己两岁,虽然自己是被诓来当的徒弟,但是还是很服气。
有了北墨尘,即使血亦倾与夜君寒不说话,空气中也丝毫没有令人尴尬的冷空气。
西月是个大国,皇城自然小不了。西月的东宫离皇宫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从刚才的闹市到东宫几人足足做了半个时辰才到。
在北墨尘的带动下夜君寒与血亦倾也慢慢有了对话,没有国事没有修术,几人只是聊了些日常。
在聊天中血亦倾得知,北墨尘与夜君寒从小便是两国太子,在夏国一同上学堂,可以说是同窗。
夏国是个小国,地小势微,但夏国丞相却教出了不少人杰,受众国重视。有不少国家的皇子被送到夏国学习,几十年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两人也被送去。
可是送去后夏国丞相所授两人一概不学都觉得夏国丞相不过是个庸才。两人经常反驳其言论观点,长期被赶出去罚站,两人便因此结识。
年少的友谊总是要比现在真挚的多,自己的师父北墨尘虽常来西月,可是带上自己却也是第一次。
本应回瑶光处理一些事务的血亦倾,这一来也有了些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