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用着蹩脚的英文说完话后,只看全是弹孔的一扇车门小心的试探着打开了,紧接着先后两个被捆绑的‘肉粽子’被推下了车,滚到了地上,众人探头一看,好么,这两肉球正是柳枭和柳老爷子。
只看两人脸上间或有些血迹和擦破的地方,头发乱哄哄的一窝顶在头顶上,衣衫不整,要不是清晰的看见了两个人的裤腰带是完好的待在要上的,一定会令人误会是被人给XXoo了,柳老爷子的尊荣更是夸张,一只脚上的鞋子和袜子都不见了。
一看自己头儿都‘下车’了,车里的手下人就没有反抗,陆陆续续的也都下了车,维尔斯一看没事可干了,肩上扛着一把全自动步枪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靠近‘肉球’最近的夜帝轩和夜凌梦身边。
维尔斯那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扛着步枪的痞子样,看的夜凌梦一阵蛋疼,如果她有蛋的话。
维尔斯嫌弃玩的有些不过瘾,抱怨的说道:“真是高估了他们猪一样的脑子,这么快就投降了,怎么感觉有点像游戏里的BOSS和新手之间的PK呢?”
夜凌梦鄙视的看着维尔斯一眼,心里里面鄙夷的想,你就直接说他们是找虐的不就得了么,用得着搁天朝语言来拽你的文学素养么?臭显摆个毛线。
老头子在一边叽里呱啦的骂着手下人狼心狗肺,白眼狼,吃里扒外,柳枭借着车灯微弱的光线盯着面前模糊的娇小黑影看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了对面的人就是自己前段时间看见的那个自己所为前妻的被赶出家门很多年的女儿。
装作诧异,激动的样子,欢喜的喊道:“梦梦,梦梦,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是爸爸呀,快把我放开。”
看着柳枭那做作的令人厌恶的嘴脸,夜凌梦很想当做不认识他这个人,更不想承认自己身体里面流淌着他一半的血。
这样的事实,只要想想就令她恶心的恨不得自己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从没出现过。
可又因为身体里面的另一半鲜血是那个自己忘记了的,脑海深处只有墓碑上那张照片刻印的母亲,那个从灵魂深处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那个总是在不经意间在脑子里响起她声音的女人,这样厌恶的情绪是对她的亵渎,每每这个时刻,都令她矛盾异常。
连生死都被左右的困扰,总是引起自己的深度烦躁和自我厌恶,每当这时,她对柳枭的恨,对柳家人的恨就越加浓烈。
看着眼前长相异常精致,很像前妻的女子毫无反应,柳枭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梦梦,你乖,我是爸爸啊,不记得爸爸了么?那是你爷爷,快把我们松绑,这样绑着我们像什么话,也不怕夜总裁误会。”
柳枭并不知道夜帝轩的另一重身份,只当是跟着朋友(斐南烈)来游玩的,因为当初夜帝轩到Z国考察,准备进军Z国市场时,用的身份也是明面上的身份——帝王集团总裁,之所以会去S市,完全是维尔斯无聊想看看S市这座号称Z国时尚都市不夜城是什么样子的,顺道放松一下。
柳枭见过维尔斯和四王,但是没有见过莉莉莎和斐南烈,所以自然而然的,这起看似凶狠实则没有伤亡的枪击事件也就没有往‘这些人马是夜帝轩一伙人的’身上牵扯,只当是这两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外的手下人。
听着柳枭跟自家男人唤着自己时是一个称呼的,夜凌梦就恶心的不行,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那糟老头是自己的爷爷,他是自己的爸爸,都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没脸没皮的人当真是哪里都有。
“你谁爸爸呀?他谁爷爷呀?别乱认亲戚,我姓夜,不姓柳,玛德,都TM强调一百八十遍了,你TM的耳聋吧?以为你姓柳的有钱就都想认你当爹呢?啧,我呸,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也靠点儿谱好不好?”夜凌梦那鄙视的眼神,看的柳枭心里是一阵气闷,你还真别说,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柳枭就想啊,这要不是看着自家有钱,为嘛上次看见了老婆和女儿就掐起来了?不就是一想认祖归宗要名分,二想要他的财产么,不然还能是为嘛?
这边厢两人吵的正欢,一边听见‘爷爷’两个字的柳家老爷子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下头,扫了一眼小女人的方向,然后就回头接着骂反叛的两个白眼狼,骂着骂着突地一下就又回了头,盯着小女人的那张脸就一转不转的看着那种白玉巴掌大的脸。
老头儿眼睛是越挣越大,就跟电影里演的东南亚地区里的降头术一模一样,眼睛大的都恨不得凸出来,里面全是惊疑和恐惧,脸色煞白,要是光线强烈一点,老头儿脑门儿和脸上的冷汗一定看的是清晰无比。
怎么这么像呢?还是是那个人来找他了?
岁数大的人,最好怕的就是死,尤其是年轻时候坏事做多了,到了老了的时候就越迷信,越怕鬼神之事,厉鬼索命,而柳家老头儿就是其中之一。
柳枭正跟着小女人说话呢,突然感觉自己衣袖口怎么这么湿呢?隐隐感觉还有些颤抖,勉强扭头看向身边老父,喝,尼玛,这是怎么个状况?这人刚搁水里捞出来的吧,脸白的跟水鬼似的。
柳枭跟老爷子的矛盾由来已久,一个想要完全掌控柳家产业,嫌弃老父年岁大了还不把手里的权利全部撒手,一个掌控Y强盛,不想把手里的权利都给小辈,以免成为光杆司令,没人听他的了,说白了,都是权利惹的祸。
这会儿看见斗了几十年,从没这么狼狈过的老父亲,现在居然会被吓成这样,心里很是幸灾乐祸,兴奋的想,吓死了才好呢,绊脚石终于是没了,柳家终于完全归他了。
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心,害怕老家伙一下给吓过去了,那他手里攥着的,自己想要很久了的东西不就得不到了么?那可不行!
于是急急叫嚷着,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爸,爸,你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呀,爸,你别害怕,那是你孙女,她不会害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