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得找回来场子,你是没看到昨天那小子嚣张的模样!”
提到张狂,杜亮眼中涌出恨意。
“场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我也看张狂那小子不顺眼,什么玩意啊,不过呢,今天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不要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马树呵呵一笑说道“现在那小子就是个丧家犬,要收拾他,很容易,他和咱们可是差着档次的,别的不说,就今天这么大的排场,他就没资格来!”
“哈哈哈哈,这倒是说的没错。”杜亮精神一振“他要是敢来,肯定会被赶出来!”
“那是自然,他们老张家都没资格进了,张狂算屁?”马树不屑一顾说道。
不远处,有个年轻人端着一杯香槟,正在与人攀谈。
在他身边,围着不少人,显然都是被他带进来的,其中就有许瑶婧。
她看到迅速走来的马树二人,低声说了一句。
那个年轻人回头一看,笑着说道“你们也来了啊。”
“钱老师,我们这不是进来涨涨见识嘛”马树看了看许瑶婧等人,羡慕说道“还是咱们钱老师有排场,我爸找了不少关系,也只弄到几个名额,您随随便便就带来这么多人。”
马树可不是傻子,作为一个富二代,他要学习的东西,比普通人可多了去了。
其中就包括拉关系。
这个钱宝宝可是省城钱家的人,家中在政商军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作为嫡长子,这次从国外回来,就被安排到了苏南大学去当教师,打算利用关系一步步升上去。
而马树如果喊少爷,公子,先生之类的,都显得疏远,而一句老师,则是透着亲近的意思。
这一拉关系,再加上他不那么刻意的恭维,让钱宝宝心生喜悦,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提的,你啊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说一些漂亮话!”
钱宝宝佯怒说道,但话语中亲近的味道怎么也掩盖不去。
“哪有,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马树挠了挠头。
“你小子,回头再收拾你,不过杜同学,你的脸怎么有点肿啊。”钱宝宝皱眉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杜亮的火气忽然就冒出来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但皮肤上的刺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不是因为张狂那个混蛋!”
他的火气不小,怨气更大,但他又不能去找王二哥发泄,于是全推给了张狂。
“张狂?我怎么听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呢”
“钱老师,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张狂是张家的弃少,被赶出家门后依旧狂妄自大,我脸上的伤口,就是因为他惹到了恶势力,才被误伤的。”
“张家弃少?就是那个废物?”有人开口。
“我听过过这小子,打小就不学无术,前一段时间被赶出家门后就不知所踪。”
“没想到你是被他连累了,你放心,老师会为你做主的,下次看见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钱宝宝淡淡说道。
“最好是他现在出现,我直接给他丢到湖里喂鱼!”杜亮委屈说道。
“别开玩笑了,那小子哪有资格来这?”马树回应了一声。
杜亮听了这话浑身舒坦,感觉心情美丽了很多,再一想到张狂和他的差距,他都想放声大笑。
“唉,是啊,他哪有资格来这里啊!”许瑶婧心中呢喃。
她在一旁听了这些话,心中很是复杂,张狂简直太高傲了,他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他会的那些东西,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人惊呼。
“你们快看,那边那个小子是不是张狂?”
众人一愣,齐齐看了过去。
不远处,穿着一个白色衬衣,牛仔裤,帆布鞋,正在不断打量周围风景的人,不就是张狂吗?
还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马树,杜亮二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尤其是杜亮,他大步上前指责道“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给我滚蛋!”
张狂其实也看到了他们,只不过没有理会。
他只想尽快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内场拍卖会,并不想因为一些杂事耽误时间。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群傻子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张狂脸不改色,淡淡问道。
“你还敢问为什么?”马树在一旁搭腔“凡是可以入场的,要么是社会名流,要么是富豪巨贾,你算老几,凭什么来这里?”
他刚口口声声说张狂绝对没资格来。
转眼功夫,就发现他出现了,这让马树怒火中烧,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身穿正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连上挂着职业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和善。
“诸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有话好好说,不要闹事!”
“赵经理,你来得正好!”杜亮指着张狂“能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大佬,然而这个小子,却偷偷混了进来,你作为维持秩序的安保主管,不应该立马处理一下吗?”
“偷混进来的?”赵经理一愣。
不可能啊!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因为湖上的拍卖会是上头主抓的项目,由李家具体操作,安保人员都是千挑万选才商讨出来的,没有请帖,根本不可能进入。
他混迹社会那么多年,早就成了人精,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他绝对不会先去得罪人。
赵经理脸上挂着笑容,看向张狂。
“这位先生,请您说一下您的名字,我会移交给迎宾处检查,只要您有请帖,我们一定还您清白。”
请帖?
张狂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我没有请帖。”
李家在邀请他的时候,的确没有给他请帖,只是约定好了时间,到时候让他过去。
只不过出门前王飞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专车来接,张狂嫌麻烦拒绝了。
至于怎么进来,那自然不用多说,外人看来严格的安保,在他看来漏洞百出,轻而易举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