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条似乎是没有动过,锦盒也完好无损。”宫紫窈说道。
“那就好!那你可以回去交差了。”王瑞赶忙说。
宫紫窈摇了摇头说:“不过。”
“不过什么?”王瑞睁大眼睛问道。
宫紫窈指着锦盒一角的地方说:“你看这里,明显有人为的痕迹,怕是锦盒被做过手脚了吧?”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人动过它!”王瑞分辨着,他觉得自己很胆怯,面对着这个小女子,他有些提不上二管家的气势,心里总像是被什么压抑住似的。
“真的没有人动过吗?”宫紫窈问道。
“真。真的!”王瑞回答。
“不信!”宫紫窈看着王瑞笑着说。
“我没有骗你!”王瑞哭丧着脸说:“我肚子又难受了,去蹲会儿,你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行!”宫紫窈对王瑞说:“走之前把你怀里的玉件留下来吧!”
“啊!”王瑞大惊失色的看着宫紫窈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怀里有东西?而且还知道是一个玉件?”
宫紫窈指着墙上的仕女图说:“这张画很好看,王掌柜可以送给我吗?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拿了别人的情,肯定不多话。”
“送!送!”王瑞不停的擦着汗说:“你拿走吧!”
宫紫窈离开“瑞和”当铺的时候,不仅带走了装着玉件的锦盒,还多得到了一张唐代的仕女图。本来她没有想借机“讹诈”胖掌柜王瑞,但是看到这张仕女图时,心里出现了似曾相熟的感觉,她认为自己的感知与这张仕女图一定有着莫大的干系。
王瑞目送着离开的宫紫窈,他的心忽然放松了,他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气“我不是郡主府的二管家吗?为什么会这么畏惧这个小丫头?难道做坏事的人,都像我这样的惧怕心思吗?”
宫紫窈回到郡主府,她在房间里,看到正在生气的凤轻。她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小公主,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你回来了。”凤轻委屈的脸忽然落下眼泪来。
宫紫窈伸手拍了拍凤轻的肩膀轻声的说:“先别哭,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凤轻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听到的事情,与宫紫窈讲述了一遍。原来凤轻的母后请求万岁,希望给成年的凤轻,安排一个好的人家,结果万岁就将凤轻指定给镇西王的公子了。
“万岁给你许配人家?那不是一件好事吗?”宫紫窈不解的说:“难道镇西王的公子不好吗?”
“不是!”凤轻摇头说:“父皇有好几个公主,我的年岁最小,本来应该等待几位姐姐出嫁了,才能轮到我。但是现在我却要第一个要出嫁了,心里很不舒服。”
“也许因为万岁爷疼爱你,才会将你最先嫁出去呀!”宫紫窈说道:“最先嫁的兴许婆家是个好的男子。”
“不是的!”凤轻看着宫紫窈说:“你不知道,镇西王的公子是个奇怪的人,他从小就出家四处行走,一直就是一个另类。”
“出家?难道他是和尚吗?”宫紫窈说。
“不是,他带发出家,是个修道的人。”凤轻说道。
宫紫窈不太了解大明朝的人,在她的印象里,大明朝的开国天子曾经是个出过家的和尚,那么后代子孙们,应该不排斥和尚才对。
“我该怎么办?”凤轻说道:“姐姐们都没有出嫁,我却要最先的出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看来你担心的不是镇西王的公子,而是你的那些姐姐了?”宫紫窈说:“这是万岁爷的安排,谁也不会说你什么的,那个公子叫什么?”
“他叫周桐。”凤轻说。
“周桐?”宫紫窈有些诧异,她几次三番遇到的周桐,都是张子房的化身,现在又从凤轻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而且还是一个修道的人。她有些担心这个周桐,会不会又是张子房的化身呢?
“你知道周桐?”凤轻看着宫紫窈问道。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没有见过。”宫紫窈说道:“万岁有没有安排你们俩见面呢?比如联谊什么的?”
“联谊是什么意思?”凤轻不解的问。
“就是相互约会,相互沟通,相互交流。”宫紫窈解释道。
凤轻摇了摇头说:“你的话让我听不懂,什么叫约会呀?”
宫紫窈顿时想到自己不在现代,大明朝还不兴约会的词语,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有没有单独在一起见过面?”
“没有!”凤轻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是夫妻,又怎么能单独在一起呢?”
“也没有肢体的接触,仅仅是面对面说说话,难道这也没有过吗?”宫紫窈看着凤轻说:“你们都不认识,怎么结成夫妻呀!”
“嗯,我们见过,那时候都还小,周公子比我大几岁,他是个博学的人。”凤轻说道。
“是吗?”宫紫窈感觉这个周桐十有八九就是张子房,但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变成了镇西王的公子,现在又要与凤轻成婚,难道期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宫紫窈安慰了一下凤轻,直到将她哄睡下了,才离开了凤轻的房间。她来到郡主府的花园里,闻着花香想着周桐,忽然看到花匠许仲琳从一片树丛里爬了出来。
许仲琳似乎没有发现宫紫窈,他慢慢地整理了一下树丛,然后拍了拍手上的土,离开了花园。
宫紫窈走到树丛,扒开乱草,看到树丛里有一个地洞。地洞口有半个人的高矮,外面用乱草遮盖着,如果经过时,不仔细去查看,似乎不能发现地洞的入口。
她小心的掀开乱草,慢慢地走了进去,她本来想试着用感知去探查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感知又不见了。
地洞里很潮湿,但脚下并不泥泞。在地洞墙边,插着烛台,将洞内照的很亮。她看到洞内很深,忽然想起了曾经走过的地洞,不由得自语道:“不会叫我遇到吸血鬼吧!”
她已经不确信自己的经历了,在她的脑海里,一切能够出现的生物都不奇怪,即便是西方的生物,只要它们产生过,哪怕在东方世界或者古代朝代里出现,都是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