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呀？”
季无命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逼格的话，怎么能暴露自己的无知呢。
那么显眼的石碑，季无命睁开眼就看到了。石碑到没什么，就算它很大，很大。关键上面刻的字，居然是汉子！还是简体字！！
“莫非是某位前辈？”
季无命上前触摸石碑，一阵光芒过后，一个虚影飘出。
是一位无精打采的少年，身穿牛仔衣，牛仔裤。
“早上好，冒险者，今天的任务是……你等一下……”
无精打采少年摸出自己准备好的小纸条。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今天的任务是去十里坡寻找一棵七彩四叶草。”
少年又看了一遍小纸条，“呃对，没错了，就是这个任务。”
季无命：“我不是冒险者，听你这口音，湖南的呀。”
少年：“老弟，你也是？？”
季无命：“我不是，我们那管湖南叫鱼南省，而且我的家乡也不在鱼南省，我想，我们应该不是来自同一个地球吧。”
少年：“握草，你还知道地球？！不得了，不得了，我得赶紧录视频，这可是重大的游戏bug，升官发财就是现在了！”
季无命：“什么游戏？”
少年：“就是今年最新的超级网游《理智极限》啊，这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哦……也对，你不是人，是npc。”
季无命：“我不是游戏人物，我是人类。不信，你可以测试我。”
少年咧嘴笑了，“懂的，懂的，哎呀，不就是让我们这些测试员认真工作嘛，用得着让npc来激将我们吗。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们工作室的职业素养！”
季无命：“那就开始吧。”
少年：“请听第一题，我比表妹大四岁，请问表妹今年多少岁？”
少年心里：“小样，还敢跟爷玩人工智能，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人造智障！”
季无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我看你气虚体弱，定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我的回答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少年点头，“可以啊，连最新的沙雕语录都载入了。请听第二个问题，圆周率的第10的100次方位数的数字是什么？”
少年心里：“跟小爷斗，算死你丫的！”
季无命：“你知道怎么取信于人吗？”
少年：“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就是个npc。”
季无命：“多数情况下，人们无法取信于人，不是因为他们的品格不行，也不是因为行为不端。而是因为没有联系。在你不关注他人的情况下，他人和路边的粪土有什么区别呢？很显然，你现在并不在乎我，你认为我是一个游戏人物，我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你，影响不了你，改变不了你。甚至你能随意操纵我的生死！是这样吗？我以为是的自称为游戏测试员的人类。”
少年郎懵了，这个游戏人物吐槽能力报表啊，莫非它就是死于话多的终极反派人物！
季无命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集君罗，你五岁的时候偷偷点燃你爸爸的烟，不料你妈妈回来了带你去游乐园，情急之下你把没有熄灭的摇头藏在了枕头下，导致你的家被烧了。我说得对嘛，郎郎。”
少年郎心中激起千层浪，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难道说……这个游戏能读取人的记忆？！
“那我为什么要暴露这样的能力呢？”季无命继续逼问。
“你是游戏内部人员？！”少年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员工，我什么能力也没有，求求你放过我。我也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能话到九十九岁，您就大发慈悲，删除我的记忆，我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如何？”
季无命：“你说呢？”
集君罗拽紧拳头，咬牙切齿：“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普通人。”
季无命：“很好，我喜欢和聪明的脑补天才说话。你已经很聪明了，很可惜，你猜错了，我并不是游戏的内部人员，前面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同一个地球的人。所以，你可以叫我……外星人。”
集君罗拱手，“外星老铁怎么称呼啊？”
“季无命！”
“原来是季兄，久仰久仰。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季无命：“我可以帮助你，让你成为你们世界的主角，你强大后，帮我对付一个敌人。”
集君罗：“你是系统？”
季无命：“什么系统？”
集君罗：“就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啊，哎，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好东西。”
季无命：“你同意了？”
集君罗：“我有反对的余地吗？”
季无命：“当然有，每个生命都是完全自由的，有时候我们不去反抗，只是因为我们不想反抗。”
集君罗：“你那里懂的普通人的痛苦，我们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只能被命运牢牢束缚。我们也想啊，可是不能啊！”
季无命：“什么叫你们也想，你扪心自问，那些所谓的想反抗的人类，他们内心的最深处，是真的想反抗吗？”
集君罗刚想抬杠，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是啊，那些向命运妥协的人，自认为自己不聪明，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逆天的运气的人，他们的内心深处的灵魂，八成已经死了。
哪有什么天生高贵和智慧！
命运从来只向先驱者低头！
集君罗内心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那是儿童时期埋下的火种。眼睛格外的光亮：“我该怎么做？”
季无命：“要想富，先卖药！”
……
超级网游《理智极限》内部测试的第一天，一位出色测试员辞职了。
同一天，互联网上一家《仙丹当铺》的网店开张了，上面只有一种药丸——〔仙毒丹〕。
集君罗睡觉醒来后，季无命脱离了他的梦境，自言自语到：“一台机器的崩溃，是从一颗螺丝钉开始的，仅仅凭现在的，拧得动这一颗螺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