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一声声尖叫划破长空——
沧州城上空是滚滚浓烟,一声声的哭喊从沧州城司徒府中穿来。今日本是司徒老太太的九十大寿,风云突变,一个又一个的黑衣杀手潜入司徒府,肆意地屠杀,顿时血流成河,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府中传出,路过行人无一人敢问,为何?见者,闻者,私传者杀无赦!
司徒府主仆,宾客无一幸免,一具具尸体堆在一起,地上是鲜红的血,十分骇人。
“头儿,明早应该就只剩灰了。”
“传令,撤退。”
“是!”
所有黑衣杀手扔了火把后,很快撤离了沧州城。
择日——
所有人路过司徒府都远远地躲开。一个老妇人唉声叹气道:“作孽啊!司徒大人一家前几日还为灾民施粥,城里百姓哪一个没受过他的恩泽,今日司徒府被屠却无人敢言,作孽呀!”
一个男人听见了,赶忙提醒:“快别说了,要命的!”
“怕什么!我一半截入土的老婆子怕什么!倒是你,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贪生怕死!”老妇人气冲冲地指着那个男人:“你敢说司徒大人没帮过你?如果不是司徒大人你现在还在给人做仆人呢!哪来你这个小铺子,司徒大人还不收回报,你对得起他吗?”
那男人没再说话,只望着被烧得不像样的司徒府发呆。
一个女人走过来,叹了口气道:“只希望在外出差的司徒小公子不要回来。”
“还有在外游学的大小姐,司徒大人最宠她了。”另一个男人惋惜道。
永州城内,听闻死讯的小公子正要骑马赶回沧州城。
“小少爷不能去啊!”百柯拦住他。
“百柯,让开!”小少爷怒道。
“你回去了一定会被杀的,他们肯定在那等着你呢!”
“死了也比苟且偷生强!让开!”
“不行!”百柯眼看就要拦不住了,急了眼,喊了句:“你死了司徒家就没人了!”说完这话,百柯自己都愣了愣,随即他又解释道:“不……不是,我是说大小姐该怎么办?她可就你一个亲人了。”
小少爷顿了顿,推开百柯上了马。
“小少爷!”百柯急了。
“上马,去找衍儿。”
百柯愣了愣,才道:“是!”
滁州城街道上,一个翩翩女子哼着小曲儿吃着糕点。
“小姐,慢点儿。”泉舒提着下裙,小跑着跟上她。
司徒衍在一个首饰摊停了下来,挑了只精致的木檀发簪,对泉舒说:“你看这个怎么样?母亲一定喜欢。对了,再给祖母挑一些她的大寿我都没去,得多买些赔个不是。”
“是是是,奴婢提着。”泉舒边点头边说。
忽然身后穿来两个人的谈话。“你听说了没有,沧州城司徒府被屠了,一只狗都没留下。”
“这个我知道,司徒大人一家可是好人啊!听说昨晚血流成河,司徒府还被烧了。”两人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司徒衍立刻拉住那人,怒道:“你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