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芳好几次想敲门的，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黯然离开。
卫生间里。
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宁永言的思绪一点点蔓延开来。
那个女孩有点像她，但好像又不是。
声音，是有点像，但样貌，差别太大了。
尤其是眼睛，跟以前完全不同。
没有那时的清澈，现在很是浑浊。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离开她十年了。
之前还有联系的，可自从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后，她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都没有半点消息。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是如何生活的？
心里莫名其妙刺痛了一下，很清晰。
宁永言从卫生间里出来，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只可惜，听到得依然是熟悉的冷冰冰的电子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宁永言捏紧了手机，迟迟不肯放下来，直到自动挂断。
还是再打听打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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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孤灯下一人，时不时打个哈欠，时不时揉揉眼睛，但仍然坚持着，疲惫不堪的脸上还泛着幸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余思念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旁边堆起了小山，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捏了捏酸胀的脖子，伸着懒腰走进了卫生间，哗哗流水声随之响起。
半个小时后惊醒，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4点多了。
肚子有些饿了，加了些水热下鱼汤，味道果然好多了。
看来林大姐的手艺还不如她呢。
回到房间，坐在小床上清点今天的收入。
伴随着钞票的哗哗声，嘴角一点点上扬。
握着钞票倒在床上，合上眼睛，在心里盘算着。
照今天的收入，只要持续几年，她就能攒够钱买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了。
到时候再买一台电动车，那样就省力多了。
那样的话，也就不用浪费摊位的钱了，又能省出一些钱。
钱钱钱，全都是钱。
想着想着，倦意混杂着睡意淹没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余思念是被房东的砸门声给惊醒的。
做梦梦到天上突然下起了钞票雨，好多人去捡，她一听到消息就跑了出来，可忘记带袋子了，这不也还没塞满两个口袋呢，就醒了。
起床气，是绝对不能撒在房东大人身上的，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
“来啦。”余思念用平常的口吻回答道，但在心里已经狠狠骂过她了。
“小念呢，隔壁王大爷家的房子前两个月就收1000了，所以我想......”房东欲言又止，好像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
这样赤果果的要加租金，她要是听不懂，那她可就是个傻子了。
她露出笑脸：“应该的，应该的。”
转身回屋，“我去给你拿钱。”
房东喜出望外：“小念呢，你是个好女孩，以后肯定能找到好人家的。”
“借你吉言。”余思念将钱递给了房东。
看来得找份兼职了。
不然没找到好人家，就交不起房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