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83600000003

第3章

格兰姆斯家的两姐妹都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回过头看,总是让人觉得问题始自她们父母的离婚,那是在一九三〇年,当时萨拉九岁,爱米莉五岁。她们的妈妈——她鼓励两个女孩叫她“普奇”[1]——带着她们离开纽约,搬到新泽西州的特纳弗莱,住在一幢租的房子里,她觉得那边的学校要好点。另外她也想在郊区的房地产界有番作为,结果并不可行——她那些目标为自食其力的计划中,可行的很少——两年后,她们又搬离了特纳弗莱,但是对两个女孩来说,那两年令人难忘。

“你们的爸爸从来不回家吗?”别的小孩子会这样问,总是主要由萨拉来解释离婚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能见到他吗?”

“当然能。”

“他住在哪儿?”

“纽约市。”

“他是干吗的?”

“他写标题,给纽约的《太阳报》写标题。”她说话的口气,显然是要让他们应该觉得这很不简单:谁都能当个华而不实、并不可靠的记者或者像负责改稿的编辑,整天干苦活累活,可是写标题的,嘿!他每天通读林林总总的新闻,挑出突出的要点,然后用几个精挑细选的词来总结,巧妙地编排进有限的空间——这是一位水平高超的报人,配得上爸爸这一称呼。

有一次,两个女孩子去市里看望他时,他领着她们参观了《太阳报》报社,她们什么都看到了。

“头版准备开印了。”他说,“所以我们去印刷车间看看,然后我带你们去楼上参观。”他陪她们走下一段散发着油墨和新闻纸气味的铁制楼梯,走进一间很大的地下室,里面有一排排高大的轮式印刷机。到处都有工人在忙碌,全都戴着挺括的方形小帽,是用报纸巧妙叠成的。

“他们干吗戴纸帽子,爸爸?”爱米莉问。

“嗯,他们很可能会跟你说是为了不让油墨沾到头发上,可我想他们只是为了戴着显得精神。”

“什么叫‘精神’呀?”

“哦,意思嘛,可以说就像你的那只熊,”他手指着那枚小熊形状镶石榴石胸针说,那天她别在自己的衣服上,也希望他能看到。“那就是一只很精神的小熊。”

他们看着刚铸好的曲面金属制纸型在传送带上滑行,扣紧到圆筒上,然后一阵铃响,他们看着印刷机转动。脚下的钢制地板颤抖起来,让人感觉发痒,另外,噪音充满耳膜,让他们无法交谈,只能面带微笑地互相看着,爱米莉用手捂着耳朵。往四周看,都有长长的白色新闻纸通过机器,印好的报纸绵绵不断地出来,很多很多份整齐地摞在一起。

“你们觉得怎么样?”他们上楼梯时,沃尔特·格兰姆斯问两个女儿,“现在我们要去看市内部。”

那里数不清有多少张办公桌,人们坐在桌前用打字机噼里啪拉地打字。“靠前边那儿,几张桌子推到一起的地方,就是市内部的办公桌,”他说,“那个讲电话的秃顶男人就是城市版编辑,旁边那个男的更重要,他是执行编辑。”

“你的办公桌呢,爸爸?”萨拉问道。

“哦,我在稿件部,靠边上,那儿,看到了吗?”他指着一张黄色木头做的半圆形大桌子。一个男的坐在中央位置,另外有六个人坐了一圈,在阅读或者用铅笔写东西。

“你就是在那儿写标题吗?”

“嗯,写标题是一部分工作,是的。是这样的,记者和改稿的人写完报道后,交给送稿员——那边的小伙子就是送稿员——他把稿件拿给我们。我们检查一遍语法和拼写,撰写标题,然后就可以付印了。喂,查理,”他跟一个去饮水机路上经过他们身边的人说,“查理,我想让你认识一下我的两个女儿。这是萨拉,这是爱米莉。”

“嗬,”那人弯下腰说,“真是一对小可爱。你们好吗?”

接着,她们的爸爸带她们去了电传打字室,在里边,她们看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电报,然后她们去了排版室,所有内容都在那里用铅字排成版面。“你们准备好去吃午饭了吗?”他问,“要不要先去下卫生间?”

他们走出去,在春天的阳光下穿过市政厅公园时,他抓着她们俩的手。她们都是在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外面又罩了件薄大衣,穿着白袜和优质皮革的黑鞋子,而且她们都长得漂亮。萨拉的皮肤黑一点,一副信赖人的天真表情,她在这一点上一直没变;爱米莉比萨拉矮一头,金黄色头发,长得瘦,表情很严肃。

“市政厅没什么看头,不是吗?”沃尔特·格兰姆斯说,“树林那边的那幢大楼看到了吗?那是《世界报》——以前是,应该这样说;去年关门了。美国最出色的日报。”

“嗯,可是现在《太阳报》是最好的了,对吧?”萨拉说。

“哦,不是,亲爱的,作为报纸,《太阳报》其实不怎么样。”

“是吗?为什么?”萨拉一副担心的样子。

“哦,它有点反动。”

“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非常、非常保守,非常亲共和党。”

“我们不是共和党吗?”

“我想你们的妈妈是,我不是。”

“哦。”

吃午饭前,他喝了两杯酒,给两个女孩要了姜汁无酒精饮料。后来,在她们大口大口地吃皇家奶油鸡和土豆泥时,爱米莉开口说话,这还是他们离开报社后她第一次说话:“爸爸?你要是不喜欢《太阳报》,干吗还要在那儿工作?”

他忧郁的脸上——两个女孩都认为他的脸长得帅气——露出疲惫的神情。“因为我需要有一份工作,小兔子,”他说,“工作越来越难找。哦,我想如果我很有才华的话,也许可以换换地方,可我只是——你知道——我只是个负责处理稿件的人。”

没有多少可以带回特纳弗莱,但至少她们还可以说他是写标题的。

“……你要是以为写标题容易,那你可就错了!”有一天放学后,萨拉在操场上跟一个无礼的男孩说。

但爱米莉是个坚持精确的人,一到那个男孩不可能听到时,就提醒姐姐那些事实:“他只是个负责处理稿件的人,”她说。

埃斯特·格兰姆斯——或者叫普奇——是个性格活跃的小个子女人,她的生活,似乎是全力为了达到或者维持一种难以定义的特点,她称之为“派头”。她研读时装杂志,衣着颇有品位,也尝试过各种发型,可是她仍然眼神茫然,而且她从未学会涂唇膏时,不要涂到嘴唇以外。这让她看上去一副拿不准什么事、不知所措、容易受伤的样子。她发现有钱人比中产阶级派头更足,所以她在养大两个女儿时,力争让她们拥有富人那种仪态举止。她总是在寻求住在“挺好的”社区,也不管能不能负担得起,在礼仪方面,她也尽量严格要求。

“亲爱的,我真希望你别那样做,”有天早上吃早饭时,她跟萨拉说。

“做什么?”

“像那样,把吐司的硬皮浸到牛奶里。”

“哦。”萨拉从自己那杯牛奶里,把浸泡过的长长的一条黄油吐司硬皮捞出来,牛奶还在往下滴,就拎向她伸出的嘴巴。“为什么?”她嚼了并咽下去后问道。

“原因很简单,样子不好看。爱米莉比你小四岁,她就不会做那种幼稚的事。”

对了,就是这样,她总是以上百种方式,暗示爱米莉比萨拉更有派头。

在她清楚地看到自己不可能在特纳弗莱的房地产界取得成功时,她开始经常花上一整天时间去别的城镇或市里,把两个女孩留在别人家。她不在家,萨拉似乎不介意,但是爱米莉介意:她不喜欢别人家里的气味,她吃不下东西,还会担心一整天,想象发生了可怕的交通意外,要是普奇迟一两个钟头来接她们,她就会哭得像个婴儿。

秋天时有一天,她们去一家姓克拉克的家里待,她们带上了自己的纸娃娃,以防没人跟她们玩,那好像很有可能——克拉克家的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可是克拉克太太提醒过她的大儿子迈伦要当个好主人,他也看重自己的职责。他十一岁,那天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她们面前逞能。

“嗨,看着,”他总是在说,“看这个。”

克拉克家后院离房子最远的地方,有一根与地面平行的铁管,用铁支架撑着。迈伦翻单杠很拿手,他会冲向单杠,衬衫后摆在毛衣下面飘动着,他双手抓住单杠,把脚后跟晃起来,伸到单杠下面,再到上面,然后用膝部吊着;接着他手伸上去,翻个身,落到地面,震起一股灰尘。

后来,他带领两个弟弟和格兰姆斯家两姐妹玩起复杂的打仗游戏,之后,他们进屋看他的集邮收藏,等到他们又去外面时,没什么好玩的了。

“嗨,你们看,”他说,“萨拉长得刚好到了单杠下面,碰不到。”确实,她的头顶离单杠差不多半英寸。“我知道我们要干吗了,”迈伦说,“我们让萨拉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单杠,她会刚好擦着单杠跑过去,看着会很带劲儿。”

定了约有三十码的距离,其他人站在边上观看,萨拉开始跑了,她的长头发飘了起来。谁都没意识到萨拉跑起来会比站着时高——爱米莉意识到时,晚了几分之一秒,甚至来不及喊出声。单杠正好磕在萨拉眼睛上方,爱米莉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声响——“咚”——接着萨拉就倒在泥地上扭着身子尖叫,满脸是血。

在和克拉克家的男孩往房子那边冲去时,爱米莉尿湿了裤子。克拉克太太看到萨拉时,也发出了一小声尖叫,接着她用毛毯裹着萨拉——她听说过事故受害者有时会休克——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爱米莉和迈伦坐在后排。当时萨拉已经不哭了——她从来不怎么哭——可是爱米莉才开了个头,在去医院的一路上,还有在急诊室外面的走廊上,她哭个不停。克拉克太太从急诊室出来了三次,先后说的是“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和“缝了七针”。

后来他们都回到那座房子——“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够那么忍疼。”克拉克太太一再说——萨拉躺在客厅里的一张沙发上,室内光线已经暗下来。她脸上大半地方肿着,红一块紫一块,厚厚的绷带裹着一只眼睛,上面用毛巾包了一包冰。男孩们又去院子里了,可是爱米莉不肯离开客厅。

“你一定要让你姐姐休息一下,”克拉克太太跟她说,“赶紧去外面吧,马上,亲爱的。”

“没事,”萨拉说,她的声音听着奇怪而冷淡。“她待这儿也行。”

爱米莉就得以留下,大概这样也好,她站在克拉克家丑陋的地毯上,咬着她已经湿了的拳头,要是有人想把她拉走,她会又挣又踢。这时她不哭了,只是看着平躺在阴影处的姐姐,心头一阵阵掠过失去亲人的可怕感觉。

“没事的,爱米[2],”萨拉用那种恍恍惚惚的声音说,“没事的,别难受了,普奇很快就来了。”

萨拉的眼睛没有受伤——她一双深褐色的大眼睛,仍是那张后来变得美丽的脸上最突出的特点——但是在她余生里,一直留下一道纤细的白色发蓝的疤痕,从一侧眉毛延伸到眼睑处,颤颤的样子像是用铅笔犹豫着画了一道。爱米莉每次看到这道疤痕,都会想起她姐姐有多么能够忍受疼痛,也一再让她想到自己有多么容易惊慌失措,还有她对一个人待着的无限恐惧。

同类推荐
  • 郁达夫文学奖得主陈河老师文集

    郁达夫文学奖得主陈河老师文集

    《米罗山营地》《沙捞越战事》《红百黑》《女孩和三文鱼》《黑白电影里的城市》《西尼罗症》由“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的倾力推荐!这本《女孩和三文鱼》收录了《夜巡》、《水边的舞鞋》、《怡保之夜》、《南方兵营》和《猹》五部小说。《去斯可比之路》为陈河中短篇小说集。收集了包括:《去斯可比之路小鸟》《沉浮》《西雁河》《爷爷有条魔幻船》《寒冬停电夜》等陈河近期颇具影响力的中短篇以及近作。
  • 和抑郁症患者在一起

    和抑郁症患者在一起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崂山诡道

    崂山诡道

    原本以为自己是芸芸众生中最为普通的一个,直到那一天,爷爷亲口告诉我,我自娘胎里便被种下了阴种,自喝下了一碗还阴汤之后,我的人生就被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本不平静,看似平稳的世间,却是暗流涌动,魑魅魍魉,妖邪横行,无数道门弟子前仆后继,在不为人知的背后,演绎了无数悲欢离合,慷慨悲歌。自得到了爷爷的一本《阴阳道经》之后,我便得到了爷爷的传承,可洞晓阴阳,参悟天机,灵觉也变的异常强大,正式成为了道门弟子中的一员,肩负斩妖除魔之重任。古村僵尸,山野妖踪,恶灵娃娃,巫蛊降头、佛道秘闻、灵魂夺舍……各种诡异离奇的事件成出...
  • 藏地密码9

    藏地密码9

    一部关于西藏的百科全书式小说!了解西藏,就读《藏地密码》!十年经典,强势回归!火爆热销10周年!数千万粉丝的真爱之选!揭开藏传佛教灵魂转世之谜!这是一个西藏已经开放为全世界的旅游胜地却依旧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宝物埋藏,随后将其秘密转移,他们修建了一座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失,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深入西藏;上世纪67年代,斯大林曾派苏联专家团前后五次考察西藏,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多年之后,藏獒专家卓木强巴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两张远古神兽的照片……不久后,一支由特种兵、考古学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组成的神秘科考队,悄悄出发,开始了一场穿越生死禁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追寻藏传佛教千年隐秘历史的真相……西藏,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 红杏出墙记7:风波背后

    红杏出墙记7:风波背后

    讲的是一个20世纪30年代发生在江南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语言流畅自如,灵动传神,体现了作家高超的技巧和天赋。
热门推荐
  • 修仙归来当奶爸

    修仙归来当奶爸

    五百年前,陈曦被空间裂缝吞噬,进入修仙界。五百年后,他历经磨难重回地球,才发现地球只过去了五年。……旧庭外,佳人在侧,烛影摇红。一两清风,半盏明月,桃花依旧笑春风。……等等,这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叫我粑粑?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陈曦有些懵逼了。(亲生的!!!)……修仙归来,从奶爸做起!这一世,不争王,不称霸,只求平平淡淡,做个宠妻狂魔、护娃奶爸!____书友群:511793123群名称:毁灭地球战略总部
  • 璀璨的悲剧

    璀璨的悲剧

    悲剧的开端与落幕,始终伴随着无法言喻的美。
  • 重生之通天玉扣

    重生之通天玉扣

    “不论过了几世,你都不要忘记我!”“那请你一定要记住我!”
  • 我们是亲人

    我们是亲人

    农村出生的大学教授李是也,一直与在镇政府工作而又极度自私的哥哥李是非不和,但为顾全大局努力维系着兄弟间的亲情,偏偏因为嫂子唐大群的原因造成母亲意外身亡,而在举行葬礼过程中,一边是妻子吴雨的尽心尽责,一边是唐大群的冷眼旁观,尽管李是也夫妇表现出坦荡和无私,但终究因为唐大群的参与挑拨、父亲李成良的懦弱致使兄弟反目。父亲骨折受伤、孩子早恋、弟弟酗酒闹事,弟媳意外车祸……一部以亲情为主题的作品,内容贴近现实生活,语言生动,情节引人。作者为长沙市作家协会理事,长篇小说《我的生活不是梦》获全军强军杯文学大赛二等奖,出版有长篇小说《大梦无痕》。
  • 陈家祠

    陈家祠

    光绪十六年,清政府积弱难返,各地起义此起彼伏,广东尤甚。而以宗族为名集党结群之举更多,时清庭严禁各地以宗族为由建祠结社。华侨陈瑞南老先生,因思念故土,北望神州,乡情渐浓,遂收拾行囊,毅然归国。既是落叶归根,自然就希望福荫子孙,他与陈照南及陈香邻等广州慈善届名人,陈伯陶、陈兰彬等官绅倡议,集广东省七十二县陈姓宗亲之力兴建一合族宗祠——陈家祠。但动议之难,兴建之艰,人心世道,家恨国难,自然纠缠在一起。作品以此为主线,从而带出陈氏家族一干人等的前世今生。
  • 午夜风筝(长篇连载二)

    午夜风筝(长篇连载二)

    古都上京的百年老教堂地宫惊现毁容女尸,午夜的天空飘舞起巨形的风筝,晚报记者的女友在一个暴雨之夜突然蒸发。居心叵测的风筝骑士、面容酷似的神秘女子、凶险神奇的地下世界、华丽而黑幕重重的娱乐圈……这一切关关相联?为找回女友,破解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谜团,记者文木开始了险象环生的调查……
  • 欢喜腾

    欢喜腾

    果欢欢给一航说起她和母亲的事儿,正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瞥见了一航鬓角窜出来的白发,好像黏在脸上的白糖。果欢欢于是分了神,不经意地伸出手去,像是要拂去这些烦人的白色糖点。手刚伸出了一半,就吓着了一航。一航倒是很灵活的一躲,躲开了果欢欢的手。一航再问:“然后呢?”果欢欢此时正说到青春期与母亲的抗争,那些与生理周期和身体相关的名词,之前一直从她嘴里坦荡利落地甚至有些欢快地鱼跃而出,她并不觉得有任何言语上的困难。但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倒是被一航理解为她正在费力寻找一些更隐晦和委婉的措辞。
  • 偶像求嫁

    偶像求嫁

    一心想做节目制作人的何淼,在这条不归路上,可谓狂奔出了空前绝后的姿态。第一次直播录制,错把偶像巨星当成了三线小粉红,强迫人家上了Low到极点的电视购物节目;第二次参加活动,她又勇闯演员休息室,目睹一室春光,偶像差点报警;第三次在电视台,她报复性地扯坏了偶像的演出服,爽过头了,被当场逮住……之后,她很多次跟偶像狭路相逢,负面新闻此起彼伏,偶像都快被她连累出翔了!偶像挣扎过,暴躁过,试图教她重新做人过,最后一脸认命的表情,对她说了爱过……
  • 三千界心

    三千界心

    悲苦少年林芽遭受迫害,香叶村内被长达两年之久的压迫屈辱,本以为此后再也无法反抗只能忍气吞声,却被与生俱来的一神秘器物修复破损的经脉,少年内心的反抗渐渐充满了光明,秩序既已绷断世界充满未知,天空洒落下的殷红那是弱者的鲜血啊!你若为敌我必流尽周身血液也要与你共赴黄泉!先有苦难后有光,我自生在苦难前,不反抗那便受伤唯有奋力抗争逆流而上,才能掌握那一丝命运的曙光。
  • 开挂后我成了大师兄

    开挂后我成了大师兄

    重活一世,云朗决定活的肆意一点,学唱戏,学表演,背贯口,长大之后拍电影、拍电视。惹谁也别惹我,穿上大褂我就是相声演员,你让我不痛快,我能让你更不痛快。你说我没有男儿气概,我会告诉你什么是侠骨柔情,铁血硬汉也会细嗅蔷薇。你说我靠颜值成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始于颜值,陷于才华,打小的童子功,谁能比我强?女装大佬算什么?姐只是本色出演,因为姐上辈子就是个女的。敢叫天下无风尘算什么?谁让这辈子成了个男人,那就得让全天下都知道男人不全都是臭的,也有精致的。岁月情长竹马成双,衣香鬓影并肩为王,你陪我成长,我伴你成王。粉丝:自己捧的角儿,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要什么都给你,连命都给你,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