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京华的身子往上抬了一抬:“喂,你可别死啊,我闺誉都毁了,你要这么死了我就太亏了。”
“原来…阿九…也有…闺誉…”
听着他调笑却无力的声音,我飞的更快了:“所以,如果你敢死,我就把你的尸体抽上个一千一百八十遍,哦对,那些侍女不还很喜欢你吗,我就让她们每个人都将你翻来覆去的睡一遍,睡到厌烦再抽上一千一百八十遍。”
“呵…阿九心真狠…”
飞进青丘府邸,我一个踉跄从云头摔了下去,护好京华我对吓了一跳的守卫大喊:“快去找我四哥!”
待守卫叽里咕噜将京华抬进偏殿,又叽里咕噜将四哥拉了过来,转了叽里咕噜一圈的我终于倒头昏了过去。
待听见有人喊我,一睁眼已是半夜三更,四哥一脸怒气将我的手拉过去,药香袭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舒服的我喟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笑道:“我四哥果真医术无双。”
“闭嘴!手烂了还想烂嘴不成!”
四哥怒目圆瞪,我乖乖的闭了嘴,且听四哥絮絮叨叨:“区区一个蛇妖罢了,竟能让你这圣女狼狈至此,若不是他的精血救了老六,我真真想从青丘山头将他踹出去,还得安慰自己是一片医者仁心,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让他那张脸迷惑了不成!倘若当真如此,我也白瞎你这妹妹了!如此色乱心智,委实不像我!还有!把乾坤鞭交出来!以后不许你再碰!”
我嘟了嘴:“四哥委实啰嗦。”又言,“你要是将他赶了出去,我不就白受伤了吗。四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你要是真疼我,今儿个的事就别跟爹娘说,不然娘跑来我这掉眼泪,爹一生气将京华抽个半死,我还废这个劲干嘛,直接让他死在外面得了!还可怜了我的芊芊玉手。”
“噗嗤。”四哥让我逗得笑出了声,故作严肃的脸再也崩不住了,“你也不看你多大的能耐,还去救别人。成天就知晓打着青丘圣女的旗号欺负人,倘若你要真想护着谁,就好好练练你的本事,也算是个圆满。”
我默了,后问:“京华呢?”
却被四哥一个白眼打了回来,且听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死不了!明天你可以自己去看!”
我放了心,竟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我去看他,这死蛇的第一句话委实没出息:“阿九,你说我扛下来便再也不会赶我走,可说话算数。”
我轻笑出声,一阵咳嗽声将我的神拉了回来,我抬眸,那双魅人的眸子竟比两个月前又上扬了几分,细细再看,似有一丝邪气。
“阿九…”床上的人向我端了一脸委屈:“我好痛。”
哟,两个月不见,倒是出息了。
我将身后的凳子拉进了几分,往后一倚,双手环臂,言了声:“该。”
床上的人委屈更甚,似乎我再不安慰他他便要出声哭给我看,我却似铁了心的不打算这次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言:“每月初你都要下山弄一身伤回来,到底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京华笑言:“两个月不见,阿九你似乎又丰润了不少。”
我挑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京华笑的更欢了:“阿九果真心还是这么狠。”
我抚了袖口,按下心上的气血翻涌:“京华,当年我把你从山下拖回来,就是为了如今你这个样子?”
京华一愣,想拉向我的手颤了又颤,还是伸了回去,半响,言道:“倘若能选,我也不愿。”
“好。”我往后一倚,“你告诉我这次是如何伤成这样。”
京华抿了嘴,望着我一脸委屈,我却知这次依旧撬不开他的嘴,不可或闻的叹了一口气,言:“倘若以后不想让我问了,便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个样子。”
京华敛了眼,微微地嗯了一声,却又摇了摇头。
我挑眉,却听他言:“倘若不让阿九见我受伤,你便好似不会心疼我。”依旧委委屈屈。
见状,我起身:“待你能起身以前你便歇在这,我去偏殿睡。”言罢,我转身出门,惊了一地的灰尘。
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我担心,竟还盼着我担心。似乎我不担心,他做的任何危险的事都没意义。那如果这样,我如此护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气冲冲的回了偏殿,一开门却都是他的气息,刚刚刻意压下的火气又腾腾的窜上了天灵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捏了个诀转身飞向龙宫。
已是夜深,龙瑾却还在忙碌着奏折之事,我施施然坐于她身侧,还未开口,龙瑾道:“京华可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还带了一身彩头,这两个月,委实没白跑。”
龙瑾听我语气不善,微微叹了口气,言道:“既然回来了,就是好事,你这两个月也没能好好休息,怎不在家里养着。”
我笑了笑:“气都气死了,养什么。”言罢拂了拂龙瑾的胳膊,“你快批你的折子吧,不用管我,我就是来你这心静会儿,倘若你老陪着我说话,我还不如在家生气,还省了劲跑这一趟。”
龙瑾点了点头,又看向折子,半响大怒:“最近蛟蛇一族是越发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