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水县衙门,外面围观着众多的百姓,围观的人特别多,这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桩案件,这也是王易有着名气的结果。
衙门之内,公堂之上。
郑秉贤居于堂上首位,朱县丞在旁听,因为郑秉贤才是邑水县的县令,所以虽然案件是朱县丞弄出来的,但理当由郑秉贤主审,即使如此,却看不到朱县丞的气愤之色,只见他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
“哼,让你这老匹夫亲手处理王易,真是让老夫好生过瘾。”朱县丞阴冷的看了一眼郑秉贤,内心暗自冷笑道。
“升堂!”郑秉贤大喝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衙门公堂。
“威武~”两边的衙役纷纷戳动着手中的杖棍,声音整齐划一,慑人心弦。
“带人犯王易上堂!”郑秉贤好像有些无奈的在朱县丞的注视下缓缓喊道。
不一会,王易便在左右两个衙役的押送下步入了公堂,他没有过多的惊慌失措和颓然恐惧之色,优雅缓慢的走着,全身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邋遢,也没有戴上枷锁,若不是此时的环境,相信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在公堂上的犯人。
围观的民众纷纷有些窃窃私语,如此斯文温和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是所说的那样呢,这其中大有猫腻吧。
“草民王易见过县尊,各位大人!”王易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随即便不再有其他的话语和动作,更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一个劲的喊着大人我冤枉啊,饶命啊大人之类的。
“犯人王易你可知罪啊?”郑秉贤佯装厉声吼道,气势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县尊恕罪,草民惶恐至极啊,真的不知道何罪之有啊!”王易诚惶诚恐的低声应道,模样很是委屈,突然间就变得无比害怕一样。
坐在上面的郑秉贤见状也是嘴角抽搐一下,你小子可使劲儿装,刚刚那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哪去了,你要是害怕,那就没人大胆了。
“啧啧啧,这演技,当初本系统怎么就没看出愚蠢的宿主还是个演技派呢?”系统也是看不过眼了,淡淡的嘲讽道。
王易的话音刚落,不待郑秉贤有所行动,在一旁旁听的朱县丞率先的坐不住了,立马站起来发作,指着王易高声厉喝“黄口小儿,莫要狡辩,纵使你有百般说词,受害者一家人都可以作证,这样看你还如何为自己狡辩脱罪!”
“朱县丞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有受害者证人,那好,就让我跟他们当堂对质,我王易做事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只求官府可以还我一个清白啊。”王易看着朱县丞这么咄咄逼人,言语极其逼迫,不禁有些崩溃的哭了出来,一个少年仿佛遭受到了种种的不公,却只能无奈伤心痛哭。
郑秉贤看着王易的反应,有些目瞪口呆,不过该配合还是得配合,绝不含糊,而且他才是主审官,这朱县丞突然这样,相当于非常的不给他面子,于是大声说道“朱县丞何必动气,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就好,其他的不要多言。”
“你看,这朱县丞怎么这样啊,好像有些屈打成招,强行安罪名的样子,看这王易,都委屈的哭了。”
“俺是老实人,不懂这些,只知道王易小兄弟做的东西好吃极了,也没见俺吃出过什么毛病啊。”
“唉,树大招风啊,肯定是易小哥儿生意做的有声有色,被那些人嫉妒了,就想扼杀打压他,这世道……”
众多的百姓民众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私底下一直在议论着,但这些话语就好像魔音一样,一直灌入着朱县丞的耳朵里,让朱县丞有些想要爆起发飙,但强行的咬牙切齿着忍住了,这郑秉贤实在是可恶,简直是跟那王易一个鼻孔出气的,真是气死老夫了。
“既然你死不承认,还毫无悔改之心,那么就传朱县丞口中的受害者证人上堂,让你心服口服的认罪。”郑秉贤说的义正言辞,一副就要秉公办案的样子,但却是又把皮球踢向了朱县丞,好像有意在引导着让大家知道这些事就是朱县丞搞出来的。
就在郑秉贤准备吩咐传受害者家人的时候,这时的张达有些匆匆忙忙的从后面进来,附在朱县丞的耳边低声细语的说着话。
随着张达一边说着,朱县丞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更是有些青筋乍现,仿佛在暴怒的边缘,慢慢的又变得有些苍白,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原来以为的那样。
于是他突然看向郑秉贤,立马在郑秉贤准备开口之际,连忙打断的说道。
“受害者目前还是害怕出来之后会受到诸多的伤害,这个是老夫的思虑不周,待老夫今日亲自前去让那受害者相信官府,答应出来指证,明日再升堂如何?”
原本朱县丞会以为郑秉贤会不依不挠的阻拦,会毫不犹豫的否定他的提议,结果却看到郑秉贤很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甚至有些感激之意在里面,缓缓说道“那好,就依朱县丞所言,明日再升堂开审。”
一旁的李白有些莫名其妙,郑公为何顺着那朱县丞的意,这朱县丞有意拖延,明显就是这件事有了些变化,怎么郑公就不明白呢,有些想要反对的念头,却还是忍住了。
“嗯?”朱县丞不禁暗自猜测,这郑老匹夫在感激我?感激我放过王易一马?真的是自作多情啊,难道他们都还没知道那个人已经……
“草民谢各位大人!”王易微微一行礼,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退堂,把犯人押回大牢,明日再审。”
围观的百姓民众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审着审着又不审了,这样一个劲的拖延,要知道这是在难受了他们,都两天没吃到今日有缘的好东西了,太不容易了。
……
朱县丞府邸之中
“张达!你是如何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啊?”朱县丞坐在书案前,顿时有些大发雷霆,把案上的东西一扫全都掉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