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和你，在法律上，也不存在那样的关系了。”江寒池说。
云子辰没有去反驳，而是抽出了一支烟，“介意吗？”云子辰问。
“介意。”江寒池不客气地说道。
“我去那边抽。”云子辰并没有将烟放回去，而是站起身拿起烟灰缸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
云子辰倚在窗前，低头，点烟，食指和中指熟练地夹着烟，烟雾从鼻间飘出，渐渐模糊了他的脸。
他尽量将烟吐向窗外。
不可否认，云子辰虽然不再年轻，但是他依然风姿俊朗。
在女人眼里，他依然是一个诱惑力十足的男人。
“跟陆氏的合作是怎么回事？”江寒池开口问道。
“就是生意上的往来。”
“云子辰，你和陆氏怎么往来都不关我的事，不过，陆氏也好，宋氏也好，他们的账我会一点点去清算，我们江家的仇，我亲自去报，用不着你出手！你就一如既往地昧着良心享受着你的战果就可以了。”江寒池的话里带着几分尖酸与刻薄，这跟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云子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一言不发。
江寒池静静地望着云子辰吸烟的样子。母亲说过，她喜欢看云子辰吸烟的样子。
从云子辰身上，江寒池没看到什么魅力，只看到了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颓废。
云子辰熟练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然后，他慢慢地转过头，望着江寒池，眸底复杂而深沉。
云子辰这个男人，江寒池其实看不懂他。
“江寒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江寒池说。
“所以，对付陆氏和宋氏，这样的事由我来做吧，而你，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好人吧！”
“云子辰，你这算是什么，愧疚？补偿？”
“你怎么想都可以。”云子辰淡淡地说。
“不需要。”江寒池坚决果断地拒绝了，“我的家事，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
云子辰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到江寒池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今天，特意从宋家跑来，为的就是跟我说这些？”
江寒池一定还有其他的事。这一点，云子辰十分肯定。
江寒池十指相扣，目光飘向别处，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我就是……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云子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状是随意地说道：“是你的心，乱了吧？”
一个“乱”字，用得还真是准确。
这云子辰竟能读懂人心？
“跟洛暮寒有关？”云子辰问。
连洛暮寒都知道？果然，母亲对他掏心掏肺，什么都跟他讲了。
“洛暮寒说要娶我。”
意料之中。
不过，这速度还多少让云子辰有些惊讶。
“这不正是你进宋家的目的吗？怎么，得来的太容易，不敢相信？还是……你怕了？”
江寒池突然有一种被说中心事的感觉。
她努力所要掩藏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却被云子辰一眼看穿，一下便捏住了症结所在。
“笑话？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怕什么？”
其实，这个答案连江寒池自己都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