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光能预测这些,还有你跟嫦英的事,我也……”钟予箐一本正经的回答司徒承。
原本还想再捎带点儿私货,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司徒承在那儿自嘲:“我还真是神志不清了,居然差点被你拐进沟里。”
钟予箐不服气的跟他摆理:“看你这话说的,我吃饱了撑的,干嘛要拐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相信我,才是最最明智的选择。”
司徒承默默注视着钟予箐,也一本正经的对她强调:“或许你说的全是对的,但我也只会有选择的去相信,譬如你喻言我会娶别人为妻这件事,我就不信,而且也决不会让它发生。”
面对如此执着深情的司徒承,钟予箐别提有多悸动、多想热烈的回应他了。可是,她深知跨出去这一步,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后果,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即便是已到了心旌摇曳、无法自控的地步,她也只能选择对他的深情厚爱熟视无睹,只能装作没心没肺的,继续跟他插浑打科:“你也真是倔到家了,没事儿非要跟月老对着干。”
司徒承倒也不像钟予箐说的那么目空一切。恰恰相反,他很低调的告诉她:“我不屑于跟任何人对着干,我只想把阻碍在你我之间的一切事物,都清除干净而已。”
钟予箐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也很想司徒承能够达成所愿,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仅凭个人的意愿和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便挫败的低着头嘟囔:“两千多年的大工程呢,哪儿那么容易清除。”
“你说什么?”司徒承疑惑的问她。
穿越这种事,解释起来太费劲,钟予箐便换了种方法提示他:“你听说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
司徒承瞬间了然,直直的问她:“你是不是想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个愚公?”
“对。”钟予箐回他。
她本来是想用这个典故,让他明白,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
却不防,司徒承竟趁机郑重的向她表白:“如果山的另一边是你,我愿意做这个愚公。”
夜幕降临,司徒承携侯府众人在薛图的引领下,来到举办篝火晚会的地点。
看到他们几人终于现身,墨虔大老远就迫不及待的冲这边喊:“腮红,快过来,等你好久了。”
在墨虔的热情召唤下,钟予箐跃跃欲试的想要跑上前去,刚准备付诸行动,便遭到身边司徒承的一计冷眼。吓得她匆忙把那份冲动又给摁了回去。老老实实的退到他身后,悄悄对着墨虔摆手微笑。
除此之外,不敢再有更过份的举动了。
偷摸儿的跟墨虔打完招呼后,钟予箐的视线在他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嫦英就在他旁边不远,且同样热情洋溢的地看向这边,便小声对司徒承说:“你看那小姑娘多招人喜欢啊,说真的,你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不动心,因为我心里面,已经有一个更招人喜欢的姑娘了。”司徒承若有所指的回答。
被这么若有所指了一下后,给钟予箐复杂的内心世界,平添了几分甜蜜,品味完这丝甜蜜,又开始口是心非的劝他:“我觉得,你还是借着今晚这绝好的机会,接触一下再下定论吧,有可能你会发现,你心里面的那位,不见得有她好。”
司徒承却是固执到油盐不进,不近人情的说:“如果这就是你来参加篝火晚会的目的,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没有兴趣留在这儿陪你演戏。”
见司徒承又开始闹情绪了,钟予箐怕他待会儿再说些冷场的话,便仗着他对自己的偏爱,事先跟他定规矩:“没兴趣也要撑着,还有,你既然选择陪我过来,就不要总拉着脸摆架子,对人家爱搭不理的,知道吗?”
“我的脸本来就这样,大不了我们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好不好?”司徒承明显不愿配合的问她了一句。
“要回你自己回,我还想多玩会儿呢。”钟予箐撅着嘴回司徒承,话说出去后,又怕他一气之下真的走了,赶紧又缓和了语气劝他:“其实,我也不要求你跟墨虔一样豪情奔放,但表现绅士一点,总能做到吧?”
司徒承高冷的回复她:“那要看你表现了。”
钟予箐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尖问:“看我表现?你没搞错吧,现在是给你张罗对象呢,还得我上赶着求你,这合适吗?”
司徒承实事求是的回她:“不合适,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为了找你,我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挺累的……”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拌着嘴,墨虔突然走过来,拉着钟予箐的手就走,嘴里还不满的说着:“你怎么那么慢啊,非得让我过来迎你才行吗。”
司徒承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钟予箐就已经被拽走了。
如果说钟予箐是心甘情愿被拽走的,那也是冤枉她了,她可是一边挣扎一边抗议的:“哎哎哎,你放开,你拽我干嘛。”
墨虔理直气壮的回她:“带你过来跟大伙一块儿唱歌跳舞啊。”
钟予箐连忙对他声明:“可是我根本不会跳舞啊。”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墨虔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向了人群中央。
“我超级笨的,别还没教会我呢,就先把你给气死了。”这句话倒不是钟予箐用以拒绝墨虔的托词,在跳舞这方面,她是真的很笨。
墨虔突然把嘴唇贴在她耳边说:“教不会也没关系,跟我多呆一会儿就好,自从司徒承那大魔头找过来,就一直霸占着你,我都快讨厌死他了。”
钟予箐一听学跳舞并不是主要目的,忙对他说:“那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四肢严重不协调,咱俩还是坐下来聊会儿天吧。”
墨虔跟她一拍即合:“好啊,正求之不得呢。”说完,便拉着她特意寻了个离司徒承最远的对角,坐了下去。
宾客席位上,司徒承目光阴森的盯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两个人,默默盘算着,回去以后,要怎么惩治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