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樽回了酆都,便直接往祁月楼走去。
“月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尹樽走进房,看到褫月一个人倚坐在床上,快步走上前。
“师傅,你回来了?”褫月听到声音,努力撑开眼帘。
即使只是模糊的一个人影,她也想亲眼看看尹樽。
“是。对不起,为师回来晚了。”尹樽坐在床边,一脸歉意地看着褫月,见她似乎没有受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师傅。”褫月微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师傅今天怎么不穿白衣?”
尹樽一阵错愕,随即有些欣喜:“我的月儿眼睛能看见了?”
“只一点点。”褫月点头承认,迫不及待地想与尹樽分享这份喜悦。
尹樽见褫月这样,突然有些心疼。他知道,即使这一点光亮,也是褫月受剜眼之痛换来的。
想到剜眼,尹樽又想起慈航仙姑说过伴随着剜眼之痛,褫月还会泪血。
血呢?
尹樽又想起刚才在上清殿中白晚清胸前一大块地方没有衣物遮挡,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月儿,我听白晚清说你满脸是血,才匆匆赶回来。可是侍女替你清理过了?”尹樽明知故问道。
“是白晚清替我擦的。”褫月诚实地回答,“师傅,白将军人似乎还挺好的,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哼,我不过不在一晚上,就让他钻了空子。”尹樽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褫月不知道尹樽这话是什么意思,反应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问:“师傅,你这是……吃醋了?”
“我像是会吃他的醋?”尹樽抬眉反问。
“像。”褫月点头如捣蒜。
尹樽见她如此嚣张,便抬手轻轻拈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
“怎么了?”尹樽邪邪笑道:“我看是为师近日太忙,都没空来陪你,你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都学会拿为师取乐了。”
“师傅。”褫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想干嘛。”
“为师不想干嘛。”尹樽的笑愈发邪魅,“只是觉得罚你陪为师批折子似乎罚得不够重,往后要罚你陪为师就寝才好。”
“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尹樽的手攀上了褫月的脸,手指在她细腻的脸上划过,“你以为这酆都开门弟子的称号是白送你的?还是以为我当初跟桓羲说童养媳一事是开玩笑的?”
“就算如此,现在也太早了吧……”褫月的脸被抚摩得通红,“我仙身也不过才百岁……”
“你的意思是……应了童养媳一事了?”尹樽此时眼弯里都噙满了笑意。
褫月意识到自己话语间又落入尹樽的圈套,干脆躺下蒙上被子,不再理尹樽。
玩笑归玩笑,尹樽将褫月头上的被子拿下来,认真地对她吩咐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立刻找我。师傅第一次见你时给你的铜镜,无论去哪都要随身带着。”
“月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