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愁接过了记者手里的话筒。
因为是直播,所以电视上已经出现了画面,加之网上热传的那些消息,此采访一出现便被公众火热关注。
所有人都在听他说那些不为人知的关于这座精神病院的秘密,叙述完后,他又拿出了一份视频剪辑。
“你要去哪儿?”祁冥拉着要走了的夕拾,语气委屈巴巴地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事情解决了不能走?”她拨下他的手。
见她真走了,祁冥感到很不开心。
为什么要走?她走了,那他怎么办……
不行,要走一起走。
思即,他坚定目光跟了去。
离开了精神病院,夕拾便向着记忆中原主的家走去。
她都那么‘愉快’地在精神病院里住了这么久,想必他们也很幸福的吧?
不过……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大概是——麻木了吧?
虽然是个雨天,家中也很是热闹,今日是她妹妹与她原本的未婚夫的订婚仪式,众人一直呆在这里,所以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情况。
“别跟着我了。”
“哦。”
不跟就不跟,大不了……大不了就在这儿守着等。
门卫是认识夕拾的,所以自然也知道她被送进精神病院了,突然见着人了,下意识就忙着讶异没拦。
宴会上凡是认得夕拾的无不一脸惊慌,倒好像她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不过毕竟好些年没见了,也没人贸然开口。
不顾众人的眼神,夕拾径直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间,门被反锁,心情本就不大好的她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
入眼,满目疮痍,灰尘四溢,一片乱七八糟,好在——没人趁原主进精神病院了就鸠占鹊巢。
拿出床底的行李箱,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能拿走的,于是又物归原处。
找到原主藏得很是隐蔽的私房钱——说来可笑,这就是为了给她未婚夫买礼物的钱。
对于好感为零的这些所谓家人,夕拾是丁点儿不想在意的,若有可能,谁都应该是一报还一报,或更有甚者,数倍偿还。
刚走到楼下客厅便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姐姐——你,你怎么回来了?”说话的人身着繁丽婚纱语气惊诧。
夕拾抬眸目光疑惑而又冷淡。
“请问你是谁?”
本来是礼貌的问语,在无俟筱淑耳里却变了味道。
“姐姐你——”她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夕拾,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旁边一个身穿西服的俊美男人厉然开口。
“你又是谁?”她偏偏脑袋。
好讨厌这些人,干嘛一个二个都来拦她?
不就是回来拿点儿钱么,还是原主自己劳动得来的,何况这儿怎么着也是原主自个儿的家吧?
“没事就让让,挡道还有理?”
“……”
几人听话地让开路,随后发现——好像哪儿不对?
夕拾就要迈步子走人了,结果又有人拦了过来。
“好狗不挡道,你好?”她很不爽。
“姐姐……我……”筱淑又梨花带雨了。
夕拾只觉得鸡皮疙瘩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