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被子,不是他的人……呸,不认识的人,她又是谁?怎么在他的屋里?
感觉今天过的迷迷糊糊的……又把什么给忘了?
他这一愣就又过了两个小时,如果不是因为感到饿了的话,也许能一直想到……无底线。
调养好了的夕拾也转醒过来,于是一睁眼就看到了某人。
对视了几秒,见对方没动作,夕拾终于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我?”他面露疑惑。
他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儿。
夕拾看着他这副表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呵,不认识。”装失忆谁不会?
“哦——那你好了吗?可以走了吗?”眸中失望一闪而过。
“走?”夕拾这才打量起周围,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夕拾翻身下床,也不待他回答连忙光着脚跑了出去。
夕拾边跑边咳嗽,头上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耐不住身体的疲惫而停了下来。
“那人是——250号病人?嗯,看起来还是‘正常’的,有病人的样子……”一个人拿着记事薄‘唰唰’写着,再看了夕拾两眼后便悄悄走开了。
“姐姐——没事吧?”
夕拾看向来人,是那个‘蘑菇女孩’——茹忆。
脑海中闪过一个血红画面,主人公是——正是眼前这个小女孩。
画面与现实正在发生的事相重合——茹忆把伞把扯下,露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针。
她脸上笑意满满,双眼弯眯,出手却是快、准、狠,招招致命。
“姐姐别躲呵,为什么你们都能长大呢?哈哈哈,不如一死——与我一样永远长不大呀……”茹忆笑得有些癫狂。
脑海中的画面显示的是茹忆用那根大针一下一下扎着某个人,那人呼吸早已停止,茹忆却乐此不疲地有一下没一下继续捅,那人身上的血窟窿数不胜数,画面惨不忍睹。
夕拾也突然想了起来,原主是五年前进的这座精神病院,那时也遇到过这位时常打着伞的女孩,五年后女孩的模样却无丝毫化,仍是十一、二岁的稚嫩模样。
“长不大痛苦吗?”夕拾用手抓住了针尖部位。
“姐姐力气真大……”不知想到了什么,茹忆笑得更深了:“我已经练了十多年了啊!怎么会比不过?谁叫我小?哈哈哈哈——”泪花从她眼中溢出。
“那你怎的要称呼我为姐姐?一个本就不想长大的人怎么会长得大?”夕拾也跟着笑了:“不老又怎样,我——还不死呢……”
说着,夕拾将那根铁针拖来用力往自己的腹部扎去。
“到底谁不幸?嗯?呵呵哈——”丢下铁针,夕拾踉跄着走了回去,一路脚被割破了也无知觉般,只留下一路血迹。
“喵,喵?!(主,主人?!)”朝颜被夕拾的这副模样吓到了。
难道说……祁冥真把主人害了?
“小颜——”夕拾面色苍白,眼前昏黑一片。
不死,却是会痛的……她,干嘛要——自残……可是当时,只觉得很是气愤,可为什么——会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