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脏了……我,夕拾……我得走了……抱歉,我会——等你,我叫曲……”他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曲?曲什么……?”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是他……吗?不,这里已经有他了……自己为什么会,多管闲事……是,是谁?
眼前景象很是混乱,只隐隐听见远处钟楼传来十二点钟报时的声响。
夕拾晕倒了。
再次醒来,她微微摇了摇脑袋,突然听见了远处钟楼传来的敲钟声。
她是不是才听过了?怎么又响了?那个人呢?
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她的幻想。
只有那边孤零零躺尸在地上的人确定这并非是幻觉。
夕拾揉了揉鼻子,因无收获还是走了。
某处,朝颜正对着虚空说话。
“主人,刚才时间逆转停止了?”
虽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无碍,他已经走了。”声音十分空灵。
“他怎么来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哦……”十分敷衍。
小——主人,此路,十分漫长啊……
朝颜在心中默道。
……
闲得挠床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夕拾长达一个月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将床给穿了一个洞。
在这个月里,她真真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检查的人都好几日没来了,连朝颜也是难见其踪影。
怎么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在夕拾第n次叹息后,终是出了门。
这生活,怎无聊二字了得?
夕拾坐在长椅上吹着风,吹着风……也就除吹着风外无事可做。
“你不开心吗?”
一人自来熟地坐到了夕拾的旁边。
夕拾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有事就说——没事,就别打扰我吹风……”
夕拾伸手将被风吹到眼前乱晃的发丝勾到了耳后。
“你不认识我了?”他连忙闭口,初见时他可是扮成了幽灵,整个人除了两只眼睛,什么都没露出来。
“别说得像我认识你似的……”只是见到过,认识?谈不上。
“你很无聊吗?”他自觉跳过了前一个话题。
“有何聊吗?”
“无聊。”
夕拾轻声一笑。
“吴愁。”他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夕拾没有说话。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不知道?”夕拾眨了眨眼。
吴愁也笑了。
“你又要来送我什么吗?”
第一次,送了她糖果,第二次,送了她照片,这第三次……
“嗯……把我送给你怎样?”他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不怎样,不需要……”夕拾微躺靠着椅背懒懒道。
“啧,太伤人自尊了。”说完,他又问:“那个人呢?”
“我怎么知道……”
夕拾知晓吴愁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不过也确实不知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想再为你们拍一张合照呢。”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随意去掺和。”夕拾揉了揉自己的头,“于你,无意也无益。”
“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无聊吗?”他略低眉想着什么,神色暗淡。
“唉——”
来自两位无聊者的叹息。
“你为什么会进来啊?”吴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