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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选择

“这是哪里?”

“这里曾经是梦开始的地方。”

“梦开始的地方?”

“是的,凡人!”

在这个虚幻的空间内,未知夹杂着无尽的黑暗,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令人一时感到迷茫。然而,没过多久,当第一缕阳光穿过黑暗的边缘,映射在灰暗的头盔上时,光明则随着渐渐升起的朝阳,一起进入我的眼帘。

而在另一方面,黑贝战甲也在抓紧一切时间进行充能,只不过,似乎这个世界的太阳光所具有的能量相对比较微弱,以致于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才能逐步地恢复黑贝战甲的全部功能。

与此同时,当迷雾消散的瞬间,我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通往湖中小屋的木桥上,身旁时那片宽广而又熟悉的湖水,而在潮湿的河岸周围,依然挺立着一棵棵高耸的红杉树。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这里是……”

“这里将是梦终结的地方。”

“什么……可是……”

“不,如果你不能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你的肉体将永远地被困在生命的循环中。”

言语间,原本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升起了无数扇颜色各异的木门,而陌生的声音还在我的脑海中继续响起:“命运之门,因果之门,选择之门。每个人都会去选择,但往往不是在受制于命运,就是被困在因果之中。”

话音刚落,每一扇竖立在湖水之中的木门,都在一阵略显嘈杂的声响中,被一一推开,而从中走出了许许多多陌生的黑色人影,接着又在看似混乱,却又井井有序的过程中,进入到另一扇紧闭的木门中,周而复始地重复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生命的牢笼——时间监狱!”

“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我有着许许多多个响亮的名字,在不同的时间内,在不同的世界里,甚至在不同的语言中,几乎都能看到我的身影,但无论你们人类如何谦逊地称呼我,我更喜欢我的父亲赐予我的名字——命运女神·诺恩斯!”

说到这时,一个青涩的小女孩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并且匪夷所思地从我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只见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丝裙,犹如身旁的湖水一般清澈,头戴一个金色的光环,上面刻有神明才能读懂的圣文,一缕银白色的长发直落腰间,唯美的面孔中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你是那个湖……不,你是命运女神?”

“是的,我就是命运女神·诺恩斯。”

“难道你跟那些天使们一样,也是要来杀掉我的吗?”说着,我警觉地向着身后退了几步,本想伸展出手臂外侧的光束刃,但却发现黑贝战甲的能量仍然所剩无几。

“不,恰恰相反,是我将你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你现在和我一样,将在自己余下的生命中始终背负着神明的诅咒和憎恨!”

“什么,你明明是神,怎么也会跟我一样呢?”

“我的父亲,诸神的统治者,宇宙之神——宙斯,原本希望我能够向人类传播神的教诲,让他们相信命运的存在,继而让命运引导着他们度过一生。对于神明而言,只要有了信奉,神明的力量就将更加强大。不过,令我父亲极为恼怒的是,我根本没有按照他的旨意去做。虽然身为命运之神,但是我有着与众不同的观点,我更希望人类能够遵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单纯地被既定的命运所摆布,所以当父亲发现我的罪行之后,便将我永久地囚禁在了这个处于无限循环的时间监狱里。”

“不过,为什么,你的父亲没有把你杀掉呢?这样,岂不是更加具有威慑作用!”

“一位神明永远不能杀死另外一位神明,这是神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一条定律!所以,在这个神的世界中,人类惧怕神明,但神明同样也惧怕敢反抗他们的人类。”诺恩斯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跳上了木桥的护栏,伸开两条纤细的双臂,保持着身体平衡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行走着。

“但是,在如此差距悬殊的力量面前,我们人类只能忍气吞声,任由神明随心所欲地滥杀无辜!”

“有的时候,对于人类也好,对于永生的神明也好,真正的死亡也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也许吧……不过,你能否告诉我,我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呢?”

“首先,凡人,你必须知道,这个世界是神明存在的世界,是平行于所有事物的世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们人类的世界。在这里,一切由至高无上的神明所统治,所以,除了神明和被神明选中的生物之外,我们不允许任何外来的事物打乱这里的秩序。这就意味着,只有神或者超越神的能力者才可以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带到这里,其目的不是让其更好地为神明服务,就是想借助着神明的力量,让这个人彻底地从世界上消失掉。”

“看来,我应该属于后者了。”

“是的,只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我这种普通人的生死,还值得某些神明所操心!”

“哈哈……”

“那么,伟大的命运女神,既然咱们已经属于同一个阵营了,能不能借助你的力量让我返回到我的世界?”

“如果是在以前,完全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力量现在已经很微弱了,自从没有人去相信命运,没有了信奉者,我也就失去了神的力量。如今,统治这里的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因果之神——拉克西丝。”

“什么是因果之神?”

“因为从一扇门中走出来,就要再次进入一扇到另门中,这就是因果。没有了命运的束缚,人们就像是一只只迷失的羚羊,一时间失去了前行的方向,所以当拉克西丝趁机将她的真理传递给那些迷茫的人类之后,他们瞬间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不再遵从自己的意愿,反而被所谓的因果所束缚。并且在这些因果的循环中,成了一些权贵之人的道德武器,他们可以随意地杀人,但却对弱者灌输因果报应。”

“这点我倒是似曾相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是一辈子也走不出这里了。”

“凡人,那可不一定,因为这里有一条连通着你们世界的秘密通道,是在很久以前,一位拥有着非凡智慧和勇气的人类创造的,他的名字叫做诺亚。同时,为了躲避神明的追赶,诺亚在通道的四壁上涂满了自己的鲜血——被神明所诅咒的血液,所以至今,只有人类才能通过。”

“那么,这条通道到底在哪里呢?”

“因为是秘密通道,所以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不过。请你记住,凡人,只有不相信命运,不相信因果,不相信神明的人才能找到这条象征着自由的通道,才能踏上弑神的征程。诸神的黄昏也许在某一天还会降临在这个不再充满荣耀的圣域,真希望我能在有限的生命中见证这伟大的一刻。再见了,凡人,希望你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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