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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卫国往事

这个八九岁的男孩名字叫辟疆,是一位卫国公子。不过现在此公子已经非彼公子了。

原来在三个月前,原公子的父亲卫昭伯病逝,这个昭伯最喜欢的幼子,在葬礼上由于伤心过度,在送灵车队经过护城河的时候,突然昏倒掉进水里去了。

与此同时后世一个来自农村的农学院学生,在一家农场实习的时候,在同一时间里一不小心掉进鱼塘里。

在这个不自然的时间、空间碰撞中,当卫辉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孩,看着自己穿着古代的衣服。再加上周围人尽皆衣冠楚楚,还说着拗口难懂的古语,他知道自己重生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表面上便装傻充愣,甚至把自己关进这所封闭的小房间了。努力的识别这个时代的古汉字,同时也不断模仿和了解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

通过这三个月来的暗中学习,卫辉知道自己,自己现在生活的年代应该是春秋中期的卫国。并且还是一位卫国的公子,自己还有个哥哥公子申。

而现在卫国的国君卫懿公,名赤,是卫惠公之子。卫辉听一些下人私下里讨论到,现在的国君荒淫逸乐,生活上更是骄奢侈靡,还经常性的大摆筵席。前几年卫国受到齐国攻伐,为了平息战乱,又向齐国奉献财物让齐国意满而归。

而且他还有个特别爱好,就是喜欢养鹤。鹤的洁净羽毛、修长颈项、亭亭而立的身姿,特别是群鹤飞舞翱鸣田野,这常常让他喜不自胜、如痴如醉。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之。”懿公好鹤,那些想求官邀宠的大小官吏便千方百计驱使百姓捕鹤。于是卫国山川湖泽到处都是百姓捕鹤的身影,芦苇荡和树枝上到处挂满了捕鹤用的网帐。

百姓们都被驱赶进入山林捕鹤,由于天地缺少丁壮耕种,于是田野便开始荒芜起来。

卫懿公的宫中到处都养着鹤,宫苑不够了,就不断扩建,而为了可以更近的看着群鹤飞舞和鸣,国君更是在国都大兴土木建设鹤台。百姓负担越来越重。

卫懿公还按品质、体姿将鹤封为不同官阶,享受相应俸禄;卫懿公出游,这些鹤也分班侍从,各依品第,乘载于华丽车中。卫国平白增加了成百上千的“官”,每个官都有各自的侍从、宅第、俸禄、车乘,凡此种种,都需要钱,国库不够,卫懿公就下令向百姓强征;至于百姓的温饱,他全然不顾。

虽然国君荒芜国政,不顾百姓生死,不过却对自己的叔叔卫昭伯,和几个堂弟可是忌惮不已,对他们更是防范又防范,不让他们踏出家门半步,这也造成了现在卫辉家门前门可罗雀的情景。

原来在国君父亲和爷爷那一辈发生两件影响卫国国运的大事。

卫庄公时期,庄公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公子完,州吁和后来卫宣公晋。

州吁有勇武善于带兵,于是庄公让他带兵。后来庄公薨,太子完即位,是为桓公。即位二年,桓公与州吁相斗争权,州吁被桓公驱赶。于是州吁便与郑国的共叔段结交,收拢卫国流亡的人,发兵攻打,弑杀了桓公。

接着州吁自立为卫国国君,并打算出兵帮助共叔段攻打郑国,同时还请宋、陈、蔡等过一同出兵。

由于州吁弑君而自立,卫人不拥戴他,而上卿石碏与陈侯一起谋划,在濮水让大夫右宰丑向他进贡食物,趁机杀了州吁,接着大臣们便迎立桓公弟晋,是为卫宣公。

卫宣公的夫人夷姜生儿子伋,早些年被立为太子,当时右公子是他的老师。右公子为太子伋娶齐国女,这个女人也就是卫辉的老妈宣姜(后来嫁给了卫昭伯,生下了卫辉等几个兄弟姐妹),可人还没到就让宣公见到。

宣公竟然喜欢上该女,于是便抢了儿子的未婚妻,自己娶来当妾室。

后来宣姜生两个儿子寿、朔,卫宣公于是让左公子当他们的老师。夷姜死后,朔为了让自己将来成为卫国国君.在父亲面前屡屡进言中伤急子.卫宣公听信谗言,假意将急子派去出使外国,暗中却指使刺客埋伏在他必经的水边,一见到急子象征使节的白牛尾便动手.公子寿探听到了父亲和弟弟的阴谋,忙向兄长通风报信,但急子宁死也不愿逃跑让父亲的名誉受损.寿情急之下将其灌醉,假扮使者,于是被刺客所杀.急子得知后找到刺客自承是真急子,于是也被刺客杀死.

宣公死后,公子朔如愿以偿登上卫候的宝座,是为卫惠公。然而,由于急子平素为人宽厚,在百官中有相当的影响。再加上宣姜宫闱的事实,以及其用卑劣的手段获得了君位,所以卫国百官就和左右公子联合起来把公子朔给赶跑了。

公子朔离开卫国后思来想去就到了齐国,求自己的舅舅——齐襄王出兵辅助自己重掌大权。

此时的卫国经历了州吁弑君、诸子之争两代公子兄弟的自相残杀,这让卫惠公对仅存的叔叔卫昭伯更是防范又防范,生怕他学州吁,毕竟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的干的事不光彩,这也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受到了牵连。

而且现在卫懿公自己也心里有数,这些年所干的事情很荒唐,已经让国人和百官到了爆发的边缘了。而且他还不敢杀卫昭伯父子,如果真要是杀了他们,自己的位子也到头了。

所以从卫惠公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国君,他们也就只能把卫昭伯父子都囚禁在国都,避免了他们离开卫国,从而向邻国借兵,或者说在国都外起兵作乱。

特别是齐国,毕竟卫昭伯的老婆可是齐桓公的姑姑,如果杀了卫昭伯父子的话,他就得再次面临齐国的怒火了。

而卫辉也就在卫昭伯囚禁之中出生了,所以他的名字被起为辟疆。

辟同“避”,躲,有设法躲的意思,而疆则是指疆界、界线的意思,合在一起就有躲避、离开疆界,离开现在的限制追寻自由的意思。

这一切都在宣姜和卫昭伯纷纷死去,朝中老一辈经历过不堪回首的过去,参与政变的大臣也都死去后,才发生改变的。

毕竟公子申还未成年,而公子辟疆更是屁孩一个,对自己及先君颇有怨言的老头子们都死了,这两个没有任何实力背景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在一次朝会上,国君卫懿公便趁着卫辉昏迷期间,解除了对两位公子禁足的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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