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薇到哀家这儿一趟!”长孙纭转过身朝着东篱说道。
刚用完早膳,长孙凌薇便见到了东篱匆匆地来找她,一问才知原来是太皇太后有事要见她,顿时长孙凌薇感觉不妙。
延寿宫。长孙凌薇进殿时注意到了长孙纭的脸色沉重,脚步急凑地快步走进,“凌薇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福安!”
长孙纭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长孙凌薇,撇嘴叹了口气,久久未语。
东篱看着自家主子没有想要叫长孙凌薇起来的打算,拧了拧眉咧嘴笑道:“太皇太后您看您最思念的凌薇主子来了,您舍得让她一直跪着吗?”
长孙纭瞪了东篱一眼,苦着脸没好气道:“起来吧!”
长孙凌薇低着头偷偷地笑了笑,侧眼看了看东篱向她使了个眼色,长孙凌薇坐在了长孙纭身旁,等着长孙纭发话。
“哀家当初让你跟着哀家一起去寺里静修,你怎么都不愿意,非得守在那宇文霏的身边,哀家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在宫里你就得帮哀家好好守着,如今呢,后宫皆因宇文霏而变得乱七八糟!”
长孙凌薇听着长孙纭幽怨地说落着,低着头细声反驳道:“根本就不关霏儿的事,姑奶奶老是将罪责推到她身上。”
声音再小也还是被长孙纭听到了,她被激的跳起身来,怒指长孙凌薇道:“你为了她不顾皇帝,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三年来皇帝宿在你宫里有多少次,即便哀家不在宫里都能为你数出来,你老是去想着别人,你有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东篱看见长孙纭如此激动,急忙在身后扶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长孙凌薇看着太皇太后这么生气,心里多了几分愧疚,她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长孙纭,低声说道:“姑奶奶您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
长孙纭被东篱扶着慢慢坐下,接过东篱手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慢慢捋顺气来,道:“你不是不在乎,只是你在乎的不是这些,自从安宁五年前走了之后,你对皇帝的态度怎么样哀家最清楚,你还在怨皇帝是吗,所以你不在乎他对哪个女人好!”
长孙凌薇的疮疤被长孙纭深深地揭开了,她把这块看起来已经结痂的伤疤埋藏了五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一旦被别人揭开,其实已经发腐发烂了!
长孙凌薇的眼睛被泪水遮掩,想起了自己深爱的女儿潸然泪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长孙纭看着她这样于心不忍,可是她不能出言安慰,因为她知道长孙凌薇是时候清醒了。
“这次哀家回来我想你很清楚哀家的目的,霆儿的生辰也快到了,三年期满,宇文霏并未好就必须要回到自己的母国西周!”
长孙纭态度坚硬,话一出,长孙凌薇猛地抬头,用自己的手绢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边试探道:“姑奶奶再给一点时间给霏儿吧,她正在变好了!”
长孙纭皱着眉问:“正在变好?凌薇你自己说这话也没有底气,你让哀家怎么信你!”
长孙凌薇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姑奶奶,一旦霏儿回到了自己的母国就意味着她终身不能回北夏,这样她就会永远和霆儿分离,您舍得让霆儿没有生母吗?”
长孙纭眉头深锁质问道:“难道你觉得霆儿现在有生母吗?他的生母现在在他身边又如何,她有关心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