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华宫内,燕裳汐和郁静怡在宫里小憩,等待着东安的消息。
这时,东安神情不安的走了进来,向燕裳汐欠身行礼,“娘娘,方才奴才向杜公公身边的小福子问了,小福子说昨夜确实是长禧宫的琉璃来找的皇上,皇上听闻长禧宫出事了,立马扔下佟才人就走了!”
郁静怡皱眉,看向燕裳汐询问道:“宁妃不像是在皇上心中有这么重要啊!”
燕裳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恐怕这重要的人不是她吧。”
“娘娘的意思是?”郁静怡确实听不出燕裳汐话里的意思,颇感疑惑。
燕裳汐没有回答郁静怡,只是让东安继续说下去。
“后来小福子偷偷问了杜公公,果然昨夜皇上去的是未央宫…”东安轻声细语的说着。
当听见未央宫三个字时,郁静怡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
相反,一旁的燕裳汐脸上却没有变化,只是紧紧的听着东安说,似乎她已经猜到了不少。
“小福子说皇上去了未央宫两个时辰才从那儿回来,回来没多久就下令撤销了宸妃娘娘的禁令。”东安把自己知道的都娓娓道来了。
燕裳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抬手,让东安退下。
郁静怡心中疑问很多,看着燕裳汐在出神,也就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燕裳汐才缓缓开口,“许是听闻了皇上撤销了宇文霏的禁令,她才会如此心神不宁吧!”
郁静怡知道燕裳汐说的是皇贵妃裴桑榆,接话道:“小皇子毕竟是宸妃所生,若是有一日她恢复正常了,皇贵妃也就没有依靠了。”
燕裳汐看着郁静怡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你就这么肯定,宇文霏会把孩子抢回来吗?你可别忘了她当年做的事!”
“可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子,她怎么会忍心不要他啊!”郁静怡拧眉看向燕裳汐。
“如果宇文霏真把他当亲生孩子,当年就不会才生子三日就抱着孩子站上那高台威胁皇上,再说了,如今离太皇太后说的三年之约也快到了,期限一到,宇文霏就要被送回西周,到时可就真的成了裴桑榆的好时机了。”燕裳汐眼神透露出了一丝冷漠。
郁静怡知道若是宇文霏真的过了西周,那皇后之位就是裴桑榆的了,燕裳汐一直与裴桑榆明争暗斗就是为了这后位。
“可是太皇太后如今远在静安寺,也没闻她要回来啊?”
燕裳汐笑着望向郁静怡,“三年期限还未到,急什么!”
长禧宫,长孙凌薇睡醒后已到了午膳时分,琉璃瞧见长孙凌薇醒了,便让人准备午膳。
琉璃伺候着长孙凌薇洗漱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方才您睡着时,迎春来过,说是皇贵妃娘娘想邀您去探望一下小皇子。”
长孙凌薇一怔,以为出事了,着急问道:“霆儿出事啦?”
“没有娘娘,您别着急,只是纯粹去看看他,奴婢觉着许是皇贵妃听说了昨夜的事,找您过去问问吧!”
长孙凌薇放下洗漱巾,走到梳妆台坐下,“她知道也不难,毕竟昨夜动静也不小,行吧,待会儿我过去看一下,对了,霏儿醒了吗?”
琉璃为长孙凌薇梳着头发,摇了摇头,“还没呢,还在昏睡中。”
长孙凌薇看着镜中的琉璃,担忧地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