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纷飞彩灯游,迷云幻海醉千秋。无赖之人处处见,刀剑无眼斩王侯。
807年,宪宗元和二年,十五花灯会,这天长安城内各家公子小姐都会出门参加花灯会,往年李吉甫都已女儿太小而不许她参加,但今年李烟儿已经十五岁了,而且正月二十便是她的生日,李烟儿怕爹爹不同意,去求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一向疼爱她的哥哥被她软磨硬泡的给说服力,最后李烟儿哥哥李德裕向爹爹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妹妹半步,况且还有小蝶在身边贴身伺候,李吉甫最后还是同意了。
李烟儿乔装打扮一翻,以一个男儿的身份去参加花灯会,李德裕等的不耐烦道:“这女儿家就是麻烦,出个门要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就不答应带她出去了,这画的和天仙似的也不安全啊。”正在他靠着长廊的柱子上嘀咕,身后一只手拍了他一下,李德裕一回头吓了一跳,李烟儿和小蝶此时皆以成了男装打扮,柔弱书生气质尽显出来。
“哥哥若是不带小妹去,小妹就去告诉父亲,父亲大人的宝贝砚台是你打碎的,看父亲大人不打你。”李烟儿今天格外开心,她第一次去花灯会,听说很好玩来到唐朝也有一年多了,除了上次参加婚宴就没出去过,所以心情显得格外兴奋。
“是啊,小郎君那天家里团圆,您喝多了尿了床…”小蝶来到相府也有几个月了,府中上上下下对她有如二小姐一般,这是李吉甫吩咐的,毕竟是衡王送给自己女儿的贴身保镖。
“去去去……两个丫头没什么好弦弹,我那是尿床吗,我是喝多了出的汗。”这李德裕满脸羞红辩解到跟在李坤身边的随从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看,你的小跟班小平子都承认了。”小蝶指了指李坤的贴身随从李正平说道。
李坤回过头看了看李正平,李正平赶忙憋住笑摇着头像拨浪鼓一样,顿时李烟儿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真热闹啊,烟儿真羡慕哥哥,每年都能来。”李烟儿连蹦带跳的,一点也不配她现在的装扮。
“羡慕什么,哥哥那次没给你带好吃的和好玩的,你就是个小昧良心的,除了欺负你哥哥从来都不知道关心一下我,你看着路…”李德裕很无奈这丫头从小体弱多病,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差点被别人撞到,李坤急忙拉过妹妹进自己怀里。“你在不老实咱就回家去。”
“好的好的,我老实还不行。”李烟儿推开李坤拉起小蝶向前边一处猜灯谜的摊位走去。
“唉唉唉…等等我。”李德裕和李正平快步追了上去。
挤进人群,看见前面挂着十个灯笼,每个灯笼下捆绑着一个红纸条,只见一个粗布衣伙计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个兔子灯叫感着:“猜灯谜,凡是猜中者可以得到一个礼物。,各位公子、小姐都是文人雅士,哪个愿意上来猜一猜的?”
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尖声细语的道:“没人敢猜那我来一个。”他说罢伸手拉动一根线捆绑的绳索打开里面一行字:千里归人空白头,打一字。这个人看了好久直挠头却说不出答案,此时摊主开口道“这位爷如果猜不出来可以让给其他人。”话音刚落只听人群中出来两个声音“香”。
摊主一愣感到“不知是那两位猜出的请到跟前儿小的也好请二位解释一二。”
从人群里走出三个人,一个是李烟儿和小蝶,另一个是青蓝色锦缎手里提着一个灯笼的衡王殿下李绚。
摊主见两人嘿嘿赔笑道:“二位郎君,这香字作何解释,看到二位郎君不令赐教。”
“这千里…”李烟儿和李绚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不言。
李绚看了看对面的人先是一愣而后道:“在下才疏学浅,请这位仁兄赐教。”
小蝶刚要喊殿下,却被李烟儿拉了一下住了口,“哪里,在下承让了,这香嘛,千里归人是禾,空白头就是没头,白字去了头在与禾叠加不就是香吗。”李烟儿对着衡王浅浅一笑鞠了一躬。
“这位小郎君说的对,这个兔子灯就归小郎君了。”摊主高喊道。,在场响起了一阵掌声。
“二位小郎君慢走,何不在猜几个灯谜,以二位的才学小的相信区区这几个灯谜还难不住二位。”摊主奉承着李烟儿和衡王。
衡王李绚闻言上前一步:“那不知接下来老板又有什么规矩?”
摊主闻言忙道:“嘿嘿,二位这接下来几个灯,若您猜中了那只需交两个铜钱这桌案上的东西您随便拿,若您猜不中…嘿嘿第一次猜不中二十个铜钱,第二次翻倍…”摊主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听到这规矩场内引起了一阵哗然,“什么二十个铜钱还翻倍…”
“是啊!这跟抢有什么区别。”……顿时议论声持起彼浮。
李德裕从人群中走出来看见衡王,没有问安只是点了点头道:“你这老板很会做生意嘛,这猜对了给两个铜钱倒也说得过去,这猜不对这翻倍也太……”李坤话未说完就被李烟儿打断了。
“哥…这翻倍我认为还是少了。”李烟儿笑了笑说道。
衡王爷李绚看了看李烟儿也是微微一笑,可李坤却是傻眼了:“我说你傻了吧?这二十个还少,赶紧跟我回家……”
衡王李绚听到李烟儿说翻倍翻少了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李公子说的不错是少了,这位老板在下有个建议保证您挣的更多,您了愿意?”
摊主一听挣得多哪能不同意连忙点头道:“爷您说……”
“在下觉得,这只猜一题,猜得对的给你两个铜钱,但你这满桌案的东西都归猜对者所有,猜不对。”衡王李绚看了看李烟儿又看了看摊主继续道:“我给你一百两黄金,你看如何!”
摊主都傻了,一百两…黄金!唐朝是金子银子还是稀有之物,世面流通的基本就是铜钱或是绢帛作为货币,也就是“钱帛兼行”。
“好”,摊主思来想去终于答应了衡王的建议。
衡王顺手拉下了中间一个圆形灯笼的线,纸条落下上面写着:比翼双飞世纪高,良辰美景共诗瑶。猜一成语。
在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李德裕挠了挠头道:“这一百两黄金,我李家可出不起,这回可惹火了。”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李烟儿和衡王李绚同时开口,摊主听到这答案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两下,“那个……二位爷,你看这小本买卖我这……请二位爷……”摊主语无伦次起来,这一桌案的东西有不少好东西,翡翠玉镯,金银珠钗,名贵折扇,原本只是做幌子,就算答对了他也只是给写破烂东西了事,了没想到自己听到一百两黄金却忘了自己的好东西。
那个尖声细语的人走到他面前道:“怎么,要反悔?”
“几位爷,小的一时贪欲蒙心请各位爷高原谅小的一回,您几位随便拿两件走好了,别砸了小的买卖……”摊主嬉皮笑脸的哀求着。
“别拿无赖当糊涂,规矩是你同意定下来的这会反悔,别说这二位爷,我们其他人也不答应。”尖声细语的人带动了所有围观者。
“是啊,这要是二位公子猜不着,你现在早就乐的……”
“就是”“就是”…
摊主脸色越来越难看朝着身后喊了声:“兄弟们出来吧,有人砸场子啦…”
摊主话音刚落身后有十几个壮汉拿着刀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