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爻可愿嫁我?”都落座之后,楚御痕拉着霁暮的手问道。
“不愿。”霁暮板着一张小脸,一点儿都不给面子道。
楚御痕也不恼,只是将霁暮圈在怀里默默地投食,霁暮倒也来者不拒,楚御痕敢喂她自然也敢吃。
“痕儿怎的今日才刚见南卿家的小孙女就如此喜爱?”楚皇开口问道。
楚御痕将霁暮放在身旁软垫上,起身走到堂中端端正正地跪好:“可能儿臣与南将军家小姐有缘,还请父皇做主!”
楚皇看着这最让他喜爱的儿子,眼中皆是满意之色,但还是开口刁难道:“痕儿,孤刚刚可是亲耳听到南家那小姑娘拒绝你了。”
楚御痕面色不变开口道:“那是南妹妹不了解儿臣,况且南妹妹尚且年幼又如何懂男女之情?”
楚皇低笑出声,转头看向南闫道:“南卿,你看这?”
南闫起身也跪到了堂中,“皇上,微臣这南府几十年可就这一个女娃,而且我这孙女虽是年幼,可却聪明的紧。她的终身大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的好。”
‘该死的,这楚御痕搞什么!’霁暮心中已满是怒气。面上不显起身站到堂中蹲好开口道:“皇上,臣女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皇子殿下。”
楚皇眼中闪过探究,点头道:“准。”
霁暮起身站在楚御痕身前,虽众人皆知楚御痕不是跪她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我问你,娶我可能做到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楚御痕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小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盛满了柔情:“能做到。”
楚皇听到两人对话皱起了眉头,自己这个儿子可是以后可能会继承大宝的,怎么可能只娶一人。
霁暮原以为这古王朝皇家子孙不会应下自己的要求,可却不成想这楚御痕竟是一口应下了。眼波流转间,霁暮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要是十年后我及笄之日能带着云阳锦,鲛人珠,瓶山玉前来订亲,我便应下这亲事。”小人儿每说一样物事,在座众人眼中的惊恐便多三成。唯一不同的是上座的两人。
楚皇一脸怒容,而玉妃面上是惋惜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楚皇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案上,沉声道:“南家稚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帝王一怒,在座众臣又乌泱泱的跪倒一片,高喊着皇上喜怒。
霁暮却是不怕,转身仰首看着楚皇,掷地有声道:“南爻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上也听到臣女拒绝七皇子求娶,可七皇子却说臣女年幼,既如此,臣女总要做些成熟的事。”
“放肆!”楚皇厉喝。
这时楚御痕双手触地,“咚”的一声头就磕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愿应。只是此事还要父皇做个见证,要是儿臣真的将爻爻所需的物事寻来,届时还请父皇赐婚!”少年还未变声,声音清脆。
“胡闹!简直胡闹!”楚皇气的指着楚御痕骂道。一边的玉妃趁机上前轻抚楚皇胸口,媚声道:“皇上不必动怒。无非是两个孩子胡闹罢了。你且应下,若两人以后有情,没有那物事也能在一起,若无情,有那物事痕儿也不一定还会求娶。”闻言,楚皇怒气散了大半,可南府众人却是一脸菜色。
还未等楚皇作出回应,镇国将军南擎起身走至南爻身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犬女无知,口出狂言触怒吾皇,臣愿自请一家前往边境,为国效力以抵犬女之罪!”说罢,头便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霁暮见此情景,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随性惯了,竟忘了这是皇权至上的年代,不是在演宫廷剧,女主怎样张狂都不会有事。转身将脸上表情尽数敛起,蹲在了南擎身边。
楚皇见此,怒气已消,看着躺下跪着的自己幼时玩伴,大周朝栋梁,眼中透出不忍,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痕儿一心求娶,孤下旨便是。”却是对南擎去往边境之事只字未应。
南闫带着南家众人领旨谢恩后,又道:“皇上,既然臣这儿子想为国效力,不如就让他带着家人去戍守边境。等爻儿及笄之钱,再召其回京便是。”
楚皇见南擎一脸坚持,便也不好再拒绝,站起身道:“既如此,宴罢孤便回宫拟旨。诸位爱卿都平身入席吧。”
台下跪着的众人纷纷起身入席,楚御痕起身后,还是上前将霁暮抱了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南擎本想开口,却被南闫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入席就座。
宴席风波就此止住,之后的宴席中,可谓宾主尽欢。宴罢,南擎随圣驾回宫,而霁暮则是被南闫老爷子抱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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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南闫坐在太师椅上,将霁暮抱在腿上开口道:“爷爷知道你虽是年幼,可所知之事甚多。本欲瞒着京中众人将你养大然后找一寻常人家,可未曾想今日宴上七皇子会求娶你。”伸手揉了揉霁暮的头,继续说道:“既然你父亲已请旨要去边关,那你也能放开些性子。只是边关人杂,万事都需留个心眼。其实爷爷不希望你太过聪慧,慧极必伤啊爻儿。”
霁暮晃悠悠从南闫腿上站起来伸手抱住了南闫的脖子:“爷爷,爻儿省的。爻儿和父亲走后爷爷要照顾好身体,切莫操劳,万事有叔叔伯伯和棋哥哥。今日之事是爻儿鲁莽了,希望爷爷不要怪爻儿。”声音糯糯却透着一股子安定人心的力量。
南闫听完抱住霁暮轻轻的拍了拍霁暮的后背,“你如此懂事,爷爷便放心了。”说罢便抱起霁暮将霁暮送回了其母之处。
霁暮配合的装作被自己母亲哄睡后,便进了识海。
“九,怎么回事?”
【殿下,收到时空乱流影响,楚御痕现在应该是重生的状态。前世他因为少不更事,不懂宫中弯弯绕绕,其母早亡后,虽被皇后养在膝下,时刻保护,但因为锋芒太显而被玉贵妃多次暗杀。后来与南爻交换信物后,却被玉贵妃调换,后来又被玉贵妃使计离间了与楚皇的关系,后又因为知晓南爻一族惨死,便已没了最后的信念。最后被已叛国之名,杖杀在了西南边境。】
“如此。”霁暮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