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啊。”黛痕一脸的懵。
“但我刚才在街上瞥到有几个小姐模样的人看着我窃窃私语······”
话还没说完，门口的洒扫丫鬟就跑了进来：“堂小姐，大小姐和四小姐来了。”
“又是她们······走。”
褚清华一脸不耐地坐在厅内，褚清卓坐在她对面，正抽抽搭搭地低声哭泣。
“哟，堂妹妹还有脸出来啊。”
褚弦凝看着褚清卓哭得凄凄楚楚就一个头两个大，回嘴道：“我不出来姐姐又要说我架子太大，出来了姐姐又说我没脸没皮，这真不免让妹妹觉得您是专程来找茬的。至于这位，那就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您是在这哭什么劲儿啊？”
“······”褚清卓又抽噎了一下，才小声地回答，“妹妹是因为听到外面的人都说姐姐······觉得她们太过分了，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就算有那肯定也是被迫的是不是，妹妹替姐姐感到委屈，才忍不住哭了。万望姐姐见谅。”
褚弦凝在心里万分鄙视地白了褚清卓一眼。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你可就伤心开了。
“怎么着，不打算给我们个解释？”褚清华一脸的鄙视，“如果你真的做了，那我今天就以嫡出大小姐之名把你赶出这个府门，正我褚家门风！”
“看看你这慷慨激昂的，早就准备好了？我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呢，你就这么激动，早就盼着这一刻呢吧？”褚弦凝半欠起身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以嫡出大小姐之名’，正你褚家门风？有病得治啊姐姐。”
“哎呀大姐姐，别这么咄咄逼人的嘛。”褚清卓插嘴，“堂姐姐别见怪，你也知道大姐姐脾气不太好······”
“谁脾气不好？！”在褚清卓的添油加醋下，褚清华彻底炸了，“你还帮着这贱蹄子教训我，胳膊肘子往外拐哪？一个进过青楼的腌臜荡妇，我不把她赶出去爹也会把她赶出去！呸！没脸没皮的，我的脸都替你发烧！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咱们侍郎府的脸早就给你丢尽了！”
褚清卓看事情已经捅出来，目的达成了，急忙告罪一声拽着骂骂咧咧的褚清华溜之大吉。
褚弦凝揣摩了一番褚清华的话，神色微冷：“厉芳萋把我待过青楼的事捅出去了。”
“放开······放······褚清卓你给我放开！不是你跟我说要我去找她兴师问罪的吗，你这又在这劝个什么劲儿的架啊！”褚清华被连拖带拽地扯回樱云院门口，一边挣扎一边叫唤，“我······我今天不把她骂得这辈子没脸再出去瞎招惹我就······小野种给我放开！还敢拽我！怂的你！”
褚清卓听到“小野种”神色一黯，随即就好声好气地给褚清华说好话：“得啦得啦，咱骂几下就行了。那么不要脸的人，说多少她也不会在意，何必多费口舌。”
屋里的赵烟箬老早就听见清华牌高音喇叭的吆喝声，急急走了出来：“哎呦呦我的大丫头，你可小声点吧，别叫下人们听见了笑话。”
褚清华一个狼扑就窜到赵烟箬怀里，如此这般声情并茂地把刚刚的遭遇一股脑倒了出来。
赵烟箬听罢，戳了一下褚清华的脑门：“傻丫头，你何必自己去趟这趟浑水。只管让娘去告诉老爷，让老爷处置她，既不牵连咱们又有效，岂非两全其美之策？只要她做了亏心事，就不怕没办法赶走她，老爷虽然偏爱她，但也没法袒护这么个道德败坏的。”
褚清华连连点头：“娘，女儿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