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个手机,又买些价格亲民的衣服、鞋和内衣之类的,之后去买了朱砂和一包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我进了家门就觉得冷飕飕的,我知道一定是白羽在一楼,我没有开阴眼,因为我想保持灵力。给她点了束香,我也快速的吃了口饭,就上楼进了书房。
我在抽屉里找出砚台,细毛笔和一叠纸,把朱砂溶成墨汁后,就抬笔开画,我并没有再看那张阵图,因为我太熟悉了,已经印在了脑子里。
画笔如行云流水般,我不用想,就是依照感觉在画。
下笔的时候,我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些信息:定天地,分阴阳。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
我眨了一下眼睛,原来一张图已经画完了,不够,还远远不够。
我又开始画第二张……收敛、伸展、润下、炎上、中和,即金木水火土,视为五行。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震为雷,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水近艮,火土离,八卦运转,生生不息,阵成!
我瘫坐在椅子上,擦了把额上的汗水,再看书桌上,我已经画了有二十多张阵图。
虽然有点脱力,但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去阳光房找那只杂毛鹦鹉,我进去的时候它正蔫耷耷的趴在笼子里,我进去它也没有看我。
我蹲在笼子边跟它说:“喂,小鸟,既然以后你都要住在我家,那怎么也得有个名字,就叫小灰灰吧。”
我完全没有想要征求一只鸟的意见,所以我忽略了它在听见我说“小灰灰”时瞟我那一眼中带着的嫌弃。
我提起鸟笼回到书房,拿起一张我画的图,放在小灰灰面前,我猜它可能是因为我给它取了个那么不走心的名字在生气呢,所以根本不理我。我又拿之前那张卷烟纸在它面前晃晃,还是没反应。
我一拍脑门,总算是想到了差在哪,找来打火机,把我画的一张图点燃。还不等我往笼子前面凑,只见一道灰影冲到了我手边,狠狠吸着那图燃烧冒出的烟,我感觉到了一丝灵力波动。我再把那张卷烟纸烧掉,灵力波动比我画的那张还要弱一些。
小灰灰吸收了大概有十几张阵图,就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回笼子里睡觉了。
我又点燃一张阵图,凑上去学着小灰灰的样子吸了一下,一丝灵气飘进了我体内,有点呛,阵法燃烧的太快,来不及全部吸收,看来还是做成烟卷好一些。
我闭眼感受刚才获得的那一丝灵气,发现那丝灵气也太弱了,远远不如我画一张阵图消耗的灵力。我立刻对那些阵图失去了兴趣,这么鸡肋的东西还是留给小灰灰当口粮吧,我当然不会到了现在还天真的认为小灰灰只是普通的杂毛鹦鹉,具体它是个啥?呵呵,爱是啥是啥呗。
我画了那么多阵图,又一次性领悟了阴阳、五行、八卦的那么多信息,灵力和身体都透支了。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抻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睡梦中,我似乎感觉到一面八卦在我体内运转,滋养着我的身体、经脉和丹田。
想到这,我坐起来,闭上眼感受体内的灵力,经脉似乎被拓宽了,灵力的运转奔腾有力,丹田中旋转着的灵气旋已经液态化,隐隐要化为实质。没想到画几张阵图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
我跑进衣帽间,对着穿衣镜打量着自己,个子好像高了一点?原本就玲珑的身材更苗条了,变化最大的是脸,婴儿肥消去了一大半,看起来像个少女了。
卡尔给我办身份证的时候,想把我写成17岁,给我送到长安一所高中,我在电视里可看过,高中那些孩子天天要做卷子,月月要模拟考,一个个都累成了小近视,我怎么可能受得了。我硬要卡尔给我写成20岁,大学不用天天穿校服,不补课,可以谈恋爱,很多社团供我选择,吃的也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看看现在这张脸,写20岁正好。
我把剩的阵图烧给小灰灰几张,然后从买的那盒烟里抽出五支,剥掉卷烟纸,画上阵法,再重新卷起来,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我并不觉得会影响它的功效。
我带着那五支烟,又来到那间白事店,那满头小卷的中年女人正在糊纸房子。
我没说话,直接递去一支烟,女人看了看,没拒绝,直接点燃吸了起来。
一直把整支烟吸完,中年女人才抬起头问我:“这烟哪来的?”
我说是我自己画的,女人就关上店门,带我进到里屋。我和她说了她送我鹦鹉那支烟卷的事,她马上就想了起来,问我找她有什么事?我告诉她我想知道关于这阵图的事,她说她不是修灵者,这店里除了卖丧事用品,还会卖一些修灵者用的东西,同样这些修灵者也会把平时练习时画的符箓和阵图什么的,拿来置换东西或放这里寄卖,送我的烟就是这么来的。她对于我不懂阵法,只是照着那图居然就画成了感到很惊讶,但她并没多问,修灵者多少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女人很大方的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那卷烟纸上的阵法名叫隐灵阵,顾名思义,那是隐藏着灵力的阵法,属于入门的初级阵法,需要以火激活。像她们这种做死人生意的,总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隔几天吸一支这种带隐灵阵的烟卷,可以防止阴气入体而生病,还能强身健体。
那隐灵阵虽然藏有的灵气很稀薄,但对普通人还是有用的。
我们聊天期间,中年女人告诉我她姓李,是个寡妇,这店是她丈夫留给她的,我问她:“李老板,你这还有其它的阵图吗?能借给我看看么?”
她爽快的告诉我“没问题”,就起身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