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灰先知乌尔力克，愿您的阴影永恒笼罩卡尔卡松。”
乌尔力克回到下水道的拐角处就遇到在拐角处迎接的头上带着伤口的奴隶鼠，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些，至少他还掌控着卡尔卡松的一些势力。
等到他继承了他老师的位置之后……就不是那个老疯子说了算了。
想到此处，他低头看向跪着的奴隶鼠。
“起来，灰先知已经走了，你不需要伪装了。只要我能继承艾克奇导师的位置，你就能真正成为真正的先知学徒。”
他这样笑着说到。
这个奴隶鼠被他传授了次元能量的使用方法，以及一个低级的小法术。
照理说，褐毛鼠是没有办法学习魔法的，这是白毛鼠和灰毛鼠的特权，但这个奴隶埃里森，他在出生的时候，竟然长了角！
角被视为大角鼠的恩赐，长了角的鼠人天生就是大角鼠的使徒，比其他所有种类的鼠人都更为高贵。
但，乌尔力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是一个被遗弃的，奄奄一息的幼鼠。
乌尔力克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直以来，只有白鼠和灰鼠会在头上长角，现在居然会有褐鼠长角，这可能牵扯到了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
本来，为了不惹麻烦，乌尔力克打算彻底杀死这只幼鼠，但一个莫名的念头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砍断了埃里森的双角，将角根都锉平了，让他的脑袋上仿佛是生了两个巨大的疮疤一样，然后将他作为一个奴隶鼠养大了。
埃里森一句话也不回，只是低下了头，好似一个死人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己是主人的奴隶鼠，是个可以得到比氏族鼠更高待遇的奴隶鼠，虽然可以使用魔法，但这改变不了他是个奴隶的事实。
他不敢对自己的主人有丝毫的不恭敬。
看到他这样的表现，乌尔力克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是他造成的，但他不打算解决，这将成为他的一项政治资本。
抬了抬手，他从自己的袍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丢在了地上。
“去联系先知学徒思科奇，我要在西城的下水道口见他。”
说完后，他走进了下水道的深处，到了埃里森完全看不到的位置。
听着主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埃里森才缓缓起身，他迅速地撕开了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块芝士肉排，它甚至还带着些热气。
通常，他的主人要他去做些什么事情，都会给出这样的奖赏。
这可能是一般的奴隶鼠，甚至氏族鼠，一辈子也吃不到的。
为什么主人会对他如此照顾呢，埃里森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是因为魔法，他可以使用魔法，可以成为助力。
这便是应该得到的。
飞快地啃食了这块肉排，一点点芝士渣和肉屑从他的嘴角落下，那些残渣马上就被下水道里无处不在的老鼠分食殆尽。
现在，该去完成主人的命令了。
……
“思科奇，我听说昨天你也用了一只药剂。”
在下水道口，两只鼠人正在污水排放口的两端的台子上坐着，思科奇正在吃着一块南瓜馅饼，南瓜粘在他的两颗黄牙上，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滑稽。
这块南瓜馅饼，是刚从城门口的面包店里弄到的，还热乎着，思科奇不想浪费，没有回答乌尔力克的问题，只是加快了啃食的速度。
这让乌尔力克只能看着他。
好在，那南瓜馅饼没有三分钟就已经只剩下了一点渣滓。
思科奇用从他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手帕擦了擦他的黄牙，转头说到。
“是的，乌尔力克。你想做什么？”
听到乌尔力克问药剂的事情，他就明白乌尔力克的来意了。
擦了擦爪子，脸上的油污也被手帕摸得均匀了些，果然，他就听到乌尔力克开口了。
“我还听说，这一次药剂的分配权被分在了你的手中。也许，我想重金，也许是一千次元石买下一支药剂。”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乌尔力克是冲着他手里的那些药剂来的，也许乌尔力克还会认为那些药剂是灰先知团因为什么原因交给他的，所以想从中老点好处？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乌尔力克，要知道我手下的那些个人类玩意儿没有你的那些好糊弄，我也准备足够的药剂，否则可就办不成事情了。”
他一口回绝到。
这些药剂可不是先知团分配的，而是他通过了一些小手段搞到手上的。
这些玩意儿，不管是用来收买人类玩意儿还是鼠人都很好用，而且他自己需要这玩意儿，凭什么交给乌尔力克这个和他仅仅是共事的家伙呢。
“价钱的问题，可以继续谈，我还可以让你掌控东城区的地下，我收缩地盘回到北城区。”
乌尔力克摊了摊手，直接报出了自己的价码。
这是他能开出的最大价码，相信思科奇可以理解，同时他也相信思科奇会答应的，这样的价码和几支被稀释过的药剂相比，已经有些高了。
做做假账瞒骗灰先知团，将其中的差额补上，对于思科奇而言，虽然困难，但不是不能做的，至少，这个价码足够让他动心去做了。
“不，不，不，乌尔力克，你知道这不是钱的事儿，灰先知团查到我头上，我可就完了。”
思科奇继续拒绝了此事，然后起身就要往回走。
这很奇怪，并完全出乎乌尔力克的预料，他捏了捏自己右爪尖细的长指甲，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
“你难道不想享用这些药剂么。”
这个问题让思科奇一惊，他赶紧摆了摆手：“我可不敢吞掉灰先知团的财产。”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袍子。
就在思科奇袍子遮掩住的背部，就有一个滴管和他连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点白色的液体被送入他的血管，这正是续命药剂。
思科奇已经开始使用这种神奇的药物了，怎么可能不想享用呢，但这份恩赐，可不够两个人的，他只有三十年的用量。
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一次得到这种药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