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很郁闷,本该高兴,因凭着这观站台收入百万金元之多,但葫芦口一毁,这封开境就少了一大美景。正惆怅间,忽听周围人群遥指着阔大的浊水湖惊叹道,“快看,那里升起了两座山峰!”
苏离忙随着声音张目远眺,不知何时湖水灌满,水汽散尽,平整如镜的湖面升起两座一大一小的山峰,酷似道洐神君和兽皮男子的外形,远远看去,惟妙惟肖,让人赞叹不已。
眼珠一转,苏离眉开眼笑,也不知这家伙贵为一境之候王,为何如此热衷这生财的游戏。一打眼色,旁有会心之人吆喝道:“什么山峰?那是两座仙人山!”跟着周围的护卫大声传播开去,浊水从此再无葫芦口,只有冠绝天下的胜景:仙人山!
剧幕落下,两个主角早已离去。天地,又重归于一片宁静。
太武十年,后周出兵十五万,骑兵五万,步率十万,从顺安古城的彩虹桥宣誓后,以高捷为主帅,董苍为副将,出击开南境,战火重新在大梁州拉开。
而阳洛城宝室王拓木珪,剪不断理还乱。南楚流寇蓄势待机,唬得阳洛境的民众纷纷被投入封开境,求救信又连续来到苏离的案桌上……
西岐州西凉王杜武如今前有猛虎,后有恶狼,年纪小小的朱逍,居然力挽狂澜,数年间安抚好民众,已拥精兵十数万,与其实力相若。
另那条恶狼,正是西平州刘家,居然出兵五万余,陈兵边界!让其前后兼顾,不敢贸然出击,数次飞鸽传书予萨满真教,对方却无半分信息回应,更别说派人前来相助。
云霞山脉北边,与后晋州相邻的连绵数百里的山地上,多了一条用青砖砌成的长城,再配上日盛的边军。今年开始,已没有游牧骑兵来袭,却多了一个通商的关口:玉山城。这是数百里长的关卡线上唯一的交易区,往日的个人或组织私自与塞外部落的交易,少了许多。
今天,天剑宫天剑山上的藏剑阁,突然有一位雅士造访,正做那梁上君子之事。
“奇怪,这剑冢的资料为何如此之小?”这雅士手摇纸扇,年约不惑,穿着高雅,盘髻垂须,却不似九州之人打扮。
放下手中书籍,又在藏剑阁中走动着,对天间阁熟悉无比,又很陌生,“想不到才过去短短数百年,我宫发展如此之庞大!”
雅士又徘徊了一会,身形闪幻,已凭空消失,而藏剑阁的阁灵却毫无反应。
半刻钟后,天剑老人健壮的身形方在阁中出现,象是在阁中已久。他拿起刚才雅士放下的书籍《剑意》,眉头皱了皱,对于这位消失数百年的宫中长老,其突然出现,莫不是与那战神殿即将现世有关?
这一幕,在阴阳道观、观音谷、般若寺、萨满真教等诸多大宗派中都阵出出现,本来无意参与俗世争斗的教派,更加训戒门下,不得主动参与一切俗事,以战神殿为近百年来的首要之事。
开南境的南济城,城中的标志:九座高高耸起的九圣塔,这几天不知为何未见圣光莹润,连撼天组织的核心成员,出现的身影也越来越小。
而前几天,后周大军已推进到南济城百里外,将其前身屏障通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中百万居民,人心慌恐,到处是拖儿带女搬家的民众。慌乱中,不知从哪个小儿口中传出一首童谣:“三杀令,伤人害命者,杀;二杀,掠财侵占者;三,奸淫掳掠者,杀!境中良民,无需惊慌,睡好睡好,静等吾王……!”
三杀令一出,所有在各地的开南将士,一下子逃兵剧增!而通州城,城中居民看到西门处,往日连营结帐的后周军撤了个干干净净,一时惘然。
许久,民众看到如此情形,拼命冲开城中士兵的阻拦,数十万户的大城,一下子走了一大半,让守城将士徒叹奈何。举着大刀的手终没落下,军心一下涣散……
两日后,通州城数万将士在主将罗云的带领下,降!
南济城的门户大开,后周十数万大军指日兵临城下,连绵结营十数里。
“主上,真的不理吗?”城中失去光泽的九圣塔上,在其中最高的耸入云天的中间那座“光之塔”,有数道人影在远远眺望着城外的后周大军。
听到暗影马步义的话语,残刃大师断弦晃了一眼九道圣君的背影,又将目光投向塔下的南济城,这可是他们经营好几十年的地方,怎么突然就舍得拱手相让于人?只是……
良久,方闻江月的声音响起,“汝等组织的中坚力量,撤退的如何?”
“一个月前,已全部进入了秘境。”断弦沉声道,如今功力修为大涨,已经进入了域之中境,一手刀法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嗯,走吧!战神殿一现,万年来的谜底,将要打开,等着那小子一统天下,那个……算了,毕竟这些民众追随我等已久,就……!”江月话头未止,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军号声,驻扎多日的后周大军,终于,列阵进攻……
以几人的神通,眼神一定,当前一匹标志性的紫色大马,还有那儒生打扮的人格外显眼!似有所感,群将所环,逸影向塔中望去,双方的目光在空中,无形碰在一起。
没有愤怒,亦不见悲伤,有的只是强者的光芒!
“明日酉时,汝可敢与吾一战?”终究心结解不开,断弦收到江月的传音,爽朗的声音立刻响彻四方。突兀的声音,让城中数百万的居民与守军,还有城外的后周大军,皆如言在耳。
稍倾,又一把响亮的声音从后周大军中传出,“承蒙残刃大师看中,明日酉时,此地恭候大驾。”声音是不高,却让周围方圆十里开外的人,听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人生啦,总是奋斗者的气息!